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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你有形象嗎

051 你有形象嗎

翌日。

送我去上班的路上,左霄啓問我,“準備好辭職了嗎?”

呦,他老人家主動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再想想。”我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我不想讓他感覺我是要完全依賴他的,畢竟還不是夫妻嘛,人家還沒有那份義務。

況且,我喜歡他的人,喜歡他的錢,更重要的我最喜歡我自己呀,最喜歡有自我呀,我可不想被他牽着鼻子走,萬一哪天我也成了那種坐在寶馬上哭的,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呀。

左霄啓捏了捏我的手,“你自己看着辦吧,別委屈自己就好,凡事還有我。”

----凡事還有我。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海誓山盟,聽在我的耳朵裡卻更加讓我心安,好像他就是我隨時可以倚仗的靠山。

“嗯。”我嘴角劃開會心的弧度,重重點頭。

訂婚典禮的事情在有條不紊的準備着,距離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我也開始忙着試禮服,選首飾……

一個週三的晚上,左霄啓有應酬,我讓戴雲飛陪我去試了一套訂婚典禮上要穿的旗袍,然後一起去吃晚飯,地點選在一個浪漫的西餐廳,用戴雲飛的話說:“反正你又不花自己錢,不宰白不宰。”

以前都是我宰她,現在是她宰我。我和戴雲飛從來也不分彼此,吃飯逛街從來都是誰錢多誰花的多,當然以前都是她花的多。

我和戴雲飛手拉着手親熱的走進餐廳,如果不是我們的打扮都很女人,說不定會被誤認成一對拉拉。

我們在二樓的樓梯口準備走向三樓的時候,我的眼睛隨意一瞥,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我的視線。

我頓時張大嘴巴,愣愣地看着他,沒錯,是左立強。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左立強的身邊做了一個二十七八歲濃妝豔抹的女人。

戴雲飛發現了我的異常,問:“怎麼了?”

我朝着左立強的方向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看過去,“霄啓的爸爸。”我在戴雲飛耳邊悄悄地說。

戴雲飛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閃爍着八卦的光芒,“老牛吃嫩草。”

她說完就拉着我朝着三樓走去。

好吧,這種事情本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只是因爲這個人是左霄啓的爸爸,所以我纔好奇而已。

左立強家的小媳婦比左霄啓也大不了幾歲,卻想不到他家裡守着嬌妻,外面照樣彩旗飄飄。

我也就在心裡偷偷八卦一下,和戴雲飛拿着這事當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飯後回到家裡,左霄啓還沒有回來,看着黑漆漆的臥室,我的心裡空落落的,我撥打了左霄啓的電話,他說他要晚些回來。

自我住到這裡之後,很多個晚上他是在家度過的,雖然他的電話很多,但是卻沒有我想象中的各個“總”們每天沒完沒了的應酬。

一個人躺在大牀上,我關掉燈,感受着久違的,一個人難以入睡的空虛寂寞冷。

窗外的秋風似是又蕭條了幾許,我輾轉難眠。

睡到半夜,我一翻身,似乎是觸碰到一股熱源,我迷迷糊糊的朝着那個熱體摟了過去,心底的某個地方似是被填滿了一般。

翌日一早的餐桌上,我幾次看向左霄啓,卻欲言又止。

想到左霄啓和左立強之間的淡漠,我終是不忍心開口八卦左立強的私事。

兩日後,在冷美人再一次刁難我的時候,我終於爆發了。

我將手裡的文件甩在了冷美人的臉上,怒聲道,“你不就嫉妒我有人疼有人愛嗎,你這個老處女!”

然後我就堂而皇之的走了……

是的,我撂挑子不幹了,老孃我再也不伺候了。

從公司出來我打了左霄啓的電話,“你在學校還在公司?”

他每天的行蹤不定,我得問清楚了。

“在公司,有事嗎?”

