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一顆球引發的口水仗
“你是不是該把球給吃了？”
莫蒙塵拿着籃球找上馬布裡，好像非要他履行這個不可能的承諾。
馬布裡沒想到他這麼較真，一時不知該怎麼辦纔好：“你他媽以爲我是白癡嗎？”
他這麼說，莫蒙塵比他還震驚：“你不是嗎？”
輸了比賽，還發下了類似“如果怎樣怎樣就吃屎”的承諾，馬布裡此刻只能溜走，因爲再待下去也是被莫蒙塵羞辱。
要溜開卻不是那麼容易的，莫蒙塵今晚非要他下不來臺，這個惡毒的混蛋爲什麼就不去死呢？
如果不是現場的記者上前解圍，馬布裡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不能真的把球給吃了吧？
現場的記者上前採訪莫蒙塵，馬布裡藉機遁走。
他不會忘記記者的大恩大德，只是他跑得太快了，連記者的長相都沒看清，以後真不曉得要找誰報恩。
“莫，你們今晚全場拿下了125分，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不巧，我們這個賽季至少有一半的場次得分超過這個數字。
“你覺得你們還有哪些可以提高的？”
“我們可以做得更完美。”莫蒙塵道出了心聲，“比今晚更完美。”
記者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活塞今晚的表現在許多人看來是完美無缺的。
“難道你們今晚不夠完美嗎？”
就像你這張臉不適合留齊劉海一樣，你有一張完美的臉，但搞錯了髮型，所以你就是不完美的。
莫蒙塵笑道：“有些人可能覺得我們打得很完美，或許我們在某些方面真的做到了完美，但，批評者從來都不乏突破口，我們需要完美到讓最挑剔的傢伙也無法吹毛求疵。”
“好的，感謝Dor.Mo接受我們的現場採訪，這裡是阿波利斯電視臺前方採訪...”
莫蒙塵還拿着球，但號稱要把它吃掉的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個梗算是過不去了，莫蒙塵心想。
當晚的新聞發佈會，莫蒙塵帶着比賽用球前往現場，採訪開始的時候，他特意問了句；“斯蒂芬·馬布裡在隔壁嗎？”
“不，他們的採訪已經結束。”
據說馬布裡走得很匆忙。
莫蒙塵沒想這貨在場上那麼呆，在場下倒是很機靈，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用得多好啊？
不愧是馬政委，已經爲十幾年後接受社會主義的改造打下了堅固的基礎。
莫蒙塵沒有就此事多說，他相信會有好奇心氾濫的記者主動提問爲什麼他要找馬布裡，而他就可以順勢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這會讓球迷多一些談資，讓馬布裡丟盡顏面。
“莫，你剛纔找斯蒂芬有事嗎？”
來了，還是個來頭不小的記者。
看他的牌子，竟然是《紐約時報》的人。
莫蒙塵拿着放在桌上，在這種場合很是違和的籃球，說：“如果你們去回顧今晚的比賽，你們會看見我面對斯蒂芬命中了一記有點難度的拋投。”
那是相當的有難度，不過做人還是要謙虛。
“我剛出手，斯蒂芬說，如果能進他就把這顆球吃了，我希望他可以履行諾言。”莫蒙塵盯着《紐約時報》的記者，“我聽說紐約人言出必踐。”
其實我從沒聽說過，我發誓。
那記者拍拍胸脯，硬氣地說：“不錯，我大紐約一口唾沫一個釘！”
“非常好，看來斯蒂芬一定會履行他的諾言，我會把這顆球留下，請大家幫我監督，確保他把球吃得一乾二淨。”莫蒙塵拍拍桌上的皮球，玩味地道，“我可是認真的。”
“哈哈哈~~~”
現場笑作一團。
在馬布裡的主場，當着諸多記者的面搞了他一把，莫蒙塵很是痛快。
