翌日清晨。
蕭寒還沒有睜開眼睛就皺起眉頭,頭疼欲裂,他忍不住伸手在太陽穴上揉了兩下這才緩慢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環境,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香水味,窗外有風吹進來,窗簾飄浮,一片寂靜。
他怎麼會在這裡?
蕭寒坐起來,眼眸掃了一圈,最終鎖定在躺在身邊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手還緊緊的扣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想避開瘟疫一般立刻縮回手臂,這才察覺到自己……好像沒穿衣服。
包括被子下面的下半身!
大概是因爲他的動作,衛子夕醒了,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軟語嘟囔,“你醒了。”
蕭寒陰沉着臉,黑眸波瀾不驚的瞪着她,一語不發。
拼命的回憶昨晚發生的事,偏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衛子夕見他情緒不好,慢慢的坐起來,歪着腦袋看他,眼底拂過一絲涼意,“別告訴我,昨晚的事,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昨晚……”還真他(媽)的一點都不記得了,“你是故意灌醉我的。”
低沉的語氣裡摻雜着一絲不肯定。
因爲她喜歡的是人衛子越,她已經成功拿到蕭太太的這個頭銜擺脫醜聞,怎麼會再一次的來勾引他!
衛子夕沒想到他一語就猜測到了自己的目的,只是即便他猜測到了,打死她也不會承認,反正他也沒證據。
精緻嬌俏的臉蛋上浮起笑意,不及眼底,輕盈的嗓音揚起,“酒品不好不是罪,人品不好才讓人鄙視。昨晚你做了什麼,你要是個男人就自己想起來,別讓我看不起你!”
扔下這句話,掀開被子下牀。
睡覺的時候,身上的浴袍弄的鬆散,領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那曖昧的痕跡尤爲刺眼。
蕭寒捕捉到那顯眼的吻痕,臉色越發的差了。
他昨晚和衛子夕做了?
要命的是他竟然一點點記憶都沒有了,完全想不起來。
衛子夕下牀走向了浴室,關上了門,雙手撐在洗手檯上鬆了一口氣。
剛纔好怕被蕭寒看穿自己在說謊,要是讓蕭寒知道自己昨晚故意灌醉他,帶他來開房,那個暴力狂指不定又要怎麼羞辱自己。
想到昨晚,衛子夕不但臉色不好了,整個人的感覺都跟着不好了。
本以爲昨晚可以成功的偷到小蝌蚪,結果沒偷到就算了。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居然……吐了!
是的,昨晚蕭寒在最重要的那一步,吐了。
吐得滿牀都是,難聞的氣味瞬間就蓋住了原本情/欲的氣息。
蕭寒吐完栽到旁邊就睡着了,跟着屍體一樣沒半點反應。
雖然沒有被吐一臉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身下的頭髮就沒那麼好運,沾着的全是他的嘔吐物。
衛子夕想撕碎他的心都有了,沒殺了蕭寒純粹是她善良。
推開蕭寒下牀去浴室洗頭髮洗澡,又打電話讓前臺送乾淨的牀單被套,好不容易換好,酒品壞到極致的蕭寒又開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