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天河奪冠的賠率能這麼高,是鄭期沒有想到的。
這種級別的強隊,往往勝負只在毫釐之間,就別說是第一對第二這種天王山之戰了,第一被最後一名掀翻的局面,也是屢見不鮮的。
不過仔細想想最近的形勢,會有這麼高的賠率也就正常了,賠率是奪冠的賠率,賽季纔開始的時候天河奪冠賠率比長風要高,不過也高得有限,賽季中途甚至一度比長風還要低,說明博彩公司有不少是看好天河奪冠的,然而隨着最近幾場,尤其是在中國杯決賽結束之後,壓長風奪冠的玩家激增,博彩公司不得不迅速調整了天河奪冠的賠率,然而絕大部分玩家依舊將賭注壓在了長風身上。
博彩公司的賠率往往並不是根據實力來調整的,而是根據押注來調整,會出現如此懸殊的賠率,並不是說就真的不看好天河,而是因爲押注長風的玩家太多了,他們不得不開出這麼高的賠率來中和一下。
“一賠一百啊,好像很有賺頭的樣子!”鄭期對孟管家說。
“少爺,您想押注嗎?”孟管家問。
“是啊贏了就一變一百,這麼好的事兒怎麼能不參與。”鄭期哈哈一笑。
“您現在的存款已經不太多了,只剩下三百多萬了,接下來兩個月的房租就是兩百萬。”孟管家提醒了一句。
“唔,沒事兒,反正今年之後就應該有錢了……房租兩百萬是吧?孟叔你的工資我記得已經預支到年底了的……也就是我還有一百多萬可以用,就壓一百萬在天河身上吧。”鄭期不在意的說。
“您這樣的做法可太任性了。”孟管家忍不住苦笑起來。
“贏了就有一億啊!”鄭期說。
“輸了您連明年的房租都掏不起了……”孟管家說。
“明年我肯定有工資,放心吧。”鄭期拍了拍胸口:“就我這最近的表現,難道拿不到一份職業合同?到時候大不了讓俱樂部預支點工資給我……”
孟管家苦笑了一聲,他也沒想要勸鄭期,鄭期這種脾氣,勸是勸不動的,而且一百萬說起來不少了,然而在鄭期看來確實不算什麼,哪怕他最近一年都沒有收入,可是過去一兩年,他哪個月不掙個幾百萬的?
說破大天去,也就是一個月的房租而已……
看到鄭期很堅持的樣子,孟管家雖然不太認同,也聽從吩咐去做了,現在博彩很快捷,在家裡就能夠完成。
第二天上線之後,鄭期開始鼓動其他人去押注,結果迎來了成堆的白眼,蘇靜哭笑不得,一心想飛則是冷冷的看着鄭期,只有亂世狂刀興致勃勃的表示自己要押注,決定把這個月的零花錢攢下來押注,數量高達一千多塊……
“贏錢了請你們吃飯。”鄭期大方的說。
“很有義氣嘛!”心在流浪誇獎了一句。
“輸了就得你們請我吃飯了,這可是我的全部財產。”鄭期追加了一句。
不管鄭期這行爲有多麼的腦殘,畢竟押注壓下去了,而全中國的球迷,也對最後一場比賽,更加的期待。
是天河抓住最後一次狙擊長風的機會,還是長風拿下本賽季的第四個冠軍,朝着五冠王前進?
值得一提的是,上一個拿到四冠王的,就是孟非凡時代的南國創造的,他們最終在世界盃決賽中輸掉了最不應該輸掉的一場比賽,而這一點,迄今爲止卻沒有人去提。
可能大家都覺得提這種事情太不吉利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在比賽開始前一天,在神話區裡持續了一週的戰火暫時停止,不管是長風與天河的粉絲,還是其他中立的球迷,都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第二天的比賽中。
而賽前雙方的造勢也進行得如火如荼,長風的主教練洛奇川表示最後一場比賽我們也要力爭勝利,而天河的主教練卓芒則和平時一樣的低調——卓芒本來就是一個低調得和他地位不符的主教練,大概是因爲隊中有李承澤這樣一個不是主教練勝似主教練的存在的原因。
“我們會努力贏下這場比賽的,不是爲了狙擊長風,而是要衝擊冠軍。天河會追求所有的冠軍,就是這麼簡單。”
卓芒在接受採訪的時候如是說,而洛奇川的詞鋒則要犀利得多。
“冠軍當然誰都想要,我們沒指望誰會拱手把冠軍讓給我們,這是對對手的侮辱,也是對我們的侮辱。長風要的冠軍,將會由我們親自去獲得,而天河想要拿冠軍,也得拿出本事出來!”
