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霄啓端着一盆水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正躺在牀上傻笑,“你笑什麼?”他問。
“不告訴你。”我滿眼含笑地看着他。
“傻樣吧。”左霄啓一邊說着,一邊將盆放在地上,他起身將我抱着,讓我橫在牀上,他又握着我的腳,脫掉我的襪子,將我的腳按在溫熱的水裡。
好舒服啊。
我的腳丫在水裡輕輕攪動着。
“老公好嗎?”他問。
“嘿嘿……”我又開始了傻妞式的傻笑。
左霄啓的手伸進水裡,握着我的腳輕輕揉搓着,一種別樣的親密感在渾身的每一滴血液裡緩緩流淌。
……
左獸給我洗澡,我已經習慣了的,而且每次給我洗澡都會動手動腳。
左獸給我洗腳,這還是第一次,而且全程都很細心,讓我感動不已。
於是,我做了一個決定,在左霄啓去倒洗腳水並洗了個澡出來後,我親了親他的臉蛋,說:“我去上個衛生間。”
話音落,我又笑着補充了兩個字,“噓噓。”
左霄啓輕彈了一下我的腦門,笑着,“我能說不讓你去嗎?”
去了衛生間,我沒有噓噓,而是脫掉衣服,打開花灑,衝了個澡。
然後,然後……
再次回到牀上的時候,我主動吻上了左霄啓的脣,一邊吻着手還一邊解着他睡衣的扣子……
左霄啓很享受我的主動,乖乖配合着。
這是繼訂婚夜之後,我又一次主動撲向了他,不過不同於上次的是,此刻的我少了初夜的害羞,在自己的摸索和左霄啓的指導下,全程由我做主導……
事後,左霄啓很滿足的將我摟在懷裡,柔聲道,“寶寶,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難道你想離開我?”我隨口搭話。
“不想,不過……”左霄啓溢滿柔情的雙眸緊緊盯着我,“我們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事啊?”
“以後,每個星期,你主動一次。”左霄啓一邊說着一邊輕啄着我的脣,“我喜歡。”
剛纔我的舉動完全是出於他給我洗腳的感動,所以一時頭腦發熱,我可沒有想過以後有事沒事經常來這麼一出。
我頓覺羞赧,低聲道,“不要。”
左霄啓嘴角的弧度逐漸漾開,輕笑出聲來,“你就害羞吧,我早就看出來了,我們的次數還少,等時間長了啊,你也不是無趣的女人。”
……
我沒有想到輕舟會再次找到我,她所關心的自然還是我和左霄啓的生育問題。
自那日在左立強家見到輕舟和魏薇,我的三觀已經被拉低了下線。
夢巴黎咖啡廳。
輕舟的眼睛溼溼的,聲音絲絲哽咽,“你也看到了,立強這麼對我,我在這個家根本就沒有地位,我不過是他兒子的媽媽而已,如果不是他對左池很好,我真的想自己帶着孩子過算了。”
我的好奇心被打開了,其實早就被打開了,只是我一直都覺得不好刺探人家隱私,既然輕舟這麼一次次的送上門來,我何不滿足一下自己那點陰暗的小心思呢,嗯哼,反正又不是我主動上門找你的。
“左池幾歲了?”我斂下眸底的複雜神色,問道。
“十一歲了,立強送他去了貴族學校,只有週末纔回來。”談起兒子,輕舟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慈愛神色,“從小到大,立強什麼都給他最好的,比我這個當媽的還要溺愛,簡直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只是……”
輕舟神色黯然,“只是他對我越來越不如以前,尤其是這兩年,你也看到了,他現在和魏薇在一起,一開始他們只是在外面,這兩年魏薇也住到了家裡,他們已經六年了,我容忍了六年,就爲了左池。”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同爲女人,我也同情這樣的遭遇,我想如果左霄啓這麼對我,我不會毫無原則和下線的永遠妥協下去。
見我不語,輕舟的臉上擺了個僵硬的笑臉,“你看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好歹我也算是個長輩呢,我也是好久沒有人可以說說知心話了。”她說着撫了一下耳邊的細發,臉上的笑微微自然了些許,“你不會嫌我囉嗦吧。”
我笑笑不語,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搭話。
輕舟眼神幽遠的凝向不確定的某處,“所以,我纔要爲我的兒子爭取,他還小,可再小也是立強的兒子,霄啓早就已經在公司立足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撼動他的地位,只是立強畢竟年齡大了,你們晚幾年要孩子就好,等左池再大一點。”
“左叔叔不是對左池很好嗎,你還擔心什麼呢?”我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惑,總覺的輕舟的話有哪裡不對勁。
