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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卻

忘卻

起牀開門的時候,冷凌風點着了燈火,昏黃的燈火在風中輕輕搖曳着,發出柔和的光芒,冷凌風穩穩將我抱在懷中,大步朝他的牀走去,我的心如擂鼓起,手心緊張得冒汗了。

“要熄燈嗎?”他問,聲音柔柔軟軟,但似乎帶着微微的笑意。

“要。”我低低說道,本來想嚷得大聲點爲自己壯膽,但遺憾的是發出的聲音如蚊子叫。

冷凌風笑笑,手中的袖子一揮,燈火熄滅,眼前一片黑暗,不過等適應這光線之後,卻發現寢室並不是很黑,因爲有淡淡的月光照了進來,我能看清楚他的臉。

“羅小歡,想輕薄哪裡?”冷凌風躺在我的身側,大有任我魚肉的感覺,但臉上又帶着戲謔的笑,似乎在嘲笑我不敢輕薄他一般,我嚥了一下口水,深呼吸了一下,美色當前不碰是傻子,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我還沒有調整好情緒,他突然側身睡,兩人一下子離得很近,脣瓣、鼻尖就差不多碰到一塊了,我的呼吸幾乎停了。

“嗯,那我來了。”我輕輕覆上他的脣,輕輕吮吸着,一邊吻,一邊用手脫他的衣服的扣子,這事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頗有點駕輕就熟的感覺,手只是動了那麼幾下,他衣服的扣子都解開了,我一邊吻着他,一邊將我的小手探了進去。

他體魄雄健,胸膛健碩而結實,我的小手輕輕的遊走……

“小歡,你——”他看着我,眼神灼熱,已經沒有剛纔的戲謔,隱隱還帶着幾分迷亂,與這樣的目光對視着,我的心似乎被什麼輕輕撩了一下,微微顫抖。

“啊——”我禁不住輕哼了一聲,這傢伙竟然用舌尖輕輕撩着我,脣舌火熱纏綿,那種酥麻的感覺一浪接一浪地朝我襲來,我大大喘了一口氣,這感覺似乎不壞。

我的手從他的胸膛一直往下,到小腹輕輕揉着,然後在往下探,輕輕揉着他的身體的時候,我一顆心變得柔柔軟軟的,這種感覺很奇怪。

“你別後悔,你的手再亂摸,我說不定真的要了你。”他喘着粗氣說,我不理他,繼續摩挲着。

冷凌風突然捉住我的手,喘着粗氣問:“羅小歡,你竟然是認真的?”他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可置信?我三更半夜跑過來,難道還是跟他鬧着玩嗎?

“嗯,我是認真的,我今晚想要你,你不會不想要吧?”我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然後一直往下,他的身體一下變得緊繃,只是胸膛起伏得更厲害。

“你這女人,是你點火的,別怪我。”冷凌風的聲音變得沙啞,似乎被烈火燙過,話落他猛的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手從我纖腰,迅速地移到我高挺的胸前,隔着衣服輕輕揉着,一下又一下。

我的腦海轟的一下一片空白,只覺得心跳快得就要蹦出來,身體卻不受控制般微微動着,一聲帶着**的低吟從嘴裡溢了出來,讓我忘了難堪。

“小歡——小歡——”他一邊揉,一邊輕輕地喚着我,睜開眼睛,對上他氤氳迷離的眸子,我忙將目光轉移,不敢與他對視。

他似乎不滿足,。俯下身子咬開兩個釦子,溫熱的氣息撲近,讓我整個人變得迷糊糊……

我渾身一真顫慄,死死咬住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全身卻癱軟無力,只的任由他的手,帶給我深入到靈魂的悸動和震顫,那粗糙的手,那奇異的觸感,我感覺我真的就快要死了。

“小歡——”一聲的低吟卻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難耐而迷醉,擡頭,他的臉映入眼簾,眸子微微變紅,帶這濃濃的**,緋紅的臉讓他少了冷硬,多了一分勾人的魅惑。

