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活塞近況
“爸爸！”蘇格拉叫道，“杜馬斯先生真是一位博學多才的人，我問了他好多問題，他都給了我很好的答案！”
杜馬斯本想當面告狀，蘇格拉這句“博學多才”的讚美讓他很受用，眉頭舒展地點頭。
博學多才？莫蒙塵眯着眼掃了下疑似更肥了的杜馬斯，慎重地拍拍兒子的腦瓜：“蘇格拉，真誠是非常可貴的品質，我們不能說胡話。”
杜馬斯眉角一抽，險些沒摔掉手裡的餐具。
“那我去廚房幫忙了。”蘇格拉見機開溜。
莫蒙塵看着他進入廚房，然後在杜馬斯面前坐下：“你沒對他說一些奇怪的話吧？”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杜馬斯說，“蘇格拉剛纔在向我討教活塞爲何要更換進攻體系，他才4歲，竟然懂得這麼深奧的東西！”
莫蒙塵從來都不覺得戰術體系有多麼深奧，不過既然杜馬斯這麼覺得，那就是吧。
“我只想知道，你怎麼在這？”莫蒙塵明知故問道。
“兩月不見，甚是想念。”杜馬斯說，“抽空過來見見老朋友，有什麼問題？”
莫蒙塵笑道：“這麼說，你不會突然拿出一些什麼東西讓我簽名，對吧？”
杜馬斯盯着只吃了三分之一的月落牛排。
這款牛排被他視作世界上最好吃的牛排，後來莫蒙塵還開發出了速凍加熱版本，雖然味道和現做的差一大截，但在沒有莫蒙塵的日子裡，也可以勉強墊肚子。
現在月落大神的創始人親自爲他做了一份牛排，他卻被不斷地打斷，食慾漸漸消失不見了。
“你確定要在餐桌上開啓續約談判嗎？”杜馬斯認爲這不是一個好場合。
莫蒙塵沒有那麼多的臭毛病，杜馬斯坐在包廂，這裡有個好處，空間獨立，有隱私，進店的客人不會看到他們坐在一起。
等到杜馬斯吃完，他們一起走出去，必將引來大量的圍觀羣衆。
所以，這裡就是最好的談判地點。
“你要麼現在和我談，要麼等我休假完再談。”Dor.Mo根本不給你討價還價的機會。
杜馬斯認識他十年了，不變的霸道，依稀如1995年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
誰能想到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
又有誰能想到，那個完全不被看好，被人認爲連一場比賽都撐不下來的失落天才，創造了現代體育史最了不起的神話？
過去的七年，莫蒙塵四次當選常規賽MVP，六次當選總決賽MVP，最佳陣容這些不提也罷，與他的冠軍相比，不過是點綴之筆。
杜馬斯拿毛巾擦擦嘴上的油漬，將沒吃完的牛排擺放到盤子上，放到一邊。
接着，他從文件包裡拿出了續約草書。
不需要有經紀人在場，莫蒙塵可以自行審閱合同細則，再做談判。
這是一份6年9000萬的續約合同。
如果算上那些比賽獎金，再加上入選周最佳、月最佳、全明星、最佳陣容。奪冠的獎金，合同的總額達到1.1億。
“如果你對錢不滿意的話，還可以再談，一份草書而已。”杜馬斯相信莫蒙塵對錢不感興趣。
薪水於他而言，是地位的象徵，他拿得多，證明他地位超然，而不是他需要哪些錢。
“我以前表現得像個貪財鬼嗎？”莫蒙塵笑問。
“如果Dor.Mo領到手的薪水比蒂姆·鄧肯、科比·布萊恩特、沙克·奧尼爾之流還少的話，我們會淪爲世界的笑柄。”杜馬斯說，“這是老闆的原話。”
鄧肯、科比、奧尼爾之流？
之流？
比爾·戴維森先生，您這麼說歷史第一大前鋒、歷史第二得分後衛、歷史前五中鋒？——把三位足以進入歷史前十萬神殿的人，加以“之流”的後綴，合適嗎？
等等，這好像是前世的事情。
今世，截止到2005年8月16日，鄧肯、科比、奧尼爾三人，他們的總冠軍數量是0。
如果他們現在退役，那就像被喬丹壓制的九十年代巨星，等到2047年，NBA一百週年的時候，或許可以入選到NBA歷史一百大巨星的前五十位。
