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6章 瘋了（三更）
楊若晴聽完這一切，愕住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玄妙的事情啊？
只是……
“娘，你甭擔心了，這些東西或許只是巧合而已。”
“嘎婆或許只是離開孫家溝太久了，又或者看到我又懷着下一輩的人，所以有些感懷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娘你別多想，這樣吧，從現在起，我隔三岔五爲嘎婆把脈，檢查身體。”
“她稍微哪裡不舒服，我就立馬給她對症下藥，不讓病情嚴重！”楊若晴道。
孫氏點點頭，“這樣最好！”
楊若晴又勸了孫氏一番，眼看着臨近晌午飯點了，小安他們在外面耍累了都回家了。
這邊，楊若晴陪着孫氏進了竈房準備晌午飯。
晌午飯做好後，楊華忠一直沒回來。
楊若晴朝牀那邊的擡了擡下巴：“你看看，她在那做啥？”
吃過了飯，孫氏又去拿了一隻碗，打算給錢氏送飯菜去，今個輪到三房送了。
楊若晴勾脣，很好，吃完這一頓，明後兩日就可以把錢氏放出去了。
心裡面卻在暗笑。
對身後楊若晴和孫氏的窺視，錢氏似乎毫無察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可自拔。
老楊頭和譚氏在西屋楊華明他們那屋子裡吃晌午飯，今年過年的這個月，老兩口剛好輪到私房贍養。
然後手腳有點不乾淨，這估計也是打小窮苦日子逼出來的。
“把碗放在這門口咱就走吧，甭看了。”
“娘，你先前不是說要去換雙鞋子嗎？飯菜我來裝，你先去換鞋子唄！”楊若晴道。
相反，她下了地，坐在牀邊的地上，身上裹着被撕扯成一條條碎布條的被單。
“那就去喝碗米湯唄！”劉氏道。
身旁的楊若晴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孫氏愕了下，也隨即跟着把頭往屋裡探了一些。
楊若晴趕緊拉着孫氏退了出來，兩個人出了屋子，孫氏在那鎖堂屋的門，楊若晴則來到了東屋的窗口外面。
尼瑪的，簡直就是個沼氣池了。
孫氏也終於瞅出了端倪。
孫氏聽到這話，道：“你大哥永仙的事，怕是有戲。”
然後她丟掉手裡抱着的枕頭，一陣風似的往屋門口這邊奔了過來。
你再給她一點吃的，一點小恩小惠。
一天一點點，藥性積少成多，一點點麻痹和吞噬着錢氏的神經系統。
“哎，這人好端端的，咋會瘋掉呢？”孫氏鎖好了屋門後，也來到了楊若晴的身邊，跟着一起往裡瞅。
劉氏喜歡八卦，這是她的本性。
讓大安進村去跟老楊頭那邊打聽了下，說應該是李家那邊留飯了。
錢氏站在牀邊，把背對着屋門口這邊兒，邊哼哼嘰嘰的唱着，還邊扭動着身體。
楊若晴笑了笑，再次搖頭。
對於劉氏這個人，其實楊若晴本人對她也不是很討厭。
“呀，三嫂和晴兒咋過來啦？吃飯了沒？”劉氏端着碗坐在屋門口，邊往嘴裡扒拉飯菜，邊抽空給邊上的康小子塞一口。
當然了，這時代窮苦日子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見得誰都去做小偷啊？
所以說到底，劉氏的品行是不端。
錢氏的屋子裡。
“呀，果真有哪裡不對勁兒啊……”
楊若晴搖搖頭：“我也不曉得，娘，咱趕緊去把這個事兒跟爺奶那說下吧！”
孫氏不疑有他，點點頭，出了竈房。
調子不咋地，那歌詞兒一聽就是勾欄院裡的豔、曲兒。
依舊瀰漫着刺鼻的怪氣味，雖然這幾日，楊若晴天天都過來，但每一次過來還是不喜歡。
前面叉着腰跟你吵架吵得唾沫橫飛，後面睡一覺，她就忘了。
那完蛋了，她立馬就能爲你跑腿，鞍前馬後，屁顛屁顛的。
她看着孫氏和楊若晴，又看到楊若晴指着腳邊裝着飯菜的碗，似乎聽懂了她們的話。
現在的錢氏，顯然心智已經混亂了許多。
錢氏緩緩轉過身來，望向門口這邊。
“今個這是咋啦？”
屋裡面，錢氏把碗端在手裡，明明邊上就放了筷子，可她非得用手去抓飯菜再往嘴巴里塞。
很快，孫氏就換好了鞋子，母女兩個一起出門往村南面那邊走去。
視線透過那封了的木板縫隙往裡瞅。
這邊，楊若晴裝飯裝菜，當然，還不忘給這飯菜裡面下點錢氏喜歡的料子。
“往常我們每回來送飯，錢氏都要瞪幾眼，有時候還要說些風涼話。”
看到楊若晴母女過來，劉氏笑得一臉的燦爛。
但劉氏也有一個別人沒有的優點，那就是她不記仇。
不像有些婦人，臉上笑嘻嘻的，似乎啥都不計較。
不過，錢氏的懲罰遠沒有結束！
“錢氏，你的飯菜擱這了啊，”楊若晴朝錢氏那邊招呼了一聲。
楊若晴道：“娘，你看錢氏，是不是覺着哪裡有點不對勁兒？”
視線前方，昏暗的屋子裡。
一頭蓬亂的頭髮，跟鳥窩似的，頭髮上面還纏着一堆的線團。
“啥？”
她歪着腦袋，嘴巴周圍一圈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拿嘴去拱地了。
孫氏想了下，點頭：“嗯，這事兒非同小可，是要去說。”
狼吞虎嚥，還不時發出嘿嘿的傻笑聲。
孫氏見楊若晴扶着門框正往屋裡面探着頭，忍不住低聲提醒道。
娘倆個徑直去了村北頭的老楊家老宅那。
楊若晴勾脣，有戲就好。
搞不好你某個小細節沒注意到，就得罪她了。
“還有啊，她往常就算坐在牀上，頭也是要梳理的。今個咋這副模樣了呢？”孫氏百般不解。
那些碎布條跟着搖搖晃晃，飄飄灑灑。
那眼神，跟前幾日的眼神相比，清明的成分明顯少了很多，多半被渾濁和呆滯取代。
楊若晴搖搖頭：“不用了，我們吃過飯過來的。”
嘴裡在咿咿呀呀，像是唱着什麼曲兒。
錢氏沒有如從前那樣坐在牀上瞪着眼罵人。
她在背後散播謠言，敗壞你的名聲，髒水一盆一盆的潑……
所以，相比較而言，劉氏有時候還是有點可愛的。
“四嬸，我和我娘是來找爺奶的，他們在屋裡不？”楊若晴接着問劉氏。
劉氏道：“在在在，都在吃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