“小歡,你真的願意?”他的胸膛起伏得厲害,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到,粗粗的喘息,在耳畔響起,讓我的身體一陣燥熱。

“嗯,我願意。”聲音未落,他似乎已經按耐不住,扯開我的衣服,動作焦急得帶幾分粗暴,蓋在身上的被子,已經被他踢到一邊,但我依然感覺身體燥熱得渾身輕顫。

褻衣被他扯掉,身體一涼,我驚覺自己已經不穿絲縷,我驚叫一聲,臉騰一下通紅:“羅小歡,我要你,現在。”

就在我差點喪失意識的時候,冷凌風的動作稍稍緩了一緩,喘息間我聽到有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一般侍衛只在院子外面巡查,絕對走不到裡面來。

冷凌風的眉頭皺了起來,但喘息聲卻越來越急促,我看到他的額頭,已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身體滾燙得駭人,似乎控制不住。

“冷凌風,你小子快出來。”清冷的聲音帶着焦急,聲落砰的一聲房門就被推開了,剛剛冷凌風抱我進來,門只是虛掩,並沒有關上,我那瞬間,我的心嚇得停止了跳動,冷凌風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了一張被子上來。

門響之後是短暫的死寂。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度**,我在外面等你,你們繼續。”月光下我對上楚漫雲的眸子,她如玉般的臉龐,竟染上淡淡紅暈,如一個羞澀的少女,與剛剛清冷的聲音有點不相符。

“滾——”冷凌風隨手扔了她一個枕頭,楚漫雲接過,順手扔了回來,還嘿嘿笑了幾聲的掩門出去,這樣的楚漫雲,與我之前認識的似乎截然不同。

“這女人粗暴慣了,別理她,我們要不要繼續?”冷凌風喘息粗重,眸子依然帶着濃濃的**。

“她在外面。”我說。

“當她死了就是。”冷凌風冷冷地說,然後想再翻身上來,我一把將這個傢伙推了下來,剛剛的一驚一乍,將我的魂都差點嚇跑了,哪還有心情繼續?更何況那門還沒徹底關上,楚漫雲又突然跑進來怎麼辦?

“我出出就回,等等我,不是急事,這女人不會半夜三更來的。”冷凌風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出去了,只鬆鬆垮垮地披了一件外衫就準備出去,釦子都不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等等——”我裹着被子幫他將衣服扣好。

“你不想我被旁的女人看了?”他親了一口我的脣,還要摸了一把我的胸,才笑着出去,一臉滿足,誰在乎他被看了?我啜了他一口。

“慾求不滿的樣子,怎麼不繼續?真的被我打擾了。”楚漫雲的聲音,帶着幸災樂禍。

“你在這裡站着,我怎麼繼續?”冷凌風的聲音帶着怒意,似乎在說呆會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看到你。

“你不是說當我死了嗎?”楚漫雲笑,聲音不嬌柔,但卻別有一種味道,冷凌風說這話並不大聲,但她在外面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的聽力真厲害。

“什麼事說?如果是小事,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我,你可以去死了。”冷凌風沙啞着聲音吼,他很少這樣吼人。

“小事我會半夜三更有覺不睡跑來找你?我又不閒的慌。”漸漸的兩人的聲音小了下去,再聽不到一句話,一會之後,冷凌風回來,目光清朗,已經沒有了**。

“小歡,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晚估計不回來了,你好好睡一覺,明天等我回來再走。”冷凌風親了親我,眸子帶着歉意與不捨。

“嗯”我輕輕點了點頭,冷凌風走了,走得有點匆忙。

我感覺楚漫雲之於冷凌風是不同的,當日我懷疑楚漫雲可能與下毒有關的時候,冷凌風第一時間就說絕對不會是她,這份信任並不普通情誼能擁有,兩人同彈一曲時,那默契何人能及,他倆看起來真的很般配,我總想不明白他倆怎麼就沒走到一塊。

