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期看着競相舉牌喊價的衆人,嘆了口氣,有錢就是任性。
作爲K9服裝的死忠粉,林子期也好想舉牌啊,奈何她還沒有豪到那個地步,只能睜大了眼睛多看幾眼自己的偶像。
林子期撐着下巴,看了看正在死磕的幾個喊價人,又看向坐在前排的K9的背影。
難得有就會在這裡見到K9,林子期想着,待會兒宴會結束了怎麼炸也得找個機會去和他合個影。
拍賣還再繼續,不過喊價的人從最開始的十多人減少到了現在的三四個人。
——“三千萬!”被稱爲楊總的中年站了起來,舉着手裡的號碼牌看了一眼四周的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三千萬,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在加下去恐怕就不值得了。
剛纔還在競相加價的幾個人低聲和身邊的人討論了幾句,也都沒了再繼續的意思。
“既然楊總是想要拍下這個作爲結婚紀念日的禮物送給楊太太,那我也就不和你搶。”
“楊總和楊太太感情真是好,既然這樣我也就成人之美,不和楊總你搶了。”
“哈哈,感謝……感謝……”
“楊先生出價三千萬,還有再加價的嗎?三千萬第一次……三千萬第二次……三千萬第三次……”
拍賣師高高地舉起了槌子,正準備大喊成交、恭喜……
突然,安靜的會場中,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拍賣師手裡的槌子落下前響了起來——“一億!”
一億!?
又是一億!
拍賣師看向手舉牌子的男人,背脊忍不住顫了一下。
現場一片死寂。
剛纔還得意滿滿,以爲自己拍下了K9服裝的楊總瞬間變了臉,等看清加價的男人是誰後,手裡的號碼牌“咚”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夏…夏翛然!
他居然出了一億!
加上前面他拍下林子期的那首歌,這是他今晚出喊出的第二個一億了。
兩億,這完全是在砸錢嘛……
林子期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舉起牌子的男人,好半天才回過神。
夏教授,居然喊價了,而且還喊出來一億的天價……
我去!要不要怎麼任性!
“夏翛然居然喊價一億?真是大手筆。”
“今晚這場慈善晚會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果然是沒白來。”
“你們說還會有人再往上加價嗎?”
“誰敢往上加,且不說這個價格有沒有人有這個財往上加,就算有這個財力,也沒那個膽子在夏翛然手裡搶東西。”
“說的也是,得罪誰都行就是不能得罪這位爺,高天雄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
毫無疑問,後面沒有任何人加價。
“一億一次!一億兩次!一億三次!”拍賣師激動地喊着,手起槌落,“成交,恭喜夏先生!”
現場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掌聲和恭賀聲。
“你們猜夏翛然拍下K9的私人訂製會送給誰?會不會是他女朋友。”
“傳聞夏翛然不近女色,這麼多年身邊沒一個女人,更別提女朋友了,送給家裡某個女性親戚朋友到有可能。”
“這可不好說,像夏翛然那樣的人最注重的就是隱私,哪能什麼事都攤在陽光下啊,說不定人家不僅有女朋友結了婚都有可能,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這倒是,這麼優秀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得上。”
“哎,能做夏翛然的女朋友的人,那她上輩子得積了多少功德呀,這可是全A市所有女人都想睡的男人啊,但願他還是單身!”
“哈哈,單身也輪不到你……”
“去去去……”
林子期聽着身後傳來的議論聲,有些頭痛地扶了扶額。
是啊,像夏翛然那樣的男人,她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功德才會讓他愛上她啊。
她上輩子又是做了多少缺德事,纔會讓他們有那樣一層關係啊……
李光耀看向身側的夏翛然,眉眼含笑,“你小子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還不等夏翛然說話,李赫就插了進來,低聲說:“還用問嗎?肯定是拍下來送給某人的。”
說着朝林子期的方向揚了揚眉。
“哦?”李光耀想夏翛然剛纔出了一億拍下林子期的一首歌,現在又……
“小赫沒騙我,那女孩兒真是你的人?”
夏翛然難得地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微微點頭,“是的,李叔。”
李光耀一臉驚訝地看着夏翛然,“關係確定了?”
“嗯。”
“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到時候會通知您。”
“你小子。”李光耀拍了拍夏翛然的肩膀,一臉的欣慰,“你身邊總算是有個人了,那姑娘我瞧着到是不錯。”
說完,李光耀又瞪向李赫,語氣全然不似和夏翛然說話那樣溫和,“臭小子,看看人家翛然,你什麼時候才能收點心……”
“好好的說我幹什麼?”李赫連忙打斷自家老爸的話,扶着額頭痛不已。
“你說說你一天到晚……”
“好了,好了,爸,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宴會廳二樓的包間,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手裡拿了一杯紅酒,身後站着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就是他?”男人目光透過搬開的窗戶看向樓下的男人,眉心有一道淺短的疤痕。
男人邪魅地勾起了脣角,聲音帶着笑意,“有點意思。”
“對方好像有所察覺,我們僱去跟蹤的人被發現了,並且對方通過我們給那幾個人打款的銀行賬號在追查我們,不過您放心,我們做了準備,只憑一個銀行賬號他查不出什麼。”
聽着身後手下說的話,男人臉上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會被察覺,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那個男人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那他也不值得他花費這麼多經精力。
他,果真沒有令他失望。
男人晃了晃手裡的紅酒,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臉上露出儒雅的笑,“再觀察一段時間,這次就不僱外面的人了,直接讓自己的人去。”
“是。”
***起來,看了眼下面他注視了整晚的男人,臉上帶着莫測的笑,然後走出了包間。
門外,一左一右各站着兩個男人,看見男人出來,齊刷刷地低頭叫道:“三爺。”
男人戴上墨鏡,一語不發地往前走,那些人很自然的跟在他身後往電梯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