但也僅此而已了，因爲只有冠軍才能衡量你是否偉大。
“我簽了這麼大的合同，其他的續約怎麼辦？”莫蒙塵隨便問道。
杜馬斯道：“該留下的，我們會留下，薪資空間的事你不用擔心，該掏的奢侈稅，老闆不會吝嗇。”
即便活塞決心維持陣容，但，一些人總會離開。
約翰·薩爾蒙斯以及，活塞王朝的七冠功臣拉希德·華萊士皆因爲球隊無法滿足他們的高薪而離開。
薩爾蒙斯加盟了老鷹。
拉希德以6年8000萬簽約灰熊。
薩爾蒙斯是受限制自由球員，放他離開，是因爲球隊需要保持空間的靈活性。
至於拉希德，以活塞的薪資空間，已經沒辦法同時拿出兩份頂薪。
活塞得在莫蒙塵和拉希德之間做出選擇，結果當然沒有懸念。
拉希德爲了職業生涯最後一份大合同選擇離開。
“我不需要這麼長的合同。”莫蒙塵說，“就像以前一樣，我需要一個合同選項。”
“第幾年的選項？”
“第三年。”
杜馬斯鬆了口氣，這說明莫蒙塵至少還會爲活塞效力三年。
“保羅的身體還好嗎？”莫蒙塵問道。
杜馬斯輕輕搖頭：“就那樣吧，你知道的，術後恢復不順利。”
他們說的是率領活塞奪下七連冠的保羅·韋斯特法爾。上賽季韋斯特法爾因身體不適，缺席了大半賽季，期間大多時候是亞當·弗勞賽斯帶隊。
後來莫蒙塵親自爲韋斯特法爾手術，但恢復緩慢，身體越來越差，醫院認爲他需要好好休養，不能再帶隊征戰。
雖然教練員不用上場比賽，但每個賽季的賽前備戰、監督訓練、戰術研究和舟車勞頓，身心上的消耗，並不亞於球員。
“傑羅姆呢？”莫蒙塵問。
杜馬斯說：“已經康復了，運動能力大不如前，目前正在亨利福特中心進行恢復訓練。”
莫蒙塵瞭解了大致的情況以後，不再多言。
七年的時間足以讓許多人老去。
韋斯特法爾累壞了身體，傑羅姆·威廉姆斯則是在2003-2004賽季的一場比賽中摔斷了跟腱。
上賽季的季後賽，傑羅姆選擇復出，卻再度受傷。
傑羅姆這樣的藍領球員，吃的是青春飯，每次返廠大修，各方面的功能都會退化，連續兩次大傷，幾乎磨光了他的運動能力。
拉希德的離去，也帶走了一個時代的印記。
從此活塞隊內再也沒有把噓聲當成歡呼聲的球員了，也不會再有球員享受到主場觀衆的熱情噓聲。
之後，杜馬斯表示會讓人把新合同打印好寄過來。
這頓飯吃完，杜馬斯逗留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趕回底特律準備季前賽訓練營的事情。
當晚，莫蒙塵回到杜阿梅勒茲的家中，給希爾打了電話。
最近幾天，希爾正在計劃做結紮手術，因爲他和塔米亞已經生了三個女兒，考慮到年齡問題，他們不想再要孩子。
想要保持愉悅的夜生活，又不想要孩子，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結紮。
莫蒙塵提議等他回去親自給他做手術。
但希爾怎麼可能給Dor.Mo玩弄他小弟弟的機會？當場就嚴詞拒絕，並表示：“你什麼時候做過結紮手術？”
莫蒙塵穿越之後還真沒做過。
“沒做過我可以學啊。”
“你拿我練手啊？”
魔鬼山電話裡盛怒不已。
“這麼說，你打算拒絕本星球最優秀的外科醫生？”
“結紮手術而已，萬分之一的事故概率，用得着你麼？”
既然他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莫蒙塵只好放棄。
有些人的交情可以維繫數十年，但見面、交談的次數卻很少。
莫蒙塵和希爾已經認識了十年，過去十年間，一年中有八個月的時間（算上季前賽訓練營）待在一起訓練打比賽。
他們的友誼堅不可摧。
今晚，莫蒙塵只是想找希爾說幾句話，沒有其他的目的。
權當是對近來諸事的感慨。
接下來的半個月，莫蒙塵像平時一樣保持訓練、去牛排大神做幾個菜、陪伴家人，日子過得平淡無味，歸期逐漸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