“我辭職了。”我灑脫地說:“本姑娘不伺候他們了。”

我說的很輕鬆,可是我的顧慮也有很多,我也不知道這樣衝動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的,我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瀟灑,我甚至覺得自己很失敗,我需要安慰,只不過我給自己僞裝了一個瀟灑的殼。

“呦,我的小女人終於捨得棄暗投明了,快點過來,我沏好茶等着你。”左霄啓的聲音滿滿都是笑意。

nnd,我都失業了,他還笑的出來。

我打了個車,就奔向了“首華集團”。

我還是第一次到這裡來,我到的時候,美麗的秘書小姐已經在前臺等了,她將我領到32層,左霄啓的辦公室,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面前擺着一整套的茶道茶具。

我頓時想起紅樓夢裡妙玉說的“一杯爲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騾了。”

我看着左霄啓靈巧的手指輕捏着壺蓋輕輕颳去漂浮着的白色泡沫,“左總好雅興啊。”我揶揄道。

和左霄啓比起來,他就是妙玉口中的高雅的“品”,我平時喝茶的方法就是……就不是人呢。

左霄啓微微擡頭,嘴角含笑地看向我,又專注於面前的茶壺,“我這不是爲了迎接你嗎,給你陶冶陶冶情操。”

我走過去坐在左霄啓身邊,說:“我渴了,能喝嗎?”

左霄啓細長的手指蓋上壺蓋,用另一壺熱水澆在了整個壺上,又拿出一個托盤,兩個小杯子……

我看着他慢條斯理的動作煞是着急,“親,我渴了。”我說。

左霄啓笑笑,將茶水剛剛倒進一個杯子裡,我伸手端過來就要一飲而盡,結果,杯子觸碰到嘴脣我才發現我犯了一個愚不可及的錯誤,水是燙的。

我又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尼瑪,喝杯水都這麼費勁。

左霄啓見我一臉急不可耐的神色,他輕笑一聲將我摟在懷裡,“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去打的他滿地找牙。”

這句話聽着心裡舒坦,有人呵護的感覺真好,“是個女人。”我挑眉笑着。

“那就算了,我不動手打女人。”

我白了他一眼,矯情道,“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左霄啓輕啄了一下我的脣瓣,“你給別人打工還不如給自己打工呢?”

我眼睛一亮,給自己打工,這倒是個好主意。

可是很快我又蔫了,我沒有錢啊。

爸爸給我的錢,我可不敢隨便揮霍,那是爸爸對我的一份濃重的父愛,我只能用來買房子,不能辜負爸爸的一份心意。

“算了。”我嘟着嘴道。

“自己做生意呢,太累,而且有風險,摸爬滾打也不容易,一個女人還是做個穩定的工作比較好。”左霄啓同我分析着。

原來是我誤解了他的意思,可是那怎麼樣纔算給自己打工?

我撅着嘴,“我還是繼續找工作吧。”

左霄啓輕笑出聲,將我摟的更緊,“訂婚後,你就來這裡上班吧。”

啊?

這個問題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到他這裡來上班?

“給我打工不就等於給你自己打工嗎?”左霄啓說着輕輕揉捏着我的臉蛋,“阮總。”

我還在徵愣中有些回不過神來,他繼續說,“阮總心裡素質不行,你得淡定一點。”

淡定?裝蛋吧。

我巧笑嫣然,“給你打工沒問題,不過,你得拿出你的誠意來聘請我,本姑娘可是很金貴的。”

左霄啓嘴角的弧度漾開,“好,你說怎麼樣纔算有誠意?”

“這個嘛……讓我好好想想。”我的眼珠子靈動的轉了兩圈,“晚上告訴你。”

左霄啓輕彈了一下我的腦門,“你的腦子裡又想什麼呢?”

嗯哼,我在想什麼,現在能告訴你嗎?

這個下午,我就賴在左霄啓的辦公室不走了,下班的時候,我們也是特意等着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們才離開。

我是想着如果以後真的來這裡工作的話,讓別人知道我和左霄啓的關係也不太好,雖然我本來就是走後門的吧。

我這就是掩耳盜鈴啊。

下班後,左霄啓帶着我和幾個朋友聚聚,其中鍾德平和瀟湘都在,瀟湘還是作爲另一個男人的女伴來的。

瀟湘看我的眼神始終充滿着不善,我也不知道這不善是從何而來,我看他的眼睛裡對左霄啓也沒有另一層意思。

去洗手間的時候,瀟湘又站在了我的身邊,不陰不陽道:“你和左總真的要訂婚了?”

