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事情還挺嚴重,我問他,“怎麼了?”小峰,“飛哥打來的電話,辰哥出事了,我要趕過去幫忙,今天不能陪你玩了。”“辰哥的事要緊,我跟你一起去。”小峰思考了一下同意了。當我們見到董興辰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辰哥自從被附了身以後整天發高燒,跟導員請了好幾天假,導員都有點不信了,於是飛哥就把導員帶過來了,結果還真是,他剛開始還去學校了,在體育課上突然倒下,然後就像現在這樣一直髮抖。“他這怎麼回事?”小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問飛哥,屋子裡窗簾緊閉也沒開燈,一片昏暗。“不知道,一直說胡話,全身冰冷,害怕陽光,說······說燙,醫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飛哥說到這裡時哽咽了一下,看到出來他是真的很擔心辰哥。
小峰朝着他走過去,沒想到還沒靠近,就聽見辰哥閉着眼睛說,“燙,好燙。”小峰頓時停在了原地,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眼角溼潤的看着辰哥。
飛哥,“這是怎麼了?”飛哥過去擦了擦辰哥額頭上的汗珠,沒見他有什麼不適,可是小峰一往前走他就說燙。“小峰,有點不太對勁,那天那個道長給你的名片呢?”小峰明白我的意思立刻給那道長打電話去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峰獨自出去了,說去接那位道長。我在那看着,幫忙照顧辰哥,但是每次我靠近時他都抖的厲害,弄得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大冰棍變得,只能都拜託飛哥了。飛哥就是有那義氣,兄弟有事寧可把手裡所有事都放下,這不,曠了好幾堂課了。說好兄弟是不能用金錢和分數衡量的。
過了好久,小峰才把那道長帶回來,那道長來只是和我們點頭示意了一下就算打過招呼了。直接走到辰哥身邊查看。“是貧道的疏忽,那天看走了眼,沒想到那個孽障居然在離體之時將這孩子的魂魄一併帶走了一些,活人的生魂進入陰間,時間一長會被陰氣所染的,而且但願他沒吃陰間的東西否則會很麻煩。諸位,可否幫貧道找一隻活着的公雞?還要乾淨的紅線,清水,香爐,用來佈置祭壇。”小峰自告奮勇去找,然後那道士面露難色,彷彿有難言之隱,“道長你有什麼話只說無妨。”我看他那滿臉憋得通紅的樣子真的覺得怪怪的。然後他下一秒說的還真的驚到我了,“我需要你和剛剛那個小夥子的一碗血。”說實話,聽到這個我是有點不放心的,畢竟有很多邪術就是用血作爲媒介害人的。但是辰哥不能不救,姑且相信他一次。那道長看我有所顧慮,彷彿能看穿我一樣,“你放心,貧道並非邪修之人,你的血之陰並且帶着一種龐大的靈力,以你的血作爲引可以使領魂雞順利進入陰間。從而帶他的魂回來。而那個小夥子是至陽之命,他的血可以幫這個孩子去除陰氣,穩定魂魄以防再次離體。”
我聽懂了,我和小峰的血是寶啊,不過除了這次能救辰哥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人呢還是普普通通的好,還特殊容易死得快,你什麼時候聽說過血庫沒有普通的O型血,萬一整個特熟血型那可是很危險的。不過能救人也算是物有所值了。不用問,小峰肯定二話不說就同意,哪怕這道長真的救完辰哥在做法害他他都不會有二話。我當然也是義不容辭,他想守護的我一定和他一起守護到底。在手腕處割了一刀,是那個道長劃的,據說是在哪個位置,力道都是有講究的可不是亂割的。兩碗血,我的那一碗給公雞喂一半給辰哥喂一半。然後開始靜靜等待,屋子裡被擺了一個奇怪的陣法,我當然是看不懂。公雞身上的紅線另一頭綁在辰哥的手腕上,紅繩上繫了很多綠豆大小的銅鈴。一直沒有動靜,直到午夜子時11點的鐘聲敲響完,我便聽見有個聲音在叫我的名字,我剛要回頭,小峰抓緊我的手臂向我搖搖頭。我只是下意識的自然反應,人身上的三盞燈,除了眉心一盞還有兩肩的兩盞,如果黑天有不明的人喊你,你回頭的話那個方向的肩膀命燈就會熄滅。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把屋子裡的人挨個叫了一遍,我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不是至峰的手臂抱着我,我早就跪倒地上了。這是有冤魂阻止辰哥的魂魄回來,除了辰哥手上的銅鈴其他的都在響,屋裡除了鈴聲還有鬼夜哭,一陣陰風直奔辰哥吹去,守在旁邊的道長反應迅速的沾上陽血點在辰哥眉心,那陣剛到跟前的風被硬生生的打了出去,現了原形,居然是那個鬼少年。道長一直保持着溫笑,好像人畜無害的樣子,“早就料到你會趁這個機會逃回來借屍還魂。我等你很久了。”
“臭道士,多管閒事。”
“你現在這樣只是放不下,你有怨有恨,所以你希望借體還魂,但是你就算殺了他們又怎麼樣呢?況且你借他的身體,他不是也很冤。你也不再是原來的你了,聽我的話一念放下,萬般自在。”那少年看似並不領情,身上的強風席捲而來,“你懂什麼?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的痛苦?爲什麼我要這麼早死?爲什麼我要死於非命?我不甘心,我要殺光他們,死,全都要死。”
道長嘆笑了一下,“我就說嘛,勸就是在浪費時間,看來貧道只有將你打散了。”話音落下的同時手中的黃符一起推出,黃符圍着少年旋轉,將他困在裡面,不論他如何闖都出不去,手臂亂揮亂舞着打這些符紙,黃符陣中隨着道長的手決掐動燃起熊熊大火。我心一驚,不會把房子點着吧,“請慢動手。”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屋裡響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