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曉貼着他結實的胸膛,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心裡竟生出了幾分委屈,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你爲什麼有了代憂珍還要我陪你?難道只是因爲她滿足不了你嗎?還是你本來就沒有別人看上去那麼專一?”
這個問題陳可風還從未想過,他就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她離開,如果沒遇見也不會再想起,兩年的時光讓他對她的思念漸漸磨平,這個女人如果一輩子不出現或許他也不會再想起,可當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腦子裡竟又都是她,她的嫵媚,她的嬌羞,還有之前在他身下承歡的樣子,他本來沒想這麼做,無疑現在對誰都是人格上的侮辱,他不想她成爲別的男人發泄的工具,無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他就只是單純的想她在他身邊。
男人思索了片刻,低沉着回答:“不知道,我不喜歡你跟在莫馳身邊,更不想你成爲別人的女人!”
他的話讓孟曉曉有些感動,她的心裡卻更加難受了,他對她的特別是因爲什麼?反正不是愛情,她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愛的是代憂珍而不是自己。
孟曉曉緩和了一下心情,柔了柔語氣,“那。。。我跟這兩個男人斷絕來往,你能放過我嗎?好歹我們也是同學,我雖然不是什麼身家清白之軀,但是也不想任人魚肉。”
她的話刺痛着他的心,男人攬着女人腰的大手緊抓着女人的睡裙,甚至抓痛了她的皮肉,他的內心十分糾結,他不想折磨她,但是也不想就此放手,他知道只要他答應了今天放她走,她就會又像之前那樣消失在他的世界裡,從此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是聯繫。
最終他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不行!”
女人以爲自己的話可以讓男人放過她,可是她錯了,這男人就一定要像個惡魔般成爲自己揮之不去的噩夢,她推開了男人,語氣有些激動,憤恨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他高大英俊,即使現在漆黑一片,可他的輪廓在她腦海中依然那樣深刻,她曾愛過那個男人四年,他的一顰一笑都讓她記憶猶新,只是這個男人她愛不起,只能把他的樣子封存在記憶裡且永遠不去觸碰。
“爲什麼你非要這樣對我?陳可風大學四年你從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現在又爲什麼死咬着我不放?我真的特別後悔畢業酒會那天跟你走了,要是沒有那天,可能我現在正在某個公司認真努力的工作着,也許比現在辛苦,也沒有現在賺的錢多,但是至少在別人眼裡我是清白的,也許我有着寵愛我的男朋友,又或者我已經結婚了,不會像現在這樣讓人噁心,你懂嗎?就是因爲你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對我的玷污,才讓我走上了今天這條不歸路。”
陳可風感覺到孟曉曉的聲音在哽咽,他也覺得喉嚨像有什麼卡住了一樣,難受的說不出一個字,走上前兩步又把抽泣的女人擁入懷中,任憑女人的眼淚浸透他的襯衫,陳可風緊緊抱住懷中的女人,只想讓她情緒穩定些,其實他心裡也沒比她好過多少,心痛的讓他幾乎快要瘋掉。
他就這樣安靜的抱着孟曉曉,直到她沒有力氣再哭,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一個女人,他一向都不可一世,除了那個叫代憂珍的女人,他從沒有把誰放在過眼裡,就算跟代憂珍在一起的時候她生氣他也頂多買些禮物給她就沒事了,可他很明白對待眼前這個女人不是錢能搞定的,也很清楚這個女人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她不愛錢,更不愛他的錢。
“如果我對你好。。。你願意跟着我嗎?你不喜歡我可以不碰你,但是你要留在我身邊!”
孟曉曉掙脫開男人的懷抱,她哭的好累,心也好疲憊,坐在了牀上,她怎麼都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就是不讓她離開,哪怕不碰她他都願意,他是瘋了嗎?她不想要他的錢,一毛錢都不想要,她要了只會更貶低自己的人格而已。
“陳可風你這樣做有意思嗎?”孟曉曉的聲音有些疲憊不堪,她真的沒有力氣跟他糾纏,更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一點點關係,哪怕他不再碰她,她都不想。
男人的聲音很冷,聲音不重,卻可以讓人聽的心裡發寒,他說的話從來都是聖旨,沒有人敢違揹他的意願,除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那是我的事,我可以不碰你,但是也絕不允許別的男人碰你!”說完扔下這句話便走出了房間。
孟曉曉躺在冰冷的大牀上,剛纔身上僅存的一絲溫度都被那個男人的最後一句話剝奪走,涼的又豈會只是身體,更是那顆本還痛着的心,他果然就是把她當成一個玩物,或者連玩物都稱不上,頂多算是個寵物,只要她乖乖的,他就寵着她,她反抗他就折磨死她,這難道就是她今後的悲慘人生嗎?
這時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短信響了一聲,孟曉曉長嘆了一聲,疲憊的站起身在黑暗中朝着那一點光亮摸索着走去,一個不小心被一旁的擺設絆了一下,“嘶~”痛的孟曉曉悶哼了一聲,然後坐到了沙發上,一邊揉着腳踝一邊拿着手機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是莫馳,孟曉曉皺了皺眉,心中的委屈感又席捲上來。
短信上的字並不多,可是她想象的到男人那張放蕩不羈的俊臉必定是微笑着,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而自己卻卑微的差點躺在了另一個男人的身下,她的人生是多麼的可笑?
“親愛的,玩的開心嗎?原諒我的謊言,是風說想給你個驚喜的,和同學們玩的開心!”
同學們?她一直以爲是莫馳將她送給陳可風的,看來是陳可風欺騙了莫馳,是她錯怪了他。
孟曉曉對着亮着的屏幕發呆了很久才動了動手指,在屏幕上簡單回了幾個字,“不開心,我想回去了!”
短信似乎才發過去就又回了過來,似乎他就緊緊的守在手機旁,“怎麼了?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了,都這麼晚了,我明天早上回去!”
之後短信就沒有再回過來,孟曉曉躺在牀上一點睡意都沒有,爲什麼她的平靜要被這個男人再次影響?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孟曉曉躺了一個多小時漸漸有些睏意,可是她又怕自己睡着了那個男人會再次闖進來,始終還是沒能抗衡過周公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