我和他訂不訂婚關你鳥事。

不過我覺得也沒有必要撕破臉,我淡定地笑笑,“是啊。”

我還想說一句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呢,不過想到典禮的名單是左霄啓擬定的,而且也都是他這邊的人,我那邊,也就戴雲飛和陳橙,我也就生生將這句話嚥了回去。

今天晚上呢,左霄啓喝了點酒,雖然沒有再裝醉,可是也方便我忽悠着一個酒後的男人做點心血來潮的事情。

比如:

回到家,洗漱後,躺在牀上,左霄啓的吻就要來了,這是每晚睡前的儀式,幾乎雷打不動,當然,進行這個儀式的時候,外面有沒有打雷,我是不知道的。

不過今天,我擡起手,覆上我的脣,制止了左霄啓這個儀式。

左霄啓眼神微愣了一下,“怎麼了?”

我的眼睛望進他眸底的深邃,“你不是說要拿出聘請我的誠意嗎?”

左霄啓笑了,“你說的誠意就是不能吻你嗎?”

我搖頭,我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意思呢。

左霄啓的眼睛向下瞟去,嘴角輕揚着戲虐,“難道是要我獻身?”

我咯咯地笑出了聲,“我也不需要你恩將仇報。”

我特意咬重了“恩將仇報”四個字。

就像他當日說我的,臉蛋漂亮身材好的叫以身相許,我這樣的叫恩將仇報。現在同樣的話還給他。

左霄啓揉上我的肚子,“你還挺記仇。”

我被他揉的癢癢的縮着身子,我笑着說:“你還要不要拿出誠意了?”

“要,要。”左霄啓說着就坐了起來,後背挺的筆直,“你說吧,怎麼樣纔算有誠意,上刀山,下油鍋,跪方便麪,還是跪鍵盤……”

“都不用。”

我說着跳下牀跑到衣帽間,拿出了一條夏天的睡裙,還是吊帶款式的,這是他買給我的,反正我是一次沒有穿過,我剪掉吊牌,拿到了臥室,將睡裙扔在了左霄啓身上,命令道,“你把這個穿上,穿着讓我拍兩張照片,再睡一個晚上,就算你有誠意了。”

左霄啓拿下睡裙,不可思議道,“這個,不太好吧,我可沒有特殊的嗜好。”

“我不管,你穿不穿?”我故意板起一張臉,“你不穿以後我就搬出你家,反正現在我們的協議和欠條都沒有了,我是無事一身輕,完全可以來去自如,我今天從這裡走了,以後你再請我回來,就得穿着這件睡裙去市中心跑三個小時。”

我的嘴裡說着硬氣的話,心裡也有些沒底,誰知道他吃不吃這一套。

左霄啓笑的無奈,“你就是我祖宗,我穿還不行啊。”

“這還差不多。”

“我怎麼就招惹上了你這麼個小東西。”他寵溺的聲音帶着磁性的蠱惑。

左霄啓開始解着他身上睡衣的扣子,我就站在牀邊光明正大的看着,直到他褪下睡褲,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包裹着重點部位,我的臉紅紅的,卻還是強裝鎮定沒有移開視線,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將女士睡裙套在了他的身上。

哈哈……

一條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裙套在一個大男人的身上,那樣子真真是滑稽死了,睡裙的下襬正好遮住了他的內褲,我讓他站在牀上,拿過手機就要給他拍照。

左霄啓兩手捂着臉,說:“只要別拍臉就行,我以後也沒臉了。”

我咔咔給他前後左右都拍了幾張,然後收起手機,我繼續命令道:“手放下來,原地裝兩圈。”

左霄啓手指移開一條縫,確定我放下了手機,他才放下手,然後很配合的轉了兩圈,還擺了兩個pose,我在牀下笑的肚子疼,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左霄啓蹭的一下跳下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打橫抱起,“我現在有誠意了嗎?”

“有了,有了。”我笑嘻嘻的點頭。

左霄啓將我放在了牀上,他立馬躺在我身邊,拉過被子,秋天的晚上也很冷了,被子裡,我明顯感覺到左霄啓身上的涼意,一股罪惡感頓時襲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冷嗎?”

