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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不屑於同情

第二十四章:不屑於同情

雖然林子期已經再三叮囑過趙小飛和敖晨不要把她住院的事情告訴文端,但最後文端還是知道了。

住院的第三天,林子期坐在牀上看書,聽見門開的聲音她擡起頭,就看見文端提着一個果籃走進來。

“端叔?”

文端點點頭,把果籃放到桌上,林子期一看,全是自己愛吃的水果。

“您怎麼來了。”林子期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快坐。”

“你以爲讓小飛他們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嗎?”文端板着一張臉教訓道:“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叔叔嗎?”

“對不起,端叔。”林子期抱住文端的手臂,低下頭小聲地說:“我不想讓您擔心。”

文端太瞭解她了,性格和她母親一樣倔強、強勢,要面子,說到底文端還是心疼這個孩子,她肩上承擔了太多東西,還有那份不屬於她年齡的哀傷。

“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醫生怎麼說?”文端把目光落在她纏着紗布的左腳上。

“好多了,今天早上扶着牆壁都能走幾步了,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

文端在病房裡待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離開後十分鐘不到林子期手機的短信就響了,打開一看,是銀行的到賬提醒,她的卡上多出了五千塊錢。

林子期一怔,不用想都知道這筆錢是誰打進來的,立即撥通了文端的電話。

文端像是早知道她會打這通電話一樣,也知道她想說什麼,所以還沒等到林子期開口他就說:“我知道要是當着你的面給你你肯定不會要,所以就直接打到你卡上了。”

“端叔,這錢我不能要,您……”

“子期,你就當做是我借給你的吧,以後等你有能力的時候連本帶利的還給我。”

林子期感到鼻子一陣酸酸的,吸了口氣,突然問:“端叔,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個問題林子期以前也問過,文端也回答過,故人之女,理應照顧。

電話那頭的文端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沙啞地說:“對你好,是現在我能爲小憐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林子期緊緊地握着手機,似是在強忍着什麼一樣,“端叔,你是不是很愛我媽媽?如果是的話,當初你爲什麼不爭取一下,如果當初是你的話或許我媽就不會……就不會……”

林子期低下頭,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是啊,文端想,如果當初是我的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可是這世上又哪裡有那麼多的如果呢。

林子期聽見電話那頭的文端深吸了一口氣,說:“子期,過去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吧。這麼多年其實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在看待,我希望我是你可以依靠的親人,有什麼事你不要一個人扛着,你不是一個人,至少你還有我這個叔叔可以依靠,你明白嗎?”

林子期抱着膝蓋,喉間哽咽,久久發不出一個字眼。

“端叔,謝謝你!”

好半天時間,文端才聽見電話裡傳來林子期暗啞的聲音。

掛斷電話,林子期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咬着脣努力睜大眼睛,將又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逼回去。

林子期想起文端電話裡說的那句話:以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吧。

林子期也一直是這麼和自己說的,以前的事過去了就都過去了,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從來沒有去想過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更加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回和那個人扯上什麼關係。

只是,林子期恨啊!

林子期可不認爲自己是個聖母,她心底也是有恨的,特別是在母親去世後,林子期心裡對那個人的恨就越發的清晰。

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人,如果不是他,母親不會死,外婆不會白髮人送黑髮人最終癡呆恍惚病痛纏身,自己也不會……

如果不是因爲他,這世上也不會有自己的存在吧。

林子期靠在牀頭,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林子期住院三天,每天下午夏翛然都會準時提着一個保溫飯盒來醫院。

今天他依舊很準時,一推開病房的門,就看見林子期側着身子倚坐在牀上,嘴角上揚着,但是神情卻十分地悲傷。

夏翛然眉頭一皺,叫道:“林子期。”

聽見聲音,林子期轉過頭,夏翛然已經走到病牀前了。

“夏,夏教授。”林子期連忙抹了抹眼角的淚,情緒不怎麼高地扯扯嘴角。

“怎麼了?”夏翛然把煲好的湯放在牀頭櫃上,看見上面的果籃,問:“有人來過?”