這樣的採訪傳出去之後,長風的粉絲們自然是相當的提氣,他們就喜歡看到隊伍這麼強硬,而天河的粉絲們則是紛紛表示長風這幫傢伙太沒有禮貌了,簡直就是一羣野蠻人……
“天河現在的隱忍不代表他們就會在比賽中處於弱勢,形勢不利,低調一點也是正常的,不過只要有李承澤在,天河就不會失去希望。別人會放棄,李承澤不會放棄,如果他是一個會放棄的選手,他也不會達到今天這樣的高度。”
最大轉播平臺的嘉賓如是說:“上一場中國杯的決賽,天河並不是沒有機會贏,只不過他們沒有料到陸笑天還藏了那麼一手,這場比賽長風的優勢已經沒有了,天河不會再吃這樣的虧,更何況這場比賽還是天河的主場,有了選圖權,李承澤的戰術思維會得到更大的發揮。”
“然而長風的優勢也不能忽視,他們只需要拿到一場平局,就能穩獲冠軍。雖然這並不是什麼特別了不起的優勢,可是以雙方的特點來說,長風的侵略性更強,天河更加的穩重,天河想要贏,只能通過慢慢的消耗和磨時間來尋找機會,然而在長風平局奪冠的情況下,他們的耐心還能做到多麼好?上一場比賽他們在這方面已經做到了極致,依舊讓長風贏下了比賽,這場比賽,天河想贏的難度,實在是太高了。”另外一名嘉賓反駁。
實際上這名嘉賓的話,代表着絕大部分足球紀元球迷的心聲,從任何方面來看,天河都沒有太多的機會,不然也不會有無數人壓長風奪冠,壓天河奪冠的人卻寥寥無幾……
“我真覺得你這一百萬要扔水裡了。”一心想飛很是認真的對鄭期說。
“我不信,足球是圓的!”鄭期自信的說。
“過去的足球是圓的,現在的足球紀元……勝負雖然還是沒法預料,不過大勢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你真要是錢多了燒得慌,還不如分給我們,我們還能念你個好。”薪意說。
“蘇姐,你信不信我?”鄭期突然轉頭問蘇靜。
“呃……當然信你了。”蘇靜猶豫了一下,然後說。
“今天最後的機會,不壓就沒戲了!隨隨便便壓個幾萬塊都行啊。”蘇靜說。
“要支持你的話,幾萬塊怎麼夠。”蘇靜突然笑了起來:“你是一百萬吧,我也壓這麼多。”
“呃,不會吧蘇姐,我隨便說說的,別當真……”鄭期這下算是正兒八經的吃了一驚,他本來就是胡扯兩句,結果蘇靜這麼認真,弄得他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沒開玩笑,我也壓一百萬,贏了就有一億,這麼好的事兒哪兒去找。”蘇靜笑了起來。
“我可沒什麼內幕消息啊,輸了可別怪我,我反正是花錢成習慣了。”鄭期嚷了起來。
“輸了當然要怪你。”蘇靜抿嘴一笑。
“那你想怎樣!你現在的眼神很可怕啊!”鄭期誇張的喊了起來。
“輸了的話,幫我打一年工就行了。”蘇靜的笑容逐漸的在臉上放大:“不管幹啥,就是一年。”
“這個提議讓我覺得很爲難啊……”鄭期唉聲嘆氣:“要是輸了,我明年都沒飯吃了,還指望去找個職業俱樂部籤個合同掙錢的呢。”
“幫我打工照樣有工資。”蘇靜的笑容不變。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姐你說啥就是啥吧。”鄭期唉聲嘆氣的說:“可恨我一心想要自由的飛,卻總是被人捆住雙腿……”
“我怎麼覺得你在諷刺我的ID?”一心想飛皺了皺眉頭。
“你想多了!”鄭期說。
蘇靜還真就立即去壓了一百萬在天河奪冠上面,接着把收據給鄭期看了一眼,這才收了起來。
“姐,鄭期發瘋,你也跟着發瘋幹嘛?”下線之後,盧麗有些奇怪的問蘇靜。
她知道蘇靜這人是沒賭博的習慣的,就連博彩她都不怎麼壓,雖然現在也算是有錢了,可是卻也從來不會隨便過很奢侈的生活,這點和鄭期完全不一樣——當然,女性會癡迷的那些東西,蘇靜也是一樣都不會放過的……
“只是做點準備罷了,至少,鄭期在我手下打工,我不會害他。”蘇靜回答說。
“啊,你還是擔心孟管家嗎?”盧麗立即就反應了過來。
“是有點擔心,但是我們也想不明白孟管家就算是臥底的話,會用什麼方法來害鄭期,所以我寧願鄭期來幫我打工,至少很多事情,我可以掌握一下。”蘇靜嘆了口氣:“這一百萬,就當是投資吧。”
“既然這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鄭期被長風看中了他又想去的話……”盧麗問。
“那當然是放他去,去長風這樣的頂級俱樂部,那有什麼不好的。”蘇靜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