左霄啓的身子使勁往我身上拱着,他的一條腿直接壓在我的身上,雙臂也環着我的身體,“我要取暖。”他說。

我伸手抱着他,有些於心不忍,“你把睡裙脫下來,換上你自己的睡衣吧。”

“這樣方便。”他輕笑。

我卻愣了,他穿着睡裙能方便什麼,明天早上換衣服的時候方便嗎,可以少脫一件。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什麼事方便,因爲他的九陰白骨爪已經抓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

“方便你長知識。”他說。

我不由笑出了聲,揶揄道,“有什麼好驕傲的,你以爲就你有啊。”

這個東西是個男人就有好不好,而且人手一個。

咳咳,這話我也就敢在心裡偷偷的腹誹一下,我的臉皮得有多厚纔能有膽子說出來,至少目前爲止,他就是借我20個膽子,我也不敢說。

左霄啓放開我的手,也朝我伸來,“我看看,你也有嗎?”

nnd,調戲我。

調戲就調戲吧,人家還是一本正經的調戲,叫我這從沒有經歷過的小姑娘情何以堪。

不過,弱弱地說,我還有些喜歡他這樣似有似無的調戲,艾瑪,我的臉啊……

這些日子以來,我的全身上下被他的手問候了個遍,可是,每一次他都能剋制住,我不由思考一個問題,是他太有定力呢,還是我太沒有魅力呢。

我想挑戰他的定力,也想展現我的魅力。

於是乎,我一個翻身壓上了他,可是,可是,在我的目光觸及到他迷離的眼神的時候,我的心一顫,我紅着臉又翻身下來。

關鍵時刻,我又慫了。

在我面前,他的定力如同巨人一樣高大,神聖不可侵犯。

在他面前,我的魅力好似慫逼一樣渺小,隨時敗下陣來。

此刻,我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拿下他,我就不信了,我天天和他躺在一個被窩裡,還搞不定一個男人。

看吧,我的目標多麼遠大,前途可觀啊。

……

失業也是有好處的,比如不用每天早上早早的起牀了,時間也充裕了。

時間充裕的結果就是,我把精力都放在了買房子上。

週四。

我穿着高跟鞋,跟着售樓小姐跑了三棟樓,五個樓層,看戶型看樣板房,其實以前也看過,只是今天下定了決心,所以再看看,畢竟房子不是菜市場的菜,我也不能說買就買。

我終於挑了一套84平的兩居,簽了合同,交了錢,我擡手看了一下手錶,我居然磨蹭到了下午五點,我的腳已經累的幾乎站不穩。

我打了一輛車直奔別墅。

到了客廳,我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換上拖鞋直奔臥室,躺在牀上我就不動彈了,我可憐的腿啊,已經一動不想動了,我的腳幾乎麻木了。

不知道左霄啓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拍了拍我的身體,“怎麼這麼早就睡覺了。”

我都懶的理他。

“你手機呢,給我用一下。”左霄啓說。

“在我包裡呢,你自己去拿。”我不耐煩道,“我要睡覺,累死了。”

過了一會,我才反應過來,我的購房合同和交費的單據都在我的包裡,買房子的事情自我爸爸給我錢的那日過後,我沒有再同左霄啓說起過,我覺得這應該是我自己的事情,最重要的,買房自然會涉及到錢,尤其是貸款什麼的,所以我也不想多和他商量這個問題,我不想讓他以爲我是在惦記他的錢。

雖然我喜歡他的錢,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雖然我之前取的方式也有些不太光明正大吧,哎,我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存在。

我倏地睜開眼睛,翻了個身,看向沙發處,果然左霄啓在看着我的購房合同,我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索性什麼也沒有再說,左霄啓也沒有說什麼。

……

距離訂婚典禮只剩三天了。

這日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對方是一個女人,我問她哪位,她只說我們見過,想要和我談談。

我問她身份,她說:“你來吧,見到我你就知道了。”

下意識裡,我以爲會是瀟湘,仔細一想,也不應該啊,她應該沒有立場和我談什麼。

夢巴黎咖啡廳。

我進門的時候,確實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意外的,竟然是輕舟。

我不認爲我和輕舟之間有什麼好談的,他是左立強的小媳婦,左立強小兒子的媽媽,和我……

難不成她是來和我擺婆婆的架子的?

哼,左霄啓都不理你,休想在我這裡充大頭。我這樣想。

見我站在原地沒有動,輕舟朝我招手,“來,這裡。”

還真的是她約我。

我走過去,坐在了輕舟的對面,“喝什麼?”她問。

“隨便吧。”我答。

輕舟招呼侍應生點了一杯咖啡後,濃厚的妝容下,一張妖豔的臉笑着,“沒想到是我吧。”

我微微一笑,輕輕點頭,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阿姨?

