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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四章 夢愔

七百二十四章 夢愔

第3天是週日,還是陪袁元扎針。

一連三天,袁元的感冒基本好了,可天賜卻咳嗽上了。

一路到醫院,他時常咳嗽。

袁元:“你怎麼了?不是被我傳染感冒了吧?”

天賜笑道:“怎麼傳染?我們又沒……那個,咳咳……我是說我沒感冒。”

袁元捏緊了衣襬,頓了頓提議:“哦,那你也扎一針吧。咳嗽不易好,嗓子和呼吸道有炎症,應該扎點消炎針。”

天賜不以爲意的說:“沒事,不用。”

袁元:“就當陪我扎一針了唄,你不是說有難同當嘛!”

“呃……”

好吧,霸道總裁一點都不霸道,還挺乖的,乖乖陪她捱了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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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個人都扎吊瓶,一個坐在牀上,一個坐在沙發上。

袁元甜美的小臉,更是笑的甜滋滋,擡頭看看吊瓶她想笑,低頭看看對面的天賜她也想笑。

天賜今天沒穿西裝,穿着白色的棒球服和牛仔褲。這樣的衣裝顯得他像個陽光酷帥的大男孩。

確實,他才21歲。

天賜坐在沙發上,一手託着腮,另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望一望自己可憐的手啊,沒來由的捱了一針,無辜的聳聳肩。

噗呲,袁元就憋不住笑,嘴角久久的揚着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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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元的感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藥的劑量很小,不到一個小時就扎完了。

她坐在牀沿邊等,天賜的藥瓶裡還剩半瓶。

兩個人就閒聊天。

袁元:“你的名字是誰給你起的?有什麼寓意嗎?”

天賜:“算是吧,我媽媽40歲時還沒有孩子,和我爸去龍峰山許願,後來就有了我,取名爲天賜。”

這樣啊,袁元瞭然的點點頭。

龍峰山就在S市附近,袁元也知道。

提到龍峰山,她就想起來了:“龍峰山?好多年前我和媽媽也去過一次。我的名字就是在那裡改的。”

天賜:“改什麼名字?”

袁元:“我的原名叫袁夢愔。做夢的夢,愔是心字旁加音。”

他重複了一遍,“夢愔?”

袁元:“嗯,小時候去龍峰山,好像有一個觀音廟就進去許願。然後抽籤,我是記不清了……據我媽媽說有個和尚說我的名字不好。夢愔是夢中吟唱,夢醒就會哭泣,帶有悲傷不祥之意。還說我命中有一劫,讓我改名不叫,纔可避劫。”

天賜輕笑,太迷信了。

“你信嗎?”

袁元搖搖頭:“我纔不信,因爲改名的事還哭了好幾天呢!我還是喜歡夢愔。”

天賜眸底漸深,凝視着她的眼睛說:“那我叫你夢愔,以後你是我的夢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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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袁元怔然,她的心一陣強烈的悸動,莫名有點想掉眼淚。

她原本坐在牀沿邊,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走到天賜面前。

一個站着一個坐着,屋裡鴉雀,望着彼此。

袁元回過神來,兩朵小紅花爬上臉頰,盡顯羞澀,更多的是喜悅。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這是天下最美好的事!!

她的眼中充滿波粼粼的顫動,被他盯的有些害羞,扭扭捏捏的低着頭,撕掉手背上的膠布。

她在期待,她在等……

可是他只是坐在那望着她……

皓齒輕咬着脣瓣,心內小鹿亂撞,撞着撞着她就俯下身去,在他的薄脣上,啄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到他的身子抖了一下。

她主動獻吻,但是他並沒有給予迴應。

哎呀,袁元忽然心驚,剛纔的歡喜都變成了不安和後悔。自己這是幹什麼呀?這麼主動,他會不會以爲她特別賤。

“我,我不是很隨便的意思,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剛纔,對不起……”

她惶惶然還想解釋,語無倫次的解釋,就見他突然站起來,手背連着的針管和吊瓶亂晃。他看都沒看,胡亂一扯將針頭拔了出來,流血的手背捧住了她的臉,深深的一吻封緘。

又咬又吮,他的吻並不溫柔,弄得她脣瓣有絲絲疼,卻又無法抗拒,彷彿帶着致命的漩渦,糾纏一起沉淪。

這綿長的吻,持續了一分鐘。她的臉紅透了,幾乎要窒息而死。心驚,覺得他像野獸,想要吃肉喝血那樣不知饜足,想要剝皮抽筋那種狠勁。

但他的手很老實,規規矩矩,一手託着她的下頜,另一手扶住她的肩膀。

……

一直到離開醫院,袁元還是腦細胞開花,飄飄乎乎。

他牽着她的手,笑意濃濃的一遍一遍的喚:“夢愔,我的夢愔……”

“嗯”

上車後,他說:“夢愔,我今晚的飛機要出差去一趟國外,一個星期後回來。”

“哦,你忙。”

"對不起。”

他的聲音突然就低落了,有些憂黯。

袁元側過身子看着他,問:“呃?什麼呀?”

天賜:“我總是太忙,很少有完整的時間陪你。我們纔剛剛開始,我就要出差……唉,想着帶你一起去,可我是去工作,不是旅遊。忙起來肯定顧不上你,還讓你旅途奔波,算了,你在家等我吧?好不好?”

袁元:“好,你是去工作,我不給你添亂。你出門也多注意,不要太辛苦。”

天賜看看手錶,“還有一會兒時間,去趟超市。”

袁元點頭附和:“對,你缺什麼,我陪你去買。”

天賜:“不是我買,是給你買些愛吃的。我不在你身邊,還不得多備些吃的,等同於換種方式堵住你的嘴。”

車駛入地下停車場,他解開安全帶,側身過去用指腹摩挲她紅豔豔、腫腫可憐的脣瓣。

湊過去仔細看看,又心疼了。

“對不起,夢愔,我剛纔太用力了,一時不知怎麼就控制不住……哎呀,這麼紅,我真該死。”

她搖搖頭,羞羞的搖頭:“沒關係”

天賜調戲的壞笑,又警告的嚇唬她:“真的?那我不客氣了!我咬人可疼了,將來有一天弄傷你,你可別怪我啊?我提醒過你的!”

她嬌嗔的斜他一眼,“哼!看着辦,大不了我哭給你看。”

“哈哈……”

天賜的笑容燦爛,比天上陽光還要明媚,清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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