冷凌風雖然走了,但鼻尖還是縈繞着他的氣息,想起剛剛的纏綿,我的臉騰一下紅了,剛剛我不但不抗拒他的身體,反倒——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激盪了,竟然一晚都睡不着,直到天矇矇亮睡去,睡醒梳洗的時候,才驚覺脖子、身體全是他肆虐的痕跡,放眼看去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看得我臉紅耳赤。

我穿了一件領子較高的衣服,終於能將脖子上的青紫暫時遮住,我昨晚似乎沒想起秦劍,我終於把這個該死的男人忘記了,秦劍,我終於擺脫你了,那一刻我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心酸惆悵,秦劍,我終於把你這該死的男人擺脫了,說完鼻子竟然有點酸酸的。

“小子,我定了賓客的名單,你出來看看,還有歡丫頭喜歡什麼?我們要準備什麼聘禮。”我剛想拿銅鏡出來照照自己的脖子,還有沒有什麼痕跡露出來,被冷老爺子這一嚷,我差點就將鏡子跌到地上了,嚇的我大氣都不敢喘,老爺子怎麼來了?

“小子——”冷老爺子見沒有迴應,將門敲得砰砰響,似乎我不開門,他會撞門進來一般。

“老爺子是我,你家小子有事出去了。”我說,但聲音如蚊子,話畢外面一陣寂靜,不知道他有沒聽到,我正想大聲複述一遍,外面就爆發出一陣朗朗的笑聲。

“這臭小子怎麼留你一個在這裡?回頭我打他,不過我家小子是好男人,絕對不會因爲要了你,就不珍惜的,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出去了,歡丫頭,你喜歡什麼?”老頭子平時對冷凌風兇巴巴的,老罵他沒出息,但卻比任何人都護短,在我面前不從不吝嗇他對自己兒子的讚美。

聽冷老爺子這樣說,我的臉微微紅了,他怎能這麼說話呢?我的臉皮又沒他兒子的厚。

“嗯,隨便送點就行,我不介意。”我父母皆不在了,他送什麼聘禮,我還不照樣搬回冷家。

“好,好,好,昨晚小子還跟我說,擔心你會不答應,看來這事是徹底定了,我今天就開始籌備,一定讓我丫頭你風風光光嫁入我冷家。”

冷老爺子說完走了,聽到腳步聲遠去,我才整個人鬆了一口氣,但當我拿起鏡子的時候,整個人倒吸了一口氣,那脣瓣竟然紅紅的,有了腫意,傻的都看出什麼回事?

這次怎麼見人?我總不能蒙着臉出去吧,都怪這傢伙,但似乎又怨不得他,是自己自動送上門,這樣一想,心情就鬱悶到了極點。

在房中自個生了一會悶氣,我就收拾東西準備準備走人了,就在這時冷凌風回來了,臉色有點不好。

“羅小歡,爲什麼突然對我那麼好?你是不是打算與我風流一晚就走人?你以爲我就只要你的身體嗎?是不是這樣?”冷凌風逼視着我,讓人的心寒寒的。

“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完完全全接受了你。”我低聲地說。

“如果接受不了,你會怎樣?”

“如果接受不了,我們就徹底斷了,我結束涼洲的生意,離開這裡,從此真的不再相見了,我不想等到我成親了,我纔跟你說我沒愛上你,我已經耽誤了你四年,我不想耽誤你一輩子,我這是爲了你好。”我坦白地對他說。

“你敢?你敢跟我徹底斷了?你敢跟我一輩子不相見?”冷凌風臉色沉鬱,眸子噴薄着怒火,握着我手腕的手,用力得不行,這傢伙那麼兇幹什麼?我現在又沒說要跟他斷了。

“我只不不想害你,你那麼兇幹什麼?”我一邊瞪着他,一邊甩開他的手。

“就是現在沒愛上我,我都不許你走。”他雖然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但胸膛還是激烈起伏着。

“那試驗的結果怎樣?”過了好一會,他甕聲甕氣地問,似乎想知道,但又有點不害怕知道,那聲音顯得有點虛弱,與他的性格不符合。

“你人品是差點,但身材還湊合,那就嫁吧,你要什麼嫁妝?我回去準備。”

