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田孟姚氣得不輕,雙手緊緊地抓住桌布,一張臉因爲憤怒扭曲得不成樣。
“就是,田大小姐你有本事也讓翛然像對林子期那麼對你,到時候我們一樣護着你,你要是沒本事就別在這裡說潑髒水。”李赫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這會正好找到機會懟她幾句。
“李赫,你少說兩句吧。”馮浩皺着眉向李赫使了個眼色。
雖說剛纔田孟姚的話說的也不好聽,但是她到底是個女孩子,李赫好歹也給她留點面子。
李赫翻了個白眼,裝作沒看見。
“林子期,你這個賤人!”田孟姚尖叫一聲,突然抓起桌上的酒杯向林子期摔去。
“田孟姚!”
“孟姚!”
“你!”
林子期還來不及閃躲,下一刻,一隻手臂擋在了面前,將迎面而來的酒杯揮在地上。
酒杯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碎了一地。
夏翛然站在林子期身邊,一隻手還握着電話,看向田孟姚的眼眸裡陰霾越來重。
“田小姐,我似乎警告過你,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譚鈞坐了下來,抱着手臂看向田孟姚,準備看一場好戲。
“翛然,孟姚她喝醉了,她不是故意的。”馮浩拽住田孟姚,生怕她再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看夏翛然這個樣子,似乎已經動了真怒。
“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田孟姚地甩開馮浩的手。
她不甘心,爲什麼夏翛然喜歡的認識林子期,無論是身份地位、相貌儀表還是學歷文憑,她自持林子期沒有一樣比得上她,可是爲什麼夏翛然就是不肯正眼看她一眼。
都是因爲林子期,是她搶走了夏翛然,如果沒有她,現在被夏翛然護在身後的人應該是自己,他們才應該是一對。
田孟姚憋紅了眼,指着夏翛然身旁的林子期,“翛然哥哥,我到底哪裡不如這個女人?”
夏翛然盯着田孟姚,眼裡沒有意思溫度,“你哪裡都不如她。”
“爲什麼?她到底哪裡好了?”
“她哪裡都好。”
田孟姚咬着脣,眼眶紅了一圈,突然呵呵地笑了起來,“是嗎?翛然哥哥,如果我把她當年做的事情都放到網上,等她身敗名裂後,你還會覺得她哪裡都好嗎?”
夏翛然盯着田孟姚,眼眸微眯,“好啊,你儘可以試試,如果明天網上有任何不利於子期的言論出現,我向你保證,田氏將會在二十四小時內變得分文不值!”
田孟姚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震驚地看着夏翛然。
田氏,田家的公司。
夏翛然這是在拿田氏企業提醒田孟姚。
“孟姚,你可別亂來!”馮浩拍了怕田孟姚的肩,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夏翛然絕對有這個本事讓田氏在二十四小時內變得分文不值。
“你……”田孟姚瞪着夏翛然身後的林子期,幾乎發狂,“林子期,走着瞧!”
說完,衝出了房間。
“孟姚!”馮浩連忙拿上她的幫跟了出去,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看向夏翛然,“翛然,孟姚不懂事,我會勸她不要亂來的,田家和夏家怎麼也是世交,就算看在田叔他們的面子上,別和孟姚一般見識。”
然後,馮浩又看想林子期,“林小姐,我代孟姚向你道個歉,對不起,今晚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說完,馮浩追了出去。
早就處於懵逼狀態的楚庭生、楚庭傑兩兄弟看着發生的這一幕,內心是崩潰的。
爲什麼好多事情他們都不明白?
“夏二少,田氏的主意都打上了,看來你是把林子期寵上心間了。”雖然沒怎麼明白這回事,但是楚庭生還是忍不住打趣一下夏翛然。
夏翛然抱住林子期的肩膀,眼裡雲淡風輕,彷彿剛纔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我的女人,我願意寵,你有意見?”
“呃……好大一碗狗糧。”
“該!”李赫幸災樂禍。
經過田孟姚這一鬧,後面大家的興致也都不高了,沒多久聚會就散了。
李赫臨走時,又是咬牙又是跺腳,“多好的機會難得大家都在,說好的不醉不歸,最後誰也沒醉。”
最後,李赫和李靜兩口子一起走了。
譚鈞離開時,林子期想了想,還是和他說了謝謝。
一是謝他剛纔肯幫她說話,而是謝他爲端叔動手術。
這一次,譚鈞沒有冷言冷語,而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帶着薔薇離開了。
車內。
林子期望着窗外,腦海裡還想着剛纔在酒店發現的事情。
田孟姚的惡語相向、譚鈞李赫他們的幫她說話、夏翛然爲了她不惜向田家動手。
林子期自嘲地笑笑,自己哪裡值得他們這樣。
“在想什麼?”夏翛然抱住她的肩膀,迫使她轉過頭來看向自己。
林子期掩下眼中的情緒,搖了搖頭,順勢靠在了他的肩上,“沒什麼,有點累了。”
“那就靠着我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夏翛然揉了揉她的頭,語氣溫柔。
因爲跟劇組拍攝,林子期現在和劇組的其他演員一樣住在影視城裡的酒店。
大概十幾分鍾,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總裁,您和林小姐先坐會兒,我先看看附近有沒有記者。”張文亮看出了夏翛然似乎有話要對林子期說,於是很自覺地找了個理由先下了車。
等張文亮下了車,林子期坐直身子,理了理長髮。
“林子期。”夏翛然抓住林子期的手指,輕輕吻了一下,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汪清潭,“我答應過你,不會干擾你的是事業,你可以做你自己喜歡做的想要做的任何事。
但是有一點,吻戲牀戲統統不行,明天我會讓人聯繫劇組的編劇把你的吻戲和牀戲全刪了。”
全刪?雖然這部電影裡的吻戲不多,牀戲也只有一場,但是都是在關鍵的地方,都是推動劇情發展的地方,全刪了難免會對電影有影響。
“其實……這部戲有三場吻戲,其實是可以借位的不用真吻,至於牀戲,只是十幾秒的鏡頭,而且汪導也說過,這場牀戲不會有真實的動作。”
“那也不行。”夏翛然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說出來的話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光是想着你和別的男人在一張牀上,你還要寬衣解帶,就足以讓我動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