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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節:終見鴻雁

第二十節:終見鴻雁

不能回家的事已成定局,再也無力改變什麼。但是我這次沒有回去會耽誤什麼大事的感覺一直存在。也許是自己太敏感吧,有時我又自己安慰自己。

又是一年除夕。相比去年我一個人在宿舍裡要好多了,今年在阿盈她們宿舍裡。我們三人加上小美的男朋友一共四個人。兩個女孩買了一點熟食,又在飯堂打了幾個菜。還自己買調料涼拌了幾個小菜,忙前忙後的張羅了五六個菜。小美的男友買了一瓶紅酒,一瓶雪碧和幾瓶啤酒。我基本上什麼也沒幹,淨等着吃。

一切都弄好了,我們四個人圍着一個小桌子,開始了“四省”團圓飯。我與小美的男友小口的喝着啤酒。小美的男友在附近另一家公司做業務員,她們是在G城認識的。我們倆聊的也還算是投機。兩個女孩將紅酒和雪碧摻在一起喝,說這樣勾兌過的紅酒好喝。小美男友還說酒吧裡的酒好多都是這樣喝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紅酒可以這樣喝,也算是長了見識了。我們四個人邊吃邊喝邊聊,只是我心裡始終有許多東西放不下。

吃完飯以後兩個女孩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們四人又兩副撲克牌打雙升級。很顯然小美要與男友一家,那麼我自然要與阿盈一家。由於我不能全神貫注,自然也不能和阿盈做到很好的配合。結果我與阿盈輸的一塌糊塗,臉上貼滿了紙條。我們差不多玩到午夜一點才散,這個除夕之夜就這樣度過了。相比第一年來說,已經好了不知多少倍。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按原先小美的計劃,去G城的幾個知名風景區逛了逛。我也儘量使自己少去想不開心的事,配合大家去開心的玩。我知道阿盈是特別留下來陪我的,我又怎麼能整天悶悶不樂呢。即使是裝也要裝的開心一點。

有時候我也故意不去,給小美和她男友多一點二人空間。我不去,阿盈自然也不會去。小美她們也樂的成全我和阿盈在一起,又有了自己的二人世界,對於她們來說也是一舉兩得。

這樣一來,除了晚上睡覺以外,阿盈整天都跟我在一起。跟阿盈在一起的時候,我基本上什麼都不用管。怎麼吃飯,去哪裡玩,看電影還是逛公園,阿盈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當然有時事先也會徵求我的意見,我從來都是服從安排。有時候在心裡想,阿盈絕對是一個賢妻良母型的女孩。跟這樣的女孩在一起,你會覺得很踏實。又想,如果沒有認識樺,我肯定不會拒絕和阿盈在一起。很快又反過來罵自己,不該有這種想法。沒有如果,這輩子一定要和樺在一起。以前對玫也有過這種想法,難道我自己也不是那麼堅定嗎。

幾天假期很快就過去了,我銷了春節後的兩週假,和大家一起回到工作崗位上。上班後的一個月,我同時收到了玫和母親的來信。玫先是和我說了一些這兩年家鄉的一些事情,還說我當初不該一個人跑那麼遠。然後告訴我,她通過各種渠道幫我打聽到,樺和嵐今年春節都沒回來,在H市過的春節。但是在春節前幾天,嵐回來過一次,沒在家裡過春節又走了。還打聽到,她們一直在原先的那家賓館上班。母親則告訴我,春節前那個叫嵐的女孩又來過家裡。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問了你的通信地址就走了。

這下我更糊塗了。從玫打聽到的消息來說,她們一直在賓館上班。那麼說我的信從來就沒有寄錯過地方。從母親告訴我的消息又知道,嵐她們並不知道我的地址,要不然嵐也不會跑到我家裡去問我的通信地址。那麼說我寫了那麼多信她們都沒有收到。爲什麼,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嵐能跑到我家裡去問我的地址,說明她們也迫切的要和我取得聯繫。

既然嵐要去了我的地址,我又爲什麼沒有收到嵐或是樺的來信。這一切都是迷,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又去向主管請假,希望能立刻回去一趟。主管告訴我,春節放假後剛剛全面恢復生產,現在很忙,希望我能以大局爲重。又說等過了這一小段時間,到五一假期時他還是批我三週的假。還表示他理解我春節沒回成家,現在很急,但是還是希望我能以大局爲重。主管這樣心平氣和的與我溝通,我實在也不好過分要求。畢竟差不多是他一手提拔我的。我只能答應主管再堅持兩三個月。

我又開始每週給她們寫一封信,雖然我知道她們一定還是收不到。但我還是希望奇蹟能發生。同時我猜到這樣直接的通信一定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具體是什麼,我又說不上來。

又過了一月,時間來到四月初。我不管她們能不能收到信,還是寫信告訴她們五一我一定回家,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阻擋我這次回家。又分別把寫好的信抄了兩份寄給玫。讓玫幫我從老家的方向寄給樺與嵐各一份。想到這個方法時,我使勁的打自己的頭。責怪自己爲什麼不早點想到這個方法,既然我從G城寄的信她們收不到,我應該早點採用迂迴的方法處理。

假期將近,我又開始做回家前的準備。我經常去***售點詢問,被告知現在票源充裕,什麼時候都能買得到。與春運時期不同的是隻有提前三天的預售期,春運時期可是有提前一週的預售期。

時間到了最後一週,心情又激動的不行了。同時也暗暗的祈禱,這次可千萬不要再發生什麼差錯了。每天盯着桌子上的檯曆,心裡在默默的倒計時。阿盈也經常幫我算着日子,跟我說這次一定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假期前三天,我順利的買到了火車票。所有的一切也都準備就緒了,就等着踏上火車回家了。腦海裡再次一遍遍幻想着與樺重逢時的種種情形。

臨行前的第二天,我終於收到了H市方向的來信。看落款信是嵐寄來的,這是兩年多以來我收到的第一封H市的信。雖然我後天就要啓程回去了,信也不是樺寄來的,但是我依然激動的不得了。回到宿舍,我用顫抖的手緩緩撕開信封,嵐的字跡映入我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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