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歌你這個白丨癡,放開你白大丨爺。”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吧,白斬雞。”羅嵐用刀抽飛從後背襲向她的藤蔓,從擰着衣領換成揪住耳朵的姿勢,無視一路喊痛的白賢。
隨手把白賢扔在地上,羅嵐將手中的唐刀拔丨出放在一旁,僅留下刀鞘握在手中,衝白賢說道:“你用盡一切方法來攻擊我,我只用刀鞘。”
“喂,你這是看不起你白大丨爺嗎?”
“恩。”
“喂!你居然承認了!”
懶得和白子言磨磨唧唧,羅嵐直接加速逼近他,伸出腳絆倒他,直接讓他摔了個狗啃食。
“顧林歌!”伴隨着白賢的怒吼,兩根藤蔓也從他腳邊迅速生長,飛速的向羅嵐揮舞過去,企圖綁住她的雙腳,就地一滾,羅嵐輕鬆地躲過揮舞過來的藤蔓。
這樣靜距離的看白賢使用異能,也讓羅嵐看出點門道,白賢的異能並非她之前的想的憑空出現,而是催生植物,並且這次韌性較上次有很大的加強,畢竟是力量型喪屍也沒能第一時間掙脫開來。
羅嵐再次近了白賢的身,伸手想要敲他的頭,不過並沒有如願,在他面前一堵綠色的牆橫空而出,直覺感到危險,羅嵐連忙收回手拉開距離。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堵綠色的牆是一株巨大的仙人掌,上面的刺根根樹立,竟然有筷子粗。剛剛她要是那樣一掌下去,可不得了了,不痛死也得掉一層皮,不由得讓她心悸了一下,白賢的異能實用性實在是太強了。
“哈哈哈,幸好本帥哥掰了一塊仙人掌在兜裡準備去整孫曉曉那二貨的。”
居然不是活着的植物,只是掰了一顆植物的局部組織就能用,加上治療異能,可攻可守可治癒,這樣的異能真的太逆天了。看着白賢叉腰狂笑的表情,羅嵐揚脣一笑,一個側身,虛影一閃,繞到白賢身後,狠狠地敲了他後腦勺,再次將他撂翻在地。
隨着時間的流逝,白賢一次又一次的被她擊敗。
“我要抗議!你這是開掛,你這是人民幣戰士。”
“你開掛也不知道用。”羅嵐蹲下來平視被她揍趴的白賢,“如果你身體反應速度再快點,比我強很多。”
“嗖”的破空聲讓她迅速舉起刀鞘格擋住左側偷襲的綠藤,化解危機。
“有進步嘛,白白你還知道玩陰的了。”羅嵐話音還未落,更多的植物向她襲來,因爲植物種類各種各樣,所帶來的傷害方式也各不相同,藤蔓可捆綁可穿透,而樹葉則直接可以當暗器使用,大一點的植物被催生甚至可用枝條橫掃,羅嵐躲閃的同時也找機會撂倒白賢,突然一根被她抽離運動方向的藤蔓朝木香叢那邊刺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花叢中站了起來,一剎那她瞳孔放大,身體的動作比大腦來得更快,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擋在那個人身前,綠色的藤穿過羅嵐的肩膀,開出一朵妖丨豔的花。
“顧林歌!”身後傳來白賢的驚呼,而眼前的人下意識的接住了羅嵐,眼裡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疑惑。
一直在旁邊觀看兩人對戰的林澤西馬上從簡言懷中將羅嵐接了過來,撕開肩膀周圍的衣服準備處理傷口。
“我來吧。”白賢讓林澤西將羅嵐放平在地上,手掌中發出柔和的綠光,光團慢慢地融合到她的右肩,說來這是羅嵐第二次右肩受傷了。
綠色的光團使羅嵐的疼痛減輕了好多,突然一陣劇痛襲來,白賢在往外拔藤蔓了,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感知系統調的多少?”林澤西一句問話讓她清醒了過來。
“百分之四十。”咬咬牙,強忍住傷口的疼痛,可是身體的戰慄是止不住的,只好說了一個接近最高值的數字。
“你先下線,現在也脫離戰鬥狀態了,等傷口好轉在上線。”
因爲自己不能下線,羅嵐只得抿緊嘴脣,強忍住疼痛,說道:“我沒事。”
林澤西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咔嚓”一聲拉走了他的注意力,擡頭看到正拿着相機給羅嵐拍照的簡言,林澤西眼神變得異常冷漠,他站起身來直接給了簡言一拳,簡言連人帶相機摔倒在地,但是相機被他護得死死的。
“住手,不關他的事。”羅嵐掙扎了一下,卻站不起來,白賢也是一臉不贊同,不動神色的按住了她,她只能出聲阻止林澤西的動作。
“呵呵,我當然知道不關他的事,我只是遷怒。”林澤西冷笑了一聲,不知從哪裡掏出了手術刀,沿着簡言的臉比劃。
“你真是有病,不可理喻。”此時的羅嵐氣林澤西的莫名其妙,更氣自己現在爬不起來,“姓簡的你倒是躲啊。”
“我又沒有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剛剛那玩意兒根本連他的衣服都挨不到邊,關心則亂,顧林歌你到底透過他在看誰?”林澤西手中的手術刀幾乎貼着簡言的臉了,再用一點力氣就可以劃破,“如果一定要因爲這張臉讓自己陷入險境,我不介意毀了他。”
“你敢動他的臉試試!”連羅嵐自己也沒意識到,她說的不是你敢動他試試,而是你敢動他的臉試試,人總是在不經意間說了那樣一句話,自己輕描淡寫,而成了某些人的心頭刺,不拔痛,拔了會出丨血。
“算了。”林澤西看了一眼簡言,放下他的衣領,恢復了平時的表情,滿臉的笑意,收回手術刀,撫平皺褶的衣服,朝屋子裡面走過去。
羅嵐雙手撐地,艱難的轉過頭去看坐在地上的簡言,他低着頭,長長的眼睫毛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半邊臉已經青紫了,他擦了擦嘴脣上的鮮血,說道:“我拍照只是爲了記住。”
羅嵐還沒弄懂他什麼意思,他便抱着相機離開了。
“啊!”愣神的時候,劇痛從右肩穿來,白賢趁着她分神的時候把綠藤一下子抽了出來。
“感知系統百分之四十什麼的是騙人的吧。”白賢看着她的眼睛,一副瞭然的表情。
“和你一樣。”即使看不見自己的臉,羅嵐也知道此刻自己臉色肯定是慘白的,這種穿透身體的痛,即使說過各種大大小小的傷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忍住的。
“你很在意簡言?”