按輩分算,確實應該叫一聲阿姨,可是不管是左立強還是左霄啓都沒有和我介紹過她,何況她看起來也比左霄啓大不了幾歲,這聲阿姨我也確實叫不出口。

左太太?

她是左立強小兒子的媽媽,應該是左太太吧,可是一聲左太太,也太生疏了,雖然我和她並不熟悉,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不過她畢竟是左霄啓親弟弟的媽媽。

算了,我還是裝啞巴吧,萬一稱呼錯了,或者哪句話說的不對了,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正當我爲這亂七八糟的關係頭疼不已的時候,輕舟笑了笑,說:“你知道我爲什麼找你嗎?”

我能知道就見鬼了。

“請說。”我客氣着。

輕舟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聲音幾分哀求的無奈,“我想求你不要和左霄啓生孩子。”

啊?

我杏眸圓睜,嘴巴里能塞下一個小蘋果,這是什麼意思,她居然管到我們要不要生孩子的問題了。

雖然你算是左霄啓的後媽吧,可是左霄啓都三十多歲了,也不是你能擺佈的啊,再說了,左霄啓都沒有正眼瞧過你,你又有什麼理由來干涉我們的事情。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主要是這樣的關係太尷尬,而且我目前也只是左霄啓的準未婚妻。

我和左霄啓同居但是並沒有實質的關係,這話我不會說,況且她也沒有資格知道我的事情。

正不知該作何反應,我的咖啡上來了,我對着侍應生含笑說了聲“謝謝。”

然後,我輕輕攪動着面前的咖啡,垂眸,算是思考了一下,我不緊不慢地開口:“不好意思,霄啓沒有正式介紹過你,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我和霄啓都是成年人了,我們自己的事情,會自己把握好分寸。”

我只能說這麼多。

“不是。”輕舟臉上的表情帶着一種難言的哀慼,“左池還小,如果你們現在有了孩子,萬一再是男孩的話,我和我的左池在這個家就更沒有地位了。”

輕舟說着,眼眶微微發紅,我也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現在更是進退兩難,說什麼都不合適。

如果我是左霄啓正式的妻子,我絕對會直接說,我們結婚了不生孩子幹嘛,可我現在的身份也很尷尬,說多了不合適,說少了起不了作用。

算了,我索性端起咖啡淺啜了一口,便不再多言。

我倒是想要裝啞巴,可是眼前這個女人怎麼捨得放過我,她的胳膊橫過桌子拉過我的手,“我知道我不應該和你說這些,可是,我求你了好不好,你還小,再玩幾年也不算什麼,左池也小,再怎麼爭也爭不過霄啓,家產到最後大部分都會是你們的,左池要的不多,只是應得的一份而已。”

我不知道這應得的一份算是哪一份,左家的家產目前和我也真的扯不上關係,我索性皮笑肉不笑地說:“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說着就要抽回手,怎奈她的手還在用力握着我的,拜託,本姑娘和你真的沒有那麼親密,我嘴角勾起僵硬的弧度,“對不起,我真的還有事情。”

“那……”輕舟面露難色,“你別告訴霄啓我找過你好嗎?”

我笑笑:“你的話我會考慮的。”

我只說了我會考慮,並沒有說我一定會答應。

出了咖啡廳,我電話打給左霄啓,他掛斷了,但是馬上又進來一條短信:我在上課,稍後回覆。

應該是他設置的自動回覆吧。

我開車前往豐大。

我到的時候,左獸剛剛下課,不然我還可以目睹一下左獸的風采,不知道左獸和左授之間的差距到底是什麼,我暗暗在心裡想着,總有一天我要親眼證實一下,講臺上的左授是不是也和生活中的左獸一樣,用最正經的語言說着最流氓的話。

左霄啓拉着我的手朝着辦公樓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怎麼想起來找我了,是不是一會不見就開始想我了。”

我握緊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好不要臉。”

左霄啓鬆開我的手,笑笑,“注意形象。”

我看了看不遠處走過的學生,再看看一本正經的左霄啓,我笑的齜牙咧嘴,“你有形象嗎?”

左霄啓索性不再理我,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好吧,這裡是他的地盤,我得維護他人民教師的高大形象。

到了左霄啓的辦公室,我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說:“輕舟剛纔找我了。”

聞言,左霄啓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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