“沒事,我叔叔剛剛來過。”

林子期看着他放在旁邊的保溫飯盒,心裡溢出淡淡的暖意,這幾天夏翛然每天都回來看她,每次來都是提着這個保溫盒,前天裡面是豬腳湯,昨天裡面是鯽魚湯、不知道今天又是什麼。

夏翛然拖了個椅子來坐在牀邊,問了幾句她今天的情況,見她低着頭,興致缺缺的應着,剛纔聽她說她叔叔來過,這讓夏翛然很驚奇,她住院三天了好像沒有見她父母來過,所以就問了句:“你住院這幾天怎麼你爸媽都沒來看你?”

林子期的背脊像是被針刺了一樣僵直着,擡起頭看着夏翛然,眼裡如同結冰的湖面。

“爸媽啊。”林子期看着夏翛然,勾了勾嘴角,卻不見半點笑意:“死了,我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住在療養院的外婆。”

夏翛然從未見過林子期這樣,他是聽姜黎說過她的家境不好卻不想竟然是這樣的,知道自己觸及了她心底的傷痛,不由得一陣揪心。

“夏教授,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美滿的家庭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愜意的童年的。”

林子期望着夏翛然英俊的臉頰,他今天穿了一件古馳的藏青色呢大衣,裡面是同一品牌的西裝和圓領灰色毛衣,看起來魅力十足。

林子期略帶諷刺的輕笑一聲:“像您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林子期。”夏翛然很想告訴她其實他懂,那種感覺他曾經也經歷過,可是看見林子期一臉的冷漠他卻什麼也說不出。

“夏教授,你說人這一輩子到底經歷多少事情才能做到真正長大呢?”林子期望向窗外飄零的銀杏葉,自顧的說:“其實我也想像小王子那樣永遠長不大啊,永遠守着玫瑰花不是很好嗎?”

“林子期。”夏翛然把手掌放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

“嗯?”林子期擡起頭茫然地看着他。

“無論以後還會經歷些什麼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林子期定定地看着夏翛然,有些震驚他這句話的意思,怎麼聽着怪怪的,像情人之間的話語,林子期連忙否定心裡的想法,用一貫和夏翛然調侃的語氣說:“別,小貓教授,這個學期我已經被你弄得夠慘了,我可不想再被記警告。”

要說林子期最擅長什麼,當然就是這僞裝的功夫,還有就是不着痕跡地將自己的真實情感隱藏在內心深處。

聽見那讓人有點惱怒的稱呼夏翛然也沒有生氣,反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說:“我不知道一個警告的處分對你有那麼大的影響,你應該直接和我說的,要撤銷它不是難事。”

林子期一怔,明白他說的意思,剛剛纔平復下去的情緒又升了起來,面上看似平靜,但抓住被角的手指泄露了此時的心情。

“夏教授,你可以關心我、可以嘲笑我、可以漠視我,甚至是憎惡我,但是請不要同情我。”林子期望着夏翛然,眼裡是他從未見過的冷,比冬日的雪還要冷上三分。

“我最不屑的就是別人的同情。”

是的,不屑,她不是弱者,用不着別人的同情。

林子期的話讓夏翛然一愣,他怎麼也想不到林子期會這麼說,他對她也沒有半點同情的意思,剛想解釋兩句,病房門就被推開了,姜黎獻寶似的舉着手裡的東西,說:“子期,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火影的拼圖啊,還是你喜歡的宇智波鼬哦,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然後又看向夏翛然,笑着打招呼:“夏教授您也在啊。”

夏翛然點點頭,目光落在她手裡的盒子上。

“我看看。”

姜黎的到來正好打破了這異樣的氣氛,林子期看着她手裡的盒子來了興趣。

林子期最喜歡的日本動漫就是《火影忍者》了,再加上她平時除了唱歌最大的愛好就是玩拼圖,像這樣一千塊的拼圖她半天就能拼好。

“怕你待得無聊特意給你帶過來的,雖然知道像這樣的一千張拼圖你幾個小時就搞定了,但也可以打發打發時間嘛。”

姜黎嬉笑着在她肩頭蹭了蹭,看見牀頭櫃上放着的保溫盒,再看看夏翛然,打趣地說:“夏教授啊,上次就想問您了,這湯是您自己煲的嗎?”

說着用下巴指指保溫盒。

林子期本來在拆拼圖,聽見姜黎這麼問,她擡起頭看向夏翛然,見他正看着自己,點頭。

“哇。”姜黎笑得一臉的曖昧,“夏教授,您對子期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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