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八千米的高空飛行,機窗外的白雲像棉花糖一樣漂浮着,林子期把頭枕在夏翛然的肩上時不時地看看窗外,時不時地看看夏翛然英俊的側臉。
等飛機降落在鳳凰國際機場,夏翛然牽着林子期的手走出機場時,林子期覺得今天穿羽絨服就是一個錯誤。
他們早上從A市機場出發的時候天空還飄着小雨,氣溫不到十度,所以她就在夏翛然嚴厲的目光下穿了件羽絨服,這下好了,一下飛機林子期就打開手機從新定位,一看,我的個乖乖,三亞今天最高氣溫二十八度。
“熱死了。”一上車,林子期就刺啦一身把羽絨服的拉鍊拉下,撅着嘴對夏翛然說:“你自己穿這麼少,偏偏要我穿這麼厚。”
夏翛然理了理她額前的髮絲,笑道:“早上那邊不是冷嗎,待會到酒店換了就是了。”
因爲臨近春節,幾乎所有酒店都是人滿爲患,好在夏翛然在這邊有朋友,一個電話打過去,酒店的事情就解決了。
來到預定好房間的酒店,服務員客氣地領着他們到房間,門一打開,林子期咂舌,道:“夏教授,這個酒店不會是你那朋友開吧。”
夏翛然把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看着服務人員把行李搬進來,再看看林子期,說:“不是。”
然後又一本正經地說:“他只是這個酒店的經理而已。”
林子期翻了個白眼,怪不得。
這個酒店可是三亞排名前三的度假酒店,再看這房間的裝潢佈置,雖然比不上總統套房,但也是一應俱全。
林子期走到陽臺上,只見藍盈盈的大海一望無際,清爽的海風腥鹹鹹的味道,幾隻海鷗在藍天下自由翱翔。
夏翛然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頭頂,問:“喜歡這裡嗎?”
“嗯。”林子期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如陽光一樣明媚,“喜歡,夏教授,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海。”
“去把衣服換了,待會兒帶你出去吃晚飯。”夏翛然親吻着她的額頭說。
等換了衣服出來,就看見夏翛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話,等掛了電話,就聽他說:“趙柯,也就是我剛纔提到的這個酒店的經理,讓晚上一起吃飯,去嗎?”
林子期一聽,疑惑道:“你問我做什麼?
夏翛然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她過來坐,說:“我本來就是陪你來散心的,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們就自己出去吃。”
“我沒有不想去。”林子期坐在他身邊,道:“既然是你的朋友,又幫我們訂了房間怎麼說也得好好謝謝人家啊。”
夏翛然點點頭,然後摟着她的肩,笑道:“趙柯是李赫的姐夫,算是自己人,說謝的話就太見外了。”
晚上約着一起吃飯的地方是三亞著名的一家海鮮酒樓,夏翛然牽着林子期進去還沒說話就有服務員上前來領着他們往包間走,走進包間就看裡面坐着一男一女。
“翛然,好久不見。”趙柯站起來,笑着和他擁抱了一下。
趙柯身邊的那個女人也站了起來,臉上帶着柔和的笑,“前天阿柯說你要來三亞,我還以爲你是來出差的。“然後曖昧地看了眼林子期,目光在他們牽着的手處流連。
“難得有空閒,我也想放鬆放鬆。”夏翛然放開牽着林子期的手,改爲摟着她的肩,介紹:“這是林子期。”然後又低頭對林子期說:“這是趙柯,李赫的姐夫,這位美女是他妻子,也就是李赫的姐姐李靜。”
“兩位好。”林子期笑着向他們打招呼。
“都是自己人,別這麼客氣,坐吧。”趙柯看着眼前的這個少女,臉上掛着點羞澀的笑,落落大方。
落座後,服務員就拿着菜單走過來,夏翛然順手遞給她,依舊摟着她的肩,說:“知道你喜歡吃海鮮,所以和趙柯特意選了這家,看看想吃什麼。”
林子期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對面的兩個人,再看看夏翛然,臉一紅,低下頭去看菜單了。
趙柯看起來比夏翛然大一些,濃眉大眼,不失英氣,他身邊的李靜看起來很年輕,幹練的短髮,臉盤和李赫有三分相像。
“我上次聽李赫說你們明年可能會回A市發展?”夏翛然看着趙柯夫婦問道。
趙柯點頭,一邊幫他們斟滿茶杯,一邊說:“嗯,明年公司會將重心放在A市的發展上,擴張計劃已經在實施了,正好我對A市比較熟悉,所以就決定讓我接任A市分公司的總經理。”
“具體時間定了嗎?”
“大概在明年中旬。”李赫笑了笑,說:“到時候還得請咱們夏教授和夏大總裁多多照應着。”
夏翛然帥氣地一挑眉,笑道:“我們之間還用得着說這些?”
林子期點好了菜把菜單交給服務員,就真麼安靜地聽着他們的談話,也不插嘴。
等菜都上齊了,一桌全是各色海鮮,清蒸紅燒樣樣齊全,夏翛然細心幫她剔蟹肉剝蝦殼,見她喜歡,比吃在自己嘴裡還開心。
“子期,我聽小赫提起過你,聽說你還是翛然的學生。”李靜對眼前這位夏翛然難得在乎的人很感興趣,回想起從李赫哪裡聽到的一些八卦不禁笑了起來。
林子期點點頭,吃着碗裡的菜,“嗯,夏教授教我們《國際經濟學》和《國際金融管理》兩門課。”
李靜撇了眼正在剝蝦殼的夏翛然,問:“這樣啊,他上課的時候兇不兇?”
林子期歪着腦袋去看夏翛然,回想起從認識她到現在好像都沒見他發過脾氣,就是上課有些嚴厲,也沒兇過自己頂多就是在她腳受傷的時候緊張自己而兇了幾句,多數時候還是挺溫柔的,於是回答道:“還好,就是挺嚴厲的。”
“嚴師出高徒嘛。”趙柯笑道:“翛然性子一向冷淡,聽小赫說遇見你以後他變了很多。”
林子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放在桌沿變的手被夏翛然握在手裡。
冷不防地,李靜衝她眨眨眼,問:“子期,和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潛規則我們夏大教授的。”
“咳咳……咳咳。”一口湯嗆在喉噥裡,林子期連忙彎下腰猛咳,在心底喊道:這是個誤會,誤會,赤.裸裸的誤會,我哪裡敢潛規則他呀,他不潛規則我就是好的了。
老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林子期感嘆,看來夏教授這一輩子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