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姐弟戀是一場豪賭 > 姐弟戀是一場豪賭 > 

七百五十二章 浪漫,每年的生日禮物一首詩

七百五十二章 浪漫,每年的生日禮物一首詩

思念如洪水般席捲,一波又一波……不肯退去……

晚上,天賜就睡在她的閨房裡,但不捨得睡她的牀。他只是坐在地上,用手和臉輕撫她常睡的那個地方,用力貼近曾經她的氣息。

他嗓子裡低低傳出哽咽聲,悄悄的抽泣在屋裡,像個病入膏肓的人,他心痛的快死了。

.

天賜在這間屋子裡待了十幾天,每一個角落都有他淚眼的視線。

書架裡有四本雜誌,放在一起,很像是收藏。

天賜拿起來看——《青才文刊》

第1本是4年前的,日期是他18歲生日那周,那首詩他還記得。

《詠愛》

我愛太陽,

我不做誇誇其談的歌頌者,而要坐西邊那座山。

在你褪去光芒後,承接你的疲倦。

我愛月亮,

我不做喋喋不休的夜鶯,而要做寬懷的那片海。

不論時是光是暗,投映你每一天的歲月。

朝夕相伴,不必去談人間的好與壞。

青山不改,四季入懷,只因你的存在。

.

.

天賜含着眼淚翻開另外幾本,刊登日期都是他的生日。

曦露就是情癡太深,每年在天賜過生日這天,她都爲他寫一首詩,字裡行間都是深情和期盼。

《盼歸》

思念在風中飄搖,

心念的人總忘不了。

今夜獨醉,

除了夢以外的地方,我不敢告訴你心底秘密。

我想說世間萬物都不及你,

一塵不染的風景只有你,

滿眼所盼皆是你。

我願化一盞夜燈,在歸家的路上等候你……

天賜的眼淚滴滴答答,知道她在等他,他一直都知道。

.

時間過得很慢,天賜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

他回到S市,一連幾日的冷雨,季節入冬。

而曦露,已經離開四個月了。

他獨自坐在辦公室,聽着雨水敲擊窗戶的聲音,盯着玻璃上的水花,怔怔出神。

辦公室有敲門聲,天賜的眼神動了一下。

秘書走進來,“方總,您妹妹藍小姐的那個節目策劃案出來了,請您過目。”

“我不看了,拿給她經紀人。去和節目組談,必須是C位鏡頭,才追加贊助。還有藍臻喜歡參加什麼節目,想演題材就給她聯繫……”

方天賜是實力寵妹,藍臻重新出道。有一位這麼財大氣粗的哥哥,有節目上、有戲可拍,憑藍臻的容貌、舞姿、還有奧運冠軍的正能量,出名是必然的!

秘書接着說:“方總,還有一件事,今天上午袁世傑出獄了,直接就去了醫院,一直是袁小姐陪着。”

“……”

“還有袁燁,這段日子把七零八碎的資金湊了湊,他又買回來了一個最小的分廠。”

“……”

秘書彙報完了,沒有等到天賜的任何指示,就出去了。

天賜只是望着窗外的雨滴,現在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

如果是以前,他手段很多,例如:去醫院刺激刺激袁世傑,給他用最好的治療手段,讓他多活一段日子,多嘗受人間的痛苦。

那個袁燁,也就是袁世傑的大兒子,用最後的錢保住了萬豐集團的一個小分廠,也就是夾縫裡存活。天賜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將它摁到地上碾壓。

還有袁煒,世界第一大蠢貨,綁架自己的妹妹,進了監獄。

天賜應該花錢請幾個獄霸,好好關照他,天天做散打按摩……

損招無窮,折磨人的小手段有很多很多種,但是天賜沒有心思了。

前段時間他病了一場,拖拖拉拉的一個月纔好,就總覺得疲累,對什麼都提不起心思,復仇的快感也消失殆盡了。

.

復仇,那種強烈的慾望和滋味,現在越來越淡了。

怎麼回事?

可能是他已經解恨了?發泄夠了?變慈悲了?

天賜現在每天活的一潭死水,很厭世,他在責怪自己……

又想對自己說:活該!

失去曦露的悲痛,讓他久久無法釋懷,一半靈魂已經入土,剩餘的軀殼是責任,還在肩負着這偌大的公司、如同不得不運行的機器……

.

方天賜的大名,榮登鑽石單身榜首,成爲上流圈名媛趨之若鶩的對象,而他出席典禮和酒會總是獨來獨往,孤身一人。

農曆十二月,今天是天賜的生日。

早晨睜開眼睛,手機上全是祝福,而他就像失魂者,心如枯木,無知無覺。

來到新秋集團,走過1樓大廳時,接待臺左側有一個專門的雜誌欄,都是新的雜誌、報紙和書刊。

莫名的,就像潛意識,就像記掛着,天賜的眼睛看到了一本《青才文刊》,過去的4年裡,每一次他過生日,曦露都會悄悄的在這本雜誌上,送他一首詩。

可是今年不會再有了……

悲傷抽空了靈魂,空虛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到這本雜誌,明知道里面不會再有詩,他還是伸手拿了起來。也沒翻開,就緊緊的握着,一直回到辦公室,就放到桌邊。

.

例行每天的工作量,先看股市報表,然後開早會……

“機器人”工作完了,又開始怔怔的出神。他看到桌面那本雜誌,但沒有翻開看。

是沒有勇氣吧……

一直快到中午,他又鬼使神差的拿起來,用一種自虐的心情,翻開了。準備好了給自己捅一刀……

這《青才文刊》,開篇前兩頁就是詩歌專欄,一首、一首……一共6首。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

突然!天賜的視線定格了,第6首詩的落款竟然寫着:曦露!

啊!

天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恨不得把雜誌貼到臉上,近距離仔細的看清那兩個字:曦露。

他不相信是重名,不可能有一個也叫曦露的人,在今天、在這個雜誌也發表詩歌。

天啊!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握着這本雜誌,激動的有點抖。

那些字,他彷彿都不認識了,一覽而過,沒有專注於詩歌的內容,他只是盯着那個名字。

難道是姐姐留下了什麼遺稿?以後每年生日這個天,發表一篇?

不對!他立刻推翻了這個念頭,曦露死於意外車禍,怎麼可能留下遺稿?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姐姐還活着!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