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期嘆了一口氣,點頭道:“好,明天我會早點過來。”
“呵,那就好……”
又和李光耀寒暄了兩句,林子期掛斷了電話。
“明天李光耀生日你要去?”顧海逸問。
“嗯,之前答應了要去的。”林子期拿着手機聳了聳肩,苦笑,“看來是躲不掉了。”
林子期拿了個抱枕抱在懷裡,望向窗外的夜景,聲音像是從遠處飄過來的一樣,“逸哥,我好累。”
顧海逸一怔,見她靠在沙發上,偏着頭枕在靠椅上,臉色不太好。
“子期,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夏氏這個宣傳方案你就當走個過場就好了。”顧海逸盯着茶几上的文件,“不過,這樣一來會耽誤你原本的的計劃,至少在今年年前,你沒法離開A市。”
林子期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好半天,她搖了搖頭,眼神閃過一絲決然。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要離開,明天我會再和他談談,如果談不通,那就毀約。”林子期看向顧海逸,突然笑了起來。
“逸哥,你還記得吧?我對秋葵過敏,又一次誤食了秋葵,臉上長滿了小痘痘,腫了一個月。”
顧海逸點點頭,明白林子期的意思,笑着搖搖頭,真不知道該說話說什麼好。
林子期笑得像個狐狸,“過敏這樣的意外事件,合同上可是說了的,我不用負責任。”
“你啊,主意不錯,到時候你不免要吃些苦頭了。”顧海逸無奈地搖搖頭。
林子期無所謂地笑笑,“過敏而已。”
……
與此同時,派出所的拘留室。
田孟姚怒火中燒地看着被銬着手銬的宋立城,尖着嗓子大叫:“宋立城,你想死也不要拖着田氏給你墊背!你以爲你這麼做就能脫身,走私可是大罪,更別提你還走毒品和軍火!”
宋立城悻悻地打了個呵欠,漫不經心道:“破產的是我的公司,被告走私的也是我,田小姐這麼激動幹什麼?”
“宋立城,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是田氏的股東,出了這樣的事情田氏能撇得清?你要是敢拉田氏來墊背,我跟你沒完!”
田孟姚真是後悔,當初怎麼就輕易地和宋立城這隻狐狸一起合作了,好處沒有看到,到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
宋立城冷笑,“呵,田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還不不清楚嗎?就算我不拉田氏下水,你以爲夏翛然會放過田氏。”
這個田孟姚當然知道,自從夏翛然開始對付田氏一來,田氏在商場上受到各種排擠,業務一落千丈,要是再怎麼下去田氏撐不過今年過年。
“其實你比誰都清楚,田氏已經保不住了,你何不早點開始給自己準備一條後路,免得到到時候被夏翛然趕盡殺絕。”
“夏翛然!”田孟姚咬牙切齒地叫着這個名字,從最開始對這個男人的癡戀已經變成了莫大的仇恨。
“對了,我讓你去看的東西,你看了嗎?”宋立城想起自己交代黑田孟姚的事情,問道。
提到這個,田孟姚突然笑了起來,瞥了一眼角落裡的攝像頭,壓低聲音說:“宋立城,我想你應該做夢也沒想到這次你是栽在誰的手裡吧?”
宋立城目光一沉,“是誰?”
“林!子!期!”田孟姚一字一頓地說。
“什麼?”宋立城一怔,“不可能,那些文件我都是放在我私人電腦裡的,而我的電腦從來沒……”
宋立城突然止住了聲音,沉默了兩秒鐘,猛地擡起頭,“是上次她來找我……他串通程君丞……”
“對。”田孟姚點了點頭,“我去你家查看了你按在辦公室裡的攝像頭,就是林子期趁你走開的時候將你電腦你的資料複製了下來。”
宋立城眼神一暗,緊緊地收攏手掌。
管不得那天她會突然來找他,還沒那麼巧地程君丞也來找他,原來這一切都是林子期計劃好了的。
該死!他居然栽在了這個女人手裡!
“林子期,看來我低估她了。”
田孟姚諷刺地笑了一聲,“宋立城,如果你早點將林子期是夏溫書的私生女這件事情捅出去哪裡還有這麼多事,或許現在夏氏已經跨了,我們兩個人的仇都報了。”
宋立城眼神一閃,“你怎麼知道林子期是夏溫書的私生女?”
“我偷聽到了李赫林子期的談話。”田孟姚大方地承認。
那天去找他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知道了林子期的身世,她激動地一夜沒睡,就是再籌劃該怎麼利用這件事情毀了林子期,同時也報復夏翛然。
田孟姚本來還想再等等,等一個最好的時機先捅破夏翛然和林子期是情侶的關係,然後再放出兩人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件事情。
到時候,不僅是林子期和夏翛然,就連整個夏家都會被殃及,一石三鳥之計,最好不過。
“既然你知道了,你想怎麼做?”
田孟姚倚在椅子上笑了起來,見宋立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問道:“能這麼做?當然是儘快曝光,讓林子期和夏翛然身敗名裂。”
“林子期的身世一公開,最多是讓夏氏股市動盪、林子期和夏翛然的聲譽受到影響,這些事情並不能真正意義上地毀了夏翛然。”
“你有更好的方法?”
“呵,毀了林子期就等於毀了夏翛然,毀了夏翛然,呵,就等於毀了大半個夏家……”
“毀了林子期?怎麼毀?”
“夏翛然,林子期,呵,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們其中一個墊背!”
“你要做什麼?”田孟姚凝眉,“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怎麼拉他們墊背。”
“這個不用你操心……”
宋立城十指交握,看着被烤着的雙手,眼裡一片陰鶩。
“明天是九月二十八號吧?”冷不丁地,宋立城問出一句。
“怎麼?”田孟姚不明所以。
“九月二十八,如果我沒記錯,明天是李赫父親的生日,這樣的日子,李家明天應該會很熱鬧。”
“是,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是李光耀的生日。”田孟姚盯着宋立城,還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可惜,要是是夏溫書的生日就好了,不過沒關係,反正到時候夏家的人肯定都會出席。”
宋立城笑了起來,明明是一副溫文如玉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那就藉着這個日子,送一份大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