“我人品差?我身材還只是湊合?你揀到寶了還當時草。”冷凌風笑了,笑得那個絢爛,一手摟着我的腰,一手托住臀部,瘋狂得吻了起來,那眸子的狂喜,讓人動容。

這一吻纏綿而綿長,這一吻直吻到兩人都癱倒在地,狠狠喘着粗氣才鬆口,這吻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消魂蝕骨。

“小歡,我現在又想要你了,很想很想。”他輕啃着我的耳珠,一聲難耐的嘆息從他的嘴角出來,他的身體真的已經滾燙,碰着我讓我也覺得燙,我纔不幹,想起我身體的印痕,尤其是微微紅腫的脣瓣,我馬上推開他,這回試清楚了。

“不試了,我嫁了。”我喘着粗氣說,但最後一個字還沒落,這傢伙又覆上我的嘴,這次不是消魂蝕骨,而是死去活來。

“你再這樣,我幾天都不敢見人了,快鬆口。”我推開他,咬他,直到大家滿嘴血腥,他才心滿意足地將我放下來,結果我真的連續三天都不敢見人,因爲嘴脣被他吻得有紅又腫。

離開的時候,我將頭儘可能壓低,但還是被出門回來冷老爺看到了,笑得那眼睛眯成一條縫,我窘得只想往找一個洞去鑽。

“楚漫雲找你幹什麼?”回去的時候,我問冷凌風,我也只是隨便問問,但沒想到這次他倒對我沒有隱瞞。

“昨天晚上雲海截獲了一艘船,這船的構造與我們冷家的商船一模一樣,就是上面掛着的‘冷’字,這字是繡成,那布和圖案也是我們冷家專有,平時一般看到我們冷家的船,所有關卡都直接放行,從沒有人敢搜查。但那天剛好帶隊巡的樑珉,摔傷了腿腳,漫雲帶人巡海,心血來潮上了船瞧瞧,漫雲認人能力極強,很多見過一面的人,多年之後還能認出來,我們自小就在一起,冷家的商船的人,她都認識,但她竟然發現裡面的人都不認識,全是生面孔,她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但這批人冷靜得出奇,對楚漫雲的問話,簡直是對答如流,找不出一點破綻,漫雲還真以爲我重新換了人,差點就放行了,但爲了謹慎起見,她還是查了船艙,發現一船碎石。漫雲問他們運去那裡?這石頭有什麼用?他們說運到風國,至於作什麼用途,他們說我從沒有告訴他們,他們不敢多問,這羣人的語氣很鎮定,雖然找不出破綻,冷漫雲覺得不對勁,將船截了。”

“這羣人看不對路,開始做垂死掙扎,船上十五人,被漫雲擊斃五個,三個跳水,七個被活捉,但活捉那七個,竟然都含毒自盡,楚漫雲找神醫施救,在我趕到的時候,這些人剛剛斷氣。”

“漫雲覺得這石頭不簡單,叫人用臼搗碎,再上磨,以絹羅細,然後以水淘,出現了黃、黑兩色的東西,我去看了,黃色的是石頭,黑色的是銀,看來我們涼州有一個大銀礦,這麼多年,我竟然沒有發現。”

“這羣人竟然私自開發,將屬於我們涼州銀礦運出去,到目前還不知道運了多少次,還要打着我們冷家的名號,還真膽大包天了。”冷凌風的目光發出陰冷的寒光,如一頭可怕的豹子。

那一瞬間,我渾身發冷,那是不是我們楚家的銀礦,它是不是我們楚家兩個私礦其中一個?冷凌風如過知道我偷偷經營這涼州的鹽礦,也將販賣私鹽礦牟取暴利,他會怎樣?我會不會因爲這個連累到他?

