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落地我肯定摔成一灘泥啊,我可不認爲無底洞真沒有底,媽媽啊,會不會掉到南半球,我就穿個睡衣要是掉到南極怎麼辦?等等對面好像是大西洋,我不會喂鯊魚吧。什麼?你問我這次怎麼也不喊救命?你以爲我真沒想到喊嘛,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喊不出聲。腦中卻總有一個念頭,希望那個黑衣人救救我,我不認識他爲什麼會想着讓他來救我,大概是因爲我只看到了他?不知道你有沒有嘗試過當加速度變大速度變大,高度未知時,空氣對你身體的阻力的感覺?我告訴你就好像你全身的組織細胞都要被甩出去了。落地了落地了,在我認爲死定了的時候卻是落在了牀上驚醒。是個夢?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有點要散架,有種靈魂不穩的感覺。這時屋裡已經有人起牀了,我還沒緩過來腦子好像有點短路,大概的想法就是,我是誰?我在哪?我正迷茫的緩衝呢,就聽見下面楚美然的聲音,“啊~誰用我牙刷了?還把菜葉粘在上面?”一臉厭惡的拿着牙刷問着。
童葭邊穿衣服邊答,聲音還帶有幾分沒睡醒的鼻音,“我們都沒下牀呢誰能用你牙刷。”總覺得他對楚美然好像帶着不屑甚至敵意。不過也不關我的事,人家怎麼想是人家的事。
王思甜抱着疊好的被子,“不會真的有鬼吧?”
“不可能,牙刷別要了,我這還有新的。”我沒想到鬼鬼居然也不信有鬼,也是往往不信纔不怕也纔敢自己扮演。
軍訓大家都經歷過第一天基本都是軍姿多久多久,軍訓動員大會和新生開學典禮,學校很會省事兒,一起就辦了。這總教官站在臺上嘮嘮叨叨,一會說我們身體差,一會說我們站姿醜,一會說我們坐着都能暈倒。教官在下面偷偷說了句,“看這老登。”這屆教官是國防生,據說比上屆的野戰軍要溫柔的多。很多學校圖省事也會找大二,大三的來冒充一下。下午太陽更熱了,我們休息時坐在地上,太陽烤得地面啪啪作響,我們連剛好在塑膠跑道的位置,比草坪硬而且還···有點燙屁股,可是大家愣是沒有一個人起來。累啊,你再看看我們學長學姐在那邊陰涼的看臺處,小風吹着······那西瓜,甜不甜?那個身影好眼熟,好像是關至峰,他怎麼沒找個涼快點的地方卻站在太陽下?看到我再看他朝我揮揮手。可能來拍軍訓新聞的吧。
晚上大家都早早睡了,辦的網線根本用不上。誰還有那閒心玩電腦啊。我躺在牀上睡得很快,半夜被尿意憋醒,去完廁所回寢,一路上風平浪靜。我打開寢室門時被點蠟了,我走的時候開了一盞燈光微弱的充電式檯燈,在那微弱燈光下的屋子內有一個男人。這是女寢,女寢,女寢啊,重要事情說三遍,這猥瑣大叔哪來的。這男的大肚翩翩,一臉胡茬,咧着嘴笑。牙上還有何種菜葉讓人作嘔。我爲了給大家提醒,大聲呵斥他,“你誰啊?怎麼進來的?”我的聲音順利把大家都吵醒了,可是大家都是看我一眼後說,“你有病吧,大半夜的,撒什麼癔症。”我瞪大眼睛指着我,我撒癔症?你們是是迷糊了還是瞎了啊,這麼大個人你們都看不見?我憤怒的指着那猥瑣男,“他······”我想說,這有個人你們都看不到嗎?結果就看見那男的拿起王思甜的牙刷在嘴裡刷了刷,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只見那猥瑣的男人又把牙刷拿出來搖搖頭好像不太滿意的樣子,然後又走到童葭桌前拿起牙刷刷着,天吶!來個雷把我劈了吧。我就愣在原地看着他刷完一個又一個,最後走到楚美然的桌前,同樣的動作,不同的是,他刷完後舉着牙刷看了半天,好像那意思就是這好像不是我的牙刷了,怎麼感覺不一樣了。還是之前那個好刷着舒服。然後走到我的桌前,我看着他伸向我桌子得手用力咳嗽一聲,指着他,眼神帶有威脅,意思是,你敢!他又重新打量我,半晌蹦出一句話,“小姑娘,你能看見我啊。”
“······”他是不是做賊被抓了所以在我這演戲來了?還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念念叨叨,“不應該啊,你不可能看得到我,除非是倒黴鬼,快死的,要麼就是道士,難不成你是道士?”“······”還是個戲精。然後就看他露出臭不要臉的笑容來,拿起牙刷慢慢往嘴裡放,樣子特別討厭,像是在挑釁。我真的是要吐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抄起掃把就扔過去了。結果掃把就這麼穿着他的身體砸到了我的凳子上。然後那人消失不見,屋裡起了一陣風從陽臺出去了。
“······瑪·裡·個·媽呦!有鬼啊~”
童葭貌似有起牀氣,“小琳子!你存心不讓我們睡覺是不是。”睡覺?你們要是看到剛纔那一幕還真能睡得着,我纔是佩服呢。“不是,是真的有鬼,一個猥瑣的男鬼,還,還用咱們牙刷刷牙來着。”用牙刷?難不成昨天的事也是他乾的,該不會昨天他也是這樣挨個試吧。
鬼鬼,“嗯,嗯,有鬼了,有鬼了,你在不睡覺,鬼就把你抓走。”怎麼有種老人家騙小孩的感覺,你再不睡覺看老媽猴子來把你背去。沒人信我呢怎麼,我把牙刷扔進垃圾桶上牀。不信我算了,反正(忍者噁心)你們說不定也不是第一次用它用過的牙刷了。眼不見爲淨還挺對的。而第二天全寢室的牙刷居然都消失了,不,是全寢室樓的都消失了。本來他們還以爲是我昨天晚上惡作劇,但是知道整個樓都發生了牙刷失竊案的時候就知道不是我。我總不能去別的寢室拿吧,而且大家睡覺寢室門都是鎖着的。這牙刷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