“算是吧。”林澤西說得沒錯,關心則亂,剛剛那根綠藤是不會擊中簡言的,但是來不及思考,便讓她自己以身犯險了。儘管羅嵐不斷的勸說自己放下前世的事情,然而章彥就像是她的劫,貫穿她的兩輩子,明明知道簡言是完全不同的人,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依舊忍不住情緒的泛濫。
“今天就算了吧,明天繼續練。”
“過兩天吧,你這傷多少有點影響吧,即使我治療過了,也得好好養着,兩次都傷在同一個地方。”白賢扶着她朝屋內走去,“我今天也悟出一點戰鬥技巧了,這幾天我自己研究下就可以了。”
剛剛進屋羅嵐就看到拿着冰袋一遍給簡言敷臉,似乎一邊在數落他的白子言,看來孫曉曉還沒發現他的簡學長受傷了,不然現在估計炸了。白子言一回頭看到被白賢扶進來的羅嵐,直接被這一身血嚇到了:“林歌,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我沒事,白白給我治療過了,是我剛剛訓練沒注意,這血就是看着嚇人,其實傷得不重。”羅嵐擺手制止放下冰袋準備來查看她傷勢的白子言,即使白子言眼裡寫滿了擔心,但還是依言坐下繼續給簡言敷臉,簡言就那樣溫順的坐在那裡,一點都不像平時高冷的樣子,說起來他很少和任何人說話,肯老老實實的任白子言數落還是挺讓羅嵐意外的。
“哎~”白賢嘆了一口氣,將羅嵐扶到沙發上,然後彎腰伸出手來給簡言治療,柔和的綠光慢慢融入簡言的臉頰,青紫的傷痕以肉丨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謝謝。”簡言輕聲道了一聲謝便沒再開口說話。
“你也別謝我了,本來都是我造成的,對你來說算是無妄之災了。我心裡也不怎麼好受,不過還好似乎傷勢越輕,治療效果越好啊。”治療完簡言的白賢,坐到了羅嵐身邊,張開雙手,一顆草籽在他手心,然後一團綠光慢慢地鑽進草籽,接着草籽飛速的抽芽生長,然後逐漸的包繞起他的手掌,在他的十指之間穿丨插,像保護膜一樣貼合皮膚。
“還能這樣用?”羅嵐忍不住用手指使勁戳了戳白賢手上的植物保護膜,感覺硬度很強,真是好用的能力啊,羨慕嫉妒啊,人與人之間差別怎麼這麼大。
“感覺還有很多沒有開發出來的能力,慢慢試着找一下新的使用方法。”
“林歌你先去換一套衣服吧,你這一身血也太嚇人了,女孩子還是得注重下形象,你本來就不喜歡符合你年齡的女孩子打扮,連少女心也沒有了就更不好了……”白子言抓丨住機會就開始碎碎念,巴拉巴拉個沒完。
“行了行了,我馬上去換,捲毛你就是我媽。”捂住耳朵搖頭,她不聽她不聽,太可怕了,本來覺得白子言這種理科生,還是學計算機的應該不會話很多,沒想到越相處越嘮叨,堪比五十歲的更年期大媽了。
羅嵐的傷口還是很疼,自己走上樓還是有點困難的,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白賢,沒想到這傢伙直接撇開臉,裝作看不到的樣子,可是羅嵐實在不想開口找白子言幫忙啊,肯定會被一直唸叨到她進浴丨室換衣服,說不定還會討論下她該穿什麼衣服對傷口比較好。叫上簡言幫忙是更不可能的了,感覺今天過後和他相處會更加尷尬,畢竟林澤西今天算是把話半挑明瞭。
正當羅嵐朝着白賢不停使眼色之時,簡言突然開口了:“我送你上去吧。”
這下直接讓羅嵐愣了神,突然開不了口拒絕,或許心裡還有一點自私,小小的希冀,哪怕知道簡言不是章彥,也貪圖這一刻,看着他的臉,有點恍惚。
簡言扶過她,一步一步往樓梯走去,在上樓的時候,居然把她抱了起來,羅嵐感覺她的臉發燙起來,心裡卻忍不住開始自我厭惡,她這是在幹什麼?
快走到羅嵐房間門口的時候,簡言放下了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是那個“他”,請不要把我當做另外一個人,雖然我不清楚“他”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不管你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請你記住,我是簡言。”
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羅嵐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一點都忍不住,一點都不想忍住,大聲地哭出來,撕心裂肺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