但鹽礦是我爹的心血,我不能就這麼放棄,爹活着的時候,因爲我們父女的冷漠,我對我爹一點都不瞭解,我問錢長鳴,他也不肯說,說我知道得越少越好,還說楚家還有人撐着,鹽礦利潤裡面有一大筆沒有進帳本,是給了楚家人,所以這個鹽礦我不能捨棄,但——

心似乎被壓着一塊大石頭,有點喘不過氣來。

“如果抓到拿開礦的人,會怎麼處理?”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按我們涼州律法,查封他的家,沒收錢財,斬首示衆。”聽到這話,我的心一陣戰慄。

“爲首者的家人會不會也處斬?”我問。

“我們涼州沒有牽連之罪,不會因爲一個人犯法,而全族問斬,但私挖銀礦不是小罪,家人如果參與,同斬,如果知情不報,收監,家人如果因爲這個而獲利,沒收錢財。”

那我要不要嫁冷凌風?剛剛定下的心又開始動搖了,如果嫁,我可不能送他一樣嫁妝,免得會認爲他冷家因爲我而獲利,家財盡收,不知道他冷家與楚城主的交情,日後這事如果暴露,會不會從輕發落?心有點亂,不知道該怎麼好?

“你怎麼了?手怎麼那麼冷?臉色也那麼差。”冷凌風擔心地問我。

“昨晚沒睡好。”我答道,聽到我這麼說,冷凌風的笑容曖昧起來,俊美的臉龐浮上淡淡桃色。

“那今晚我們早點睡,我去你那,如果想輕薄可以隨時。”

“如果不是按耐不住,也可以等到我們成親那天,四年我都熬過來了,我不在乎等多一個月,我想那天晚上要你。”

這傢伙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說這話,他沒看到離那侍衛已經很近了嗎?並且他這話什麼意思,弄得我似乎強一暴他一般,我的臉騰一下紅了。

“羅小歡,你有那麼多銀兩來歷不明,這銀礦不會是你的吧?”冷凌風突然問,我心咯噔了一聲,他這話什麼意思?是試探我,還是在查我?

“嗯,銀礦是我的,你是不是想推我出去斬首?”

“嗯,不但推出去斬首,還要我親自斬才解恨。”冷凌風笑着說,笑容絢爛陽光,看來他剛剛只是隨口說說,但差點嚇得半死,但如果銀礦是我的,他真的親手將我推出去呢?

“你又不是城主,幹嘛那麼在意?”

“涼州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能不在意嗎?”他笑笑說,我心涼嗖嗖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你有事回去就行,不用送我,我自己又不是不懂路。”其實是怕我現在這個樣子,他還站在我身邊,別人會怎麼想?

“我已經派人去查銀礦,剩下的是等消息,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爲我們的大婚做準備,我這邊賓客的名單我爹都擬好了,你要請什麼人嗎?”冷凌風問我。

我很認真想了一遍,似乎無人可請,這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悲哀,我想請小葉,但這丫頭不知道去哪了?生意上我都是以羅爺的身份出現,如果有一天,我派請帖,告訴他我要嫁人了,那該是如何的駭人?

公孫宇我是不敢請,他臨走前那猩紅的眸子,他吼着要我等他的情景,我還記得清清楚楚,想起他,我的脣還覺得隱隱作痛,因爲他咬破了,這傢伙的牙齒還真鋒利。

離開西京那會,我曾揚言秦劍那臭男人我不要了,日後找一個比他好百倍的男人,然後將大紅請柬送給他,但現在卻怯了,我成親,對他也許沒有啥影響,說得好聽點是前妻,說得難聽點是一個他討厭到極點的女人再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他的大哥秦天剛死,罷了,罷了。

“我沒有人請。”不知道爲什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滿心滿嘴滿胸腔的辛酸,冷凌風什麼都不說,將我拉入他的懷抱。

“別,很多人看着。”我推開他,因爲我看見侍衛的目光都朝我們看來。

“不怕。”冷凌風說。

他那句不怕讓我有說不出的溫暖,那厚實的胸膛,讓我有了依靠的感覺,我還真想擁有一個家,我不想孤零零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真有一天,他推我上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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