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毛骨悚然,“好了好了,快點洗好回寢室吧。”我是沒心情再洗了,這視覺停留時間有點長了,我總覺得還有人在看着我。脊樑骨都在冒涼風。回寢室的路上隱約還聽到後面有像電子娃娃的笑聲,鬼鬼發現我不對勁緊握着我的手,我的手心全是汗,試想一下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盯着你笑是什麼感覺?要麼是可怕,要麼就想一棍子打死。很顯然我是前者,這時我腦中不自覺的回想起那老鬼的話,“你活不了多久了。”
晚上我是開着檯燈睡得,剛熄燈的時候鬼鬼陪我聊天,可是很快就睡着了。我心裡有數,告訴自己,又不是沒見過鬼,像鬼大叔,看着很猥瑣但是心腸還是不錯的,沒有電影裡和我想的那麼恐怖。他們不會害我的。燈突然熄滅了,屋子裡漆黑一片,屋子中間不知道何時有一個黑影,不,是白影,穿着白色長裙。飄來飄去然後停在我的牀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美嗎?”聲音魅惑妖嬈但是透着危險,看你?你當我傻啊?你讓我看我就看?不看,堅決不看。“你以爲你不看我就沒事了嗎?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我默唸經文希望他可以走,但是沒有。“你以爲救你那點道行能強行超度誰?”不能強行嗎?難道他不願意走,那他來幹什麼,我發現我動不了了,鬼壓牀?他的話語中滿滿的都是狂熱,他靠近我,身上的陰氣凍得我半張臉都面癱了,假的是假的,我只要不去管它就好,一定是這樣。可是我錯了,這是真的,他伸出一隻手掐住我的脖子。窒息的感覺蔓延全身,死亡的威脅,我不知道他說的找到我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只知道一件事,他要殺了我,而我喊不出聲也睜不開眼。我一個良好青年我想不明白是怎麼得罪他了?
“喵嗚~”
“可惡,給我等着。”屋子裡不知道哪裡來的貓叫,那個女鬼居然好像走了,重獲新生的我大口呼吸,眼睛還是睜不開。她就被一隻貓嚇跑了?感覺到有一個活物跳到我身上走來走去,又走到我臉邊似乎在舔我的臉,癢癢的,卻沒有感覺到熱氣,那東西好像真的是隻貓,他的尾巴在我胳膊邊搖動,感覺到他並不大。而我剛纔像是被鬼壓牀的身體好像能動了,凍僵的那半張臉也好了。我試着睜開眼想看這個小傢伙,在睜開眼的一瞬間身體卻突然下墜,臥槽,又來?
不過這一次很快就掉到了地上,從高處掉下來,我的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周圍陰風陣陣,寂靜一片,卻好像沒有什麼危險,相反的還有一種歸屬感和安全感。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環顧四周,有一個石頭做的臺子上面像是之前放着什麼東西,而且肯定是個好東西,被放在這個地方最高的位置,上面是一個歪了的匾額寫着流光閣,我就穿了一個睡衣還光着腳,冷的我直打哆嗦,但是卻莫名的安全感,心裡還默默想着,幸好我不愛裸睡。
沒錯兒,我承認其實我膽子很小哪怕和每個人都說沒什麼可怕的,哪怕看似和鬼大叔談笑風生。可是再遇到鬼時還是腿肚子打轉。比如那個據說找了我很久要殺我的女鬼。我在那裡轉了幾圈想找到出去的路但是這裡就好像全封閉的圓形迷宮,怎麼走到最後都會走回到這個流光閣,流光閣外還有幾個地方,不過什麼都沒有,倒像是有人曾經居住過,石頭桌子上有兩套酒具。這裡終日不見陽光,他們是怎麼進來的,怎麼生活又怎麼出去的,難道說這裡是古墓陪葬的墓室?可是沒看見陪葬人的屍骨啊,而且這東西看着沒天都有人搭理,卻爲何見不到人呢?我正想着,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回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他側着身子,一頭烏髮毫無束縛的垂下,那黑色的長袍很熟悉,和那天夢裡的黑衣人很像,“你是誰?”他突然把臉轉過來,看不清五官,整張臉像破布一般血肉模糊,口中還有獠牙。我被他這一嚇又瞬間睜開眼睛,看着枕邊亮着的檯燈,和寢室裡熟睡的其他人有點恍惚。剛纔是夢嗎?可是怎麼那個真事?不對,冷是真的,痛也是真的,我身上還有幾根細短的黑色毛髮,身上還是像剛纔落地後那麼痛,搞不好是靈魂出竅了也說不定。那,剛剛那個‘人’是故意嚇我好把我嚇回來的嗎?那個女鬼爲什麼要殺我?接到命令的鬼都會來,難不成那鬼小老頭兒說的都是真的?我現在有點睡不着了。一直到天矇矇亮才睡下,很早又被吵醒,他們收拾行禮回家了。我坐起身來,鬼鬼看到我大叫了一聲,“我去,熊貓精來了。”我無力的回了他一句,“你丫的才熊貓精。”
我不愛化妝自然沒帶什麼化妝品,反正比這醜的小峰也見過了,算了,他應該不會嫌棄的吧,先安慰一下自己。小峰見到我後只是關心的問沒睡好嗎,我說老朋友來找我敘敘舊。我說的也算是實話了,那女鬼自己說的認識我,不過這個老朋友是來索命的。我不想把事情都告訴他,因爲他又不是道士告訴他只能是多一個人擔心罷了。
“老朋友?算了,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他像變戲法一樣從背後拿出來一個盒子,打開以後裡面是一隻小船。“這是我小時候親手製作的,雖然手工有一些粗糙,不過我一直想把它送給我這一生所愛,而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他就那麼肯定是我嗎?不怕萬一送錯了人我要是不還他怎麼辦?看來也是個感情單純的人。
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他沒有走陪了我一天,還買了一大堆零食果汁酸奶,真不怕我吃胖了帶出去丟人啊這是,本來說在家裡做晚飯的可是停水了。只好出去砸地攤,本來他說他買回來,但是我說那就沒有氣氛了。於是乎我們就坐在了樓下的燒烤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