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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豎子猖狂

第262章 豎子猖狂

高家人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們想過要是對方不讓把人接走,就鬧一場好了,畢竟人是自家的,對方哪有不讓接走的道理?

可卻沒想過,那個藥,得拿銀子來買, 這不是已經給銀子嗎?

“這,這不是已經給過了嗎?”高婆子指着孫女的臉問。

秦流西道:“這貼藥,是我半賣半送的。稱不上給,噢,你剛纔給了多少銀子?”

她後面的話,是問高娘子的。

高娘子臉上滾燙, 道:“二十九文。”

半錢銀子都沒有,更別說那什麼千兩一貼藥了。

饒是如此,高婆子也心疼得不行, 想也不想就罵:“你瘋了吧,二十九文你也敢說花就花……”

話一出口,她又覺得有些不對,瞥向秦流西他們,見他們似笑非笑的,老臉一燙。

她也是厚臉皮,腆着笑臉道:“聽說你是路見不平才幫俺家孫女治傷的,小貴人你好人做到底,就把藥送給我們唄,菩薩會保佑你的。”

葉掌櫃氣笑了:“上萬兩的藥說送你,你這人, 是豁出一張老臉不要了纔敢說的吧?”

“那她幹嘛要幫俺孫女治,多管這個閒事。”高婆子嘀咕:“我們也沒這個銀子, 這不是治一半不治一半,幫人洗溼了頭還沒法弄乾了。”

塗三奶奶什麼反應,接到管事的回饋時,氣得砸了一套四君子雨過天青茶壺茶杯,一張粉臉都扭曲了。

高家人非但沒有成功把藥給帶回,還叫秦流西藉着他們把她羞辱了一頓。

高娘子使勁點頭,跪下來向她磕了幾個響頭,道:“公子,我明白的,我不怪您。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母女都記住了。”

秦流西看向高婆子,道:“小老太,我還看你印堂發黑,近日似有血光之災,小心便宜沾不上,反成災。還有你眉頭帶箭,尖酸刻薄,嘴巴漏風,愛貪小便宜又斤斤計較,當心晚年無福,一輩子清貧。”

司冷月把玩着手指,道:“且先看看塗三奶奶的反應。”

司冷月心中一寒,道:“人怎麼能如此厚顏無恥。”

“可是……”

“你也說了,我和長生殿,沒有理由能把孩子留下。”秦流西道:“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了,自然會做到,燕兒不在,我也有法子給她換藥。”

“是。”

秦流西挑眉:“想幫她們?你有法子?”

“她留在這裡,便給她治好,既然你們要接走,那她是死是活,也與長生殿,與我無關了。”秦流西冷淡地道。

中年管事道:“三奶奶,那姓高的婆子還在外頭跪着呢,說要是有銀子,那人是會給他們藥的。”

中年管事忙的下去安排。

秦流西看着他們,嗓音低沉,卻是鏗鏘有力:“回去告訴塗家人,這藥,不管他們花多少銀子,都拿不到,就別白費心機了。”

真是可惱也!

塗三奶奶越想越氣不過,狠辣地道:“給我教訓教訓他們,否則我這口氣難以下嚥。”

秦流西又不傻,怎麼可能把藥就這麼給了。

秦流西對葉掌櫃道:“讓他們走。”

塗三奶奶氣笑了:“無知村婦真是不知所謂。那混賬小子明知道是我指了人去的,哪會這麼容易把藥交出來,她是不是吃土吃傻了,都不明白人家的意思,是把藥給調好了帶走。啥叫調好了,就是那麪糊糊,我要的是玉雪肌,我要那麪糊是拿來吃啊?還上千兩一貼,當我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

塗三奶奶是親眼看到秦流西怎麼調麪糊給敷到那賤丫頭臉上的,既然秦流西知道高家人是她指過去的,自然知道自己是在迂迴曲折的要那個玉雪肌。

沒兩下,高家被砸了,高婆子被甩了兩個大耳刮子,牙都斷了兩顆,高婆子腫着臉,又哭又叫,大罵着高娘子母女是個掃把星,讓兒子休妻。

高娘子抱着女兒,不管拳頭砸下,只緊緊護着懷裡的孩子,心如死灰。

“讓她滾蛋,村婦就是村,一點本事都沒有。”塗三奶奶氣得不行。

“豎子猖狂!”她拍着桌面怒斥。

她氣場一開,高婆子立即慫了,白着臉身子發抖。

不知感恩便罷了, 竟還怪起恩人多管閒事來了?

她轉過頭,看着高娘子道:“還是那句話,孩子在這住下,我能給她治,旁的,不能。”

司冷月一怔,又恢復冷臉,道:“司家五十年前死絕了最後一個男丁後,生下的都是女子,也只能女子當家,招贅爲婿,代代相傳。到我這裡,也是一樣,自然看不得姑娘受苦。”

“怕就怕塗三奶奶惱羞成怒而遷怒於她們,使得她們再受苦了。”司冷月冷哼。

司冷月跟着秦流西回到後堂,問:“你真就不管了?就讓他們把那孩子帶走?”

高婆子看長生殿的人如此強硬,也不敢強留,只是臉上帶着不甘,嘴裡罵罵咧咧的走了。

秦流西負手而立, 臉上毫無波瀾,彷彿沒有被這不要臉的給影響到。

司冷月想到她的手段和本事,按捺下來。

這,這公子是個狠人!

高婆子腦子裡生出這麼一個認知。

“想要把藥拿走, 不就是因爲塗家人許了好處你們?”秦流西上前一步, 氣勢全開,眼神狠厲:“怎麼,覺得我是個好人,能傻着把藥給你們拿走,好讓你轉賣換取真金白銀麼?”

“行,回你家吧,想必觀主和你爹也等急了。”秦流西站起來。

秦流西卻反睨着她:“看你一副冰山美人的作派,卻不曾想,竟也是副熱心腸。”

秦流西看她語氣帶了一絲無奈,也不說這話題,道:“孩子被他們帶走也好,雖見難,可這死氣卻是散了些。”

葉掌櫃招了兩個夥計,開始趕人。

“你,你說什麼……”

她不明白,女兒這苦,受了也就受了,能得貴人相助已是大幸,可這苦,怎麼就叫家人加倍翻番了呢,上天怎這麼不開眼,只挑苦命人磋磨?

而另一邊,秦流西和司冷月發現被塗三奶奶的人跟着了,神色一冷。

“看我嚇不死他。”司冷月飄了過去,捂住了那個侍衛的眼睛。

護衛使勁揉了揉眼睛,人呢?

有陰森冷風自耳邊吹來,他嗷的一聲,躥出了可怖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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