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洛央央立即一手護胸，一手揪着衣領，一個翻身就捲縮在了沙發一角。
這可是在封家古宅！
封聖真敢亂來不成？
“我剛說了，換衣服。”封聖維持着半彎着腰要幫洛央央換衣服的手勢。
洛央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加絨牛仔褲，羽絨服，人看起來有點臃腫。
雖然和封亦涵大冬天還露腿的裝扮相比，她這身衣服是平庸了點。
但是，保暖一級棒！
“我衣服很暖和，不用換！”洛央央擡眸就堅定的說道。
“我難道沒和你說。”封聖見狀，拿起一旁黑色的扁平盒子，打開，“團圓飯這天，要穿旗袍？”
洛央央看着封聖打開遞到面前的盒子，裡面是一件淺藍色的絲綢衣服，看款式，還真有點像旗袍。
“爲什麼要穿旗袍？”洛央央疑惑的接過盒子，拿起了躺在裡面的淺藍色旗袍。
旗袍被洛央央輕輕抖開，然後她的大眼睛就是一瞪。
“無袖的！這大冬天的，不得凍扁啊！”洛央央拿着這件薄得不能再薄的絲綢旗袍。
光想着要在寒風烈烈的冬天穿上這麼一件旗袍，她就覺得從頭冷到了腳。
她又不是封亦涵，沒那麼耐凍！
“封家規矩，老爺子復古，有什麼辦法？”封聖拿出另一個盒子裡的衣服，看着洛央央道，“我還得穿中山裝呢。”
打從封聖有記憶開始，封家過年，每一年唯一不變的。
是年三十吃團圓飯前，男的穿上中山裝，女的穿上旗袍，在大門口合照一張全家福。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四天不回家不打回一個電話都可以。
唯獨這一天，要是不回來，老爺子能扒了他的皮。
“噗——”洛央央看着封聖手裡的深藍色系中山裝，腦海裡想象着他穿中山裝的樣子，突然噗哧一聲就笑了起來，“哈哈哈——”
平日裡，她看得最多的，是封聖穿西裝的樣子，就算週末偶爾穿休閒服飾，也是偏深色系的。
中山裝，她還真沒見他穿過，肯定能讓她大開眼界。
“很好笑嗎？”洛央央笑得太放肆了，封聖臉色微黑。
中山裝雖然一年才穿一次，但他也是從小穿到大的。
且，他覺得他穿中山裝還挺帥，小東西這滿滿取笑意味的笑聲，是幾個意思？
“你快去換，換完我看看。”洛央央輕搖着頭，笑眼眯眯的催促着封聖。
如果封聖穿中山裝，她穿旗袍的話，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不能只她一個人挨凍不是。
封聖無奈的看着捲縮在沙發上，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洛央央，默默走去陽臺關門。
封聖關陽臺門是想在臥室裡換衣服的，結果他關上門拉窗簾的時候，就看到洛央央抱着旗袍小跑着衝向浴室。
“站住！”封聖當即冷喝一聲。
跑到一半的洛央央，反射性的停下，不解的偏頭看他：“幹什麼？不是你讓我換衣服的嗎？”
封聖在房間換，她去浴室換，不是更快嗎？
“就在這裡換。”封聖隨手一指，不偏不倚的就指向了牀的位置。
“不要！”順着封聖的手指，洛央央一看到大牀，立即搖頭，抱緊旗袍就再次往浴室衝。
“想跑？”封聖眉峰一挑，幾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在洛央央跑到浴室門口是，封聖長臂一伸，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身。
封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洛央央耳邊，曖昧道：“房間自己換，浴室我幫你換，自己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