“立強是對左池寵上了天,可是立強發火的時候,左池還是一聲都不敢吭,最重要的左池到目前爲止,名下沒有任何東西,我記得霄啓在成年之前名下就有不少房產,一喏也有,我向立強提起過,他總是說左池還小,再等個幾年。”
我也不知道輕舟爲什麼要將他家的事情和我講這麼多。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左家的家產,不過,從輕舟的角度來說,爲自己的兒子打算也在情理中。
左家的事情我不清楚,不好說的太多,從輕舟從來沒有和我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來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我說:“這些話你完全可以和霄啓說的,我和霄啓在一起的時間不長,現在也只是訂婚而已。”
輕舟嘴角的弧度意味不明,“霄啓和立強不同,霄啓能和你訂婚,不出意外就會和你結婚,你在他們家的地位比我還要高。”
我一愣,這話左霄啓上次也說過。
我在他們家比輕舟的地位還要高。
左霄啓和輕舟不約而同說了同一句話。
看來左家的水很深啊,我還是少淌爲妙,萬一不小心再惹自己一身騷,可是很不划算的,我很愛惜自己的,不管是清白還是名譽。
告別了輕舟,走出咖啡廳,我滿腦子都是左立強和輕舟、魏薇同處一個屋檐下的畫面,難怪左霄啓每次到了左立強家都沒有什麼好臉色,也從來不會過多逗留,或許那裡曾經是他的家,但是那裡於他而言再也沒有家的溫暖。
這天晚上,我再次把輕舟約見我的事情告訴了左霄啓,也把輕舟對左立強的抱怨和不滿都一字不落的告訴了他,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甚至這樣會讓左霄啓有些難堪,只是這畢竟涉及到了左立強和他,涉及到他的家事,我不想對他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左霄啓冷峻的臉陷入沉思,深潭般的眸子望不見底,他兩道好看的眉毛擰在了一起,許久他微微擡頭,薄脣緊抿,“她還說什麼了?”
我愣愣地說:“沒什麼了,我都告訴你了。”
左霄啓雙臂環着我的腰,頭擱在我的胸部,似一個受傷的小鹿般渾身的氣息帶着一絲脆弱,我頓了一下雙手環抱着他的頭。
左霄啓摟着我腰的手又緊了緊,“老婆。我們以後好好的。”
一室靜謐。
……
我和左霄啓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週末一起打球,一起泡吧。他拋下我單獨應酬的時候不多,我拋下他單獨和閨蜜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多,我們都很滿足的享受着擁有對方的日子。
楚墨廷再次找到我,是在一個冬日的午後,我正在上班,他打電話給我,看到是他的號碼,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掛斷了。
可是手機鈴聲一而再,再而三地響起,於是我回復了一條短信過去:我上次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們以後不要再互相打擾了,以前的事情就算是我對不起你吧。
楚墨廷很快回過來一條短信:接電話。
好理直氣壯的三個字,我最討厭別人命令我,你以爲你是我爹嗎,如果是,請先將二十多年的撫養費付清了再談其他的。
我沒有再回復,我以爲他就此罷休了,哪知這只是開始。
臨下班,接到了久未聯繫的同學唐然的電話,約我晚上一起坐坐,我和左霄啓目前正是秤不離砣的甜蜜幸福期,我哪有心思去和同學吃飯。
我委婉地拒絕了,對,我就是這麼重色輕友。
“不來可不要後悔呦,有好事找你。”唐然興奮的賣着關子。
“什麼事啊?”我試探道。
“來了你就知道了。”
我這個人就是禁不住誘惑,於是我向左霄啓請假,說是晚上和同學一起吃飯,左總很痛快的批准了,並囑咐我一定要少喝酒,還說如果太晚了,讓我打電話給他,他去接我。
“我會早點回家的。”我信誓旦旦地同左霄啓保證着。
下班後我打了一輛車就直奔玉風日本料理店。
到了門口的時候我還有些詫異,唐然怎麼捨得請我吃日本料理了。
進到包間我才知道我被人賣了,因爲拉開門的瞬間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沒錯,就是楚墨廷。
見我呆愣在原地,楚墨廷起身走了過來,“小璦,我和陸佳佳分手了。”
我愣了一下,沒錯,他說他了陸佳佳分手了,那個可以帶給他利益的富家女,可是……
這和我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我眨了眨眼睛,看向唐然,“唐然,你找我有什麼好事?”
唐然笑的有些不自然,“楚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