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只覺的很累,耳邊充斥着各種人的聲音,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有一夥人來村裡搶劫陸家的東西,張家父母卻出來阻止,那夥人心一橫把兩家的火都放了,張家父母爲了搶救東西,不顧大夥的勸阻衝進了火裡,了無希望了。
陸遙只覺的天要塌下來了,陸家沒了,張家沒了,她的一切都沒有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大家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只有她知道。這一切是因爲陸家。
兩個姐姐來了,扶着陸遙癱軟的身體哭了一陣子,收拾好了張家父母的後事。瞅着眼看着自家的小妹該怎麼辦。
大姐張梅說開口了,“小妹,別這樣,爸媽去了,去姐那住一晚,明天回城裡去吧。”
“姐,”陸遙覺得喉嚨裡卡住了什麼似的,她要怎麼說,陸家不要她了嗎?
“小妹,咋了,要不去二姐那邊也行?”二姐張麗也開口了。
“陸家不要我了。”陸遙一橫心就說了出來。望着自家姐姐的千變萬化的臉感到無比的心酸。
“咋滴了,好好的,怎麼不要了。”二姐嚇得直喃喃
“他們出國去了,叫我回來。”陸遙低下頭絕望的講到。
這回張家兩姐徹底傻了眼了。這要怎麼辦。
十歲的陸遙就像浮萍一般,徹底的失去了根,大姐二姐後來商量着一人養一個月。
就這樣陸遙又失去讀書了機會,陸遙感覺過了好久好久。每天都紮在玉米推裡或則田野裡。她白嫩的皮膚也越漸的發黃了。
那一年,陸遙12歲,大姐二姐就開始忙活着親事了,這東家的好西家的好,可是在陸遙看後都直搖頭。大姐二姐氣的直罵喃把自己當成天鵝了,過了幾年的城裡生活還都看不下鄉下人了。陸遙只能裝作沒有聽到,因爲無論是誰,她都會情不自禁的拿陸景和她對比。
又過了一年,張家姐妹,很認真的對陸遙說“小妹,你出去闖闖吧。”
陸遙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拿了張家姐妹給的乾糧和包袱,走出了梧桐村,那個再也沒有值得他留戀的地方了。
一個月後陸遙站到了城裡,發黃的臉蛋,洗白的衣服褲子,露着腳趾的鞋子,無不顯示着她是個鄉下來的。陸遙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那是一種從心裡面迸發的力量,我一定要活下去。
陸遙很快的找到了一份洗碗的,吃住老闆的,那時候陸遙一個月的工資是30塊。因爲未成年她只能這樣的,可是她不覺的苦,不覺的累,反而多了在大姐二姐的自由感。
三個月的城市生活讓陸遙的精神張揚了起來,陸遙喜歡每天下班後去附進的公園裡看別人寫生,那是一次,一個先生告訴她,這叫做寫生,而不是單純的畫畫。
“你好,打擾一下,我可以爲你畫一張像嗎?”一張乾淨的臉龐就這樣出現在陸遙的視線內。
“我可以嗎?”陸遙靦腆的看着這位英俊的男人。
“可以的,美麗的小姑娘。”那男人就好像天使一樣出現在陸遙的生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