誰叫馬布裡今晚一上來就說什麼要把人打爆呢？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莫蒙塵早已經忘記他在場上肘擊馬布裡的事情——上來就要滅我？我也是有脾氣的好嗎？
記者們去找馬布裡確認這件事的真僞。
“放屁，我沒說過這句話！”馬布裡憤怒地否認。
於是記者只能再次把問題拋到莫蒙塵面前。
莫蒙塵只做這一次迴應：“我可以以任何人的名義起誓，他說過這句話，而且還能請到許多人爲我做擔保，是那種需要立下毒誓的擔保，我真的可以。我再說一遍，他說要把球給吃了，做不到就大方地承認，這畢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要說這件事沒發生過，我污衊他，那我可不同意哦。”
“我聽說紐約人言出必踐，看來我錯了。”
要命了，地圖炮都開出來了。
莫蒙塵在媒體面前帶了一波大節奏，成功地引起了各地的罵戰，紐約人向來看不起外地人，此時更是不得了，馬布裡作爲紐約的名人做出這種事情，可算讓外地的地域流氓找到機會了。
這場口水仗持續了三個月。
起因：一個球。
然後，針對這個事件產生了很多類似一諾千金馬布裡、不肯吃球斯蒂芬等文字梗，伴隨了前者整段職業生涯。
作爲促成這件事的黑手，莫蒙塵很快就從這個越鬧越大的漩渦中抽離了。
阿波利斯，蘇士冷。
西馬斯選擇了一家優雅簡約的餐廳吃夜宵。
雖說莫蒙塵與他都是在梅奧診所實習出來的，但彼此間的瞭解並不夠。莫蒙塵對西馬斯唯一的瞭解是他的醫術，他相信這個人可以與自己進行聯合手術。
“乾一杯吧，爲你們今晚的勝利。”西馬斯說。
莫蒙塵舉起酒杯，與他對碰，然後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你這麼着急嗎？”西馬斯彷彿第一天認識莫蒙塵似的，“你不知道好酒要慢慢品嗎？這裡的酒可是阿波利斯的一絕。”
十塊錢一杯的酒？
很好。
莫蒙塵不確定西馬斯今晚是不是看懂了比賽，他應該不是體育迷，從他這一身鬆垮的肉來看，平時也不怎麼健身。
“現在說說吧，你找我來想要做什麼？”西馬斯問。
“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還記得嗎？”
莫蒙塵主動提了出來。
“聯合手術？”西馬斯想起來了，“我沒問題，你有問題。”
是的，問題是如何說服梅奧診所裡的那幫老古董派出院內最好的年輕醫生來和聖路西法這種大醫院眼中的雜牌醫院進行聯合手術。
“你還記得天蠍座嗎？”莫蒙塵問。
西馬斯輕輕地卷着盤子上的面，擡起眼睛，甚是驚訝：“別告訴你改良了那玩意兒...”
“是的，但它依然不具備普遍性，一般的醫生很難駕馭，但是你這樣的醫生就不同了。”莫蒙塵罕見地恭維了別人一把，西馬斯由於太過震驚沒反應過來。
如果他聽出莫蒙塵在恭維他，他今晚會高興得睡不着覺。
莫蒙塵的刻薄之名舉世皆知，能得到他的恭維太難了。
“如果你說得是真的，這件事確實有轉機。”
更讓西馬斯在意的是這個病人，如果是一般的病人，莫蒙塵會這麼上心嗎？他現在的心思已經不在醫院上了。
這不是一般的病人。
“你願意讓利多少？”西馬斯問道。
“只要能完成這件事，我可以將天蠍座的技術專利轉讓給梅奧診所，聖路西法方面只保留使用權。”
莫蒙塵一開口就把西馬斯嚇到了。
“看來這個病人對你來說很重要。”西馬斯道。
答應別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莫遠航在莫蒙塵還小的時候無數次這麼對他說過。
莫蒙塵道：“怎麼樣？”
西馬斯已經卷起了一大卷麪條，看着很是噁心。
他爲什麼就不能一口吃掉？
莫蒙塵一邊忍着嘔吐的慾望，一邊等待他的回答。
“沒問題。”西馬斯道。
得到答案，莫蒙塵心裡一鬆。
總算有着落了。
接下來，他只需要等待西馬斯的消息，再讓雙方醫院聯繫，向外界通報，即可確定手術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