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是, 你會信嗎?”白誠倏地嫣然一笑,這一笑,將前一刻兩人的雙目含情, 就只需一個象徵性的“是”說出口的安靜氣氛衝得蕩然無存。
白誠將長髮撩到耳後, 莞爾:“騙你的!你好歹一個總裁, 怎麼就稀裡糊塗信了呢。文件您先看着, 我去給您倒杯咖啡。”
黎明摘下金絲鑲邊的鏡框, 倒映在眼中模糊的身影,也真的難以分辨是真是假了,他隱隱的一絲期待最終還是破滅了。
而與此同時, 五星級酒店內,溫柔如水的鋼琴曲在耳畔迴盪, 酒店內, 瓷盤和刀叉碰撞而和白真吃完飯的江浙, 及其自然地提起,他要去接他女朋友了。
果不出所料, 聽了江浙的話後,白真垂下的濃密的眼睫輕輕一顫,淺粉色的瞳孔裡飛速閃過幾點白光,笑道:“你女朋友在哪工作呀,沒準我還能送你。”
隱身在一側的孟無一手抱胸, 一手食指和拇指磨蹭着下巴, 一邊抖着腿痞笑道:“這個還真的能送!”
孟無生的秀氣, 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乖乖女的形象, 可此時篩糠抖腿, 從鼻腔裡哼發不屑的哼哼,不說天差地別, 那也是誇張到扭曲了風格。
江浙欣然接受了白真的提議,但從江浙口中知道,白誠就竟然在黎明的公司上班後,敏感又多思的白真,腳下一踩油門,原本還想在路上慢慢開,和江浙多點時間相處,這下,卻沒了這個閒情雅緻。
刺啦一聲,鮮紅的保時捷在偌大的寬敞的停下,白真饒有氣勢地下了車,按照往常將車鑰匙拋給了保安小哥,讓他去停車。
她招呼江浙在樓下先等一會,自己上去叫她。一路上,白真收穫了公司員工的笑臉相迎,高跟鞋在瓷磚上鏗鏘有力地敲擊着,聲音由遠及近,在空蕩的公司內部竟然顯得有些陰寒,聲響越來越快,逐漸靠近辦公室。
白真手撫上了冰涼門把,門漸漸打開,視野也漸漸擴大……
——白誠正端着一杯咖啡,交給黎明,在遞交的過程中,由於黎明還在埋頭看文件,沒有注意,只是手往她那邊伸,不料一個不查,不小心碰到熱咖啡,滾燙的溫度讓黎明嘶的一聲,皺起了眉頭。
白誠趕忙補救,還想做些什麼,白真厲聲喝道:“你們在辦公司是要幹嘛?”
白真踩着高跟,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一路上,她全程青着臉,陰鬱可見,眼中放射的利刃恨不得即刻將白誠施以行刑。
白真收回視線,轉而對黎明說:“我怎麼不知道辦公室來了新秘書?什麼神經有毛病的人都敢招進來,你忘了她就是在我們婚禮上搗亂的人?哦,忘記說了”白真又轉向白誠,“我在路上看見你男朋友了,我載他來的,就在下面,你不去看看?”
現在的白誠在白真眼中就是一簇會移動的火苗,看上兩眼,都能上火。
白誠倒是泰然自若,看了一眼黎明,見黎明點了點頭,纔下去了。
這眉眼一來一回,白真看在眼裡,後槽牙繃得緊緊的,待白誠走後,徑直坐上了黎明的腿上:“你這是什麼意思嘛?老實交代!”
小女人的吃醋,嬌|嗔淋漓盡致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