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國遠趁瞿菲菲洗澡的時候, 安排人將房間迅速地佈置了一番。燭光、紅酒、心形玫瑰花瓣,儼然蜜月套房的感覺。
瞿菲菲出來的時候自然是嚇一跳。邊擦頭髮邊問怎麼回事。
“酒店安排的!”他竟然回答得坦坦蕩蕩,看不出任何端倪。
瞿菲菲雖然覺得奇怪, 明明昨晚入住的, 爲什麼今天才搞這套?可是她也沒太糾結, 擦了幾把頭髮, 把被子上的花瓣抖了幾下後坐到牀上。
“去洗吧!洗完早點睡!”瞿菲菲好心地提醒他。
肖國遠看着那心形三兩下就被她抖得沒有了型, 心想這女人還真是奇葩,獨具破壞力。
“別急着睡,等我出來。”見她半個身子已經窩進被褥裡, 急急囑咐她。
“去洗你的澡吧,管我幹什麼。”在外面跑了一天, 她已經很累很想休息。也不知是剛剛晚飯吃得太急太多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這肚子似乎也在隱隱作痛。所以說, 旅遊真的是累人的活。
肖國遠很快就洗好出來,心情原本很不錯, 計劃着撲倒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不想走近一看,人都睡着了!
“瞿菲菲!”聲音不大不小地喊了一聲,自然是沒有反應的。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擡頭看到櫃上的酒杯。這酒鬼看來真是累了,不然怎麼會連一整瓶紅酒擺在這都沒發現。
“喂, 今天允許你喝酒!”稍微用力捏了捏她的臉。
“我要睡覺。”哼哼唧唧應了他一聲, 爾後又翻了個身。
“瞿菲菲, 喝酒哦!你最喜歡的紅酒!”肖國遠仍然不死心。這丫頭平常饞酒, 可是偏偏沒什麼酒量, 一兩杯就醉,所以他們一般都不給她喝。
果然, 瞿菲菲真是愛酒的。聽到說給她喝紅酒後迅速地爬起來坐好,傻呵呵地問他是不是真的讓她喝。
肖國遠慢條斯理地倒酒,一杯遞給她,一杯自己拿着。不知怎麼地,瞿菲菲接過去的時候心裡有點發毛。爲毛他笑得那麼詭異?好像在算計什麼一樣!
“喝啊!”他一臉正經地看着她說。
“喝!喝!乾杯!”在他的催促下,瞿菲菲笑得又呆又傻,端着起酒和他乾杯。
酒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瞿菲菲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麼值得他算計的地方,也就隨便他去詭異。雙眼發光地望着杯裡的酒,嘖嘖嘖,還沒喝呢,口水就有增多的趨勢。砸吧砸吧地一小口接一小口,喝得特別帶勁。
肖國遠瞅着她這副看似幾十年沒碰過酒的慫樣,笑得更深了,喝完一杯又一杯。
瞿菲菲不樂意了,人家是一口一杯,反觀自己這速度!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喂,你慢點喝!再給我留點!”
“你確定?再一杯你可就醉了!”肖國遠倒完酒瓶裡的最後半杯,得意地在她面前晃了晃。
“確定確定!你給我喝!”瞿菲菲急急忙忙喝完自己杯中的最後一點,又伸手去搶他的杯子。
她往左,他就轉右;她向右,他就往後移,總之不給她碰到。
“肖國遠,你給不給我?”瞿菲菲都趴到他身上了還是搶不到。
“想喝自己來!”說完肖國遠偏過頭,一口氣將最後半杯酒灌了進去,指着自己被酒撐得鼓鼓的雙頰。
“啊…我要瘋了!你沒事叫我起來喝什麼破酒啊?又不給我喝個痛快!啊啊啊啊…”瞿菲菲氣得半死,雙手握拳,恨不得給他幾下子就好。
“還有最後一小口!”肖國遠慢慢將酒嚥了下去,好心提醒她還有些殘餘的。
“啊啊啊啊…拼了!”瞿菲菲不管不顧地親上去,30秒鐘後,她深深地發現自己上當了!他果然還是在算計自己的!
“肖國遠,你騙我!明明一滴酒都沒有了!”
“呵呵,再喝你又該不清醒了!”肖國遠無害地笑了兩聲,然後,撲倒的第一步:男上女下。
“啊?”
“閉眼!”眼睛睜那麼大是想幹什麼。
……
“肖國遠,肖國遠,你想幹嘛?”瞿菲菲死死地按住他到處亂跑的火熱的雙爪,雖說平時親幾口是已經習慣,可是這種程度的親吻,從上到下哪哪都親的情況,沒記錯的話,真的是第一次!而且,睡衣開了,睡褲也被扒了,這是要來真的了?
“裝傻!”肖國遠親了親她小巧的鼻樑,笑得特開心。
“肖國遠,你來真的?不要,不要…我害怕!”瞿菲菲真的緊張得發抖,死命地推他。
“晚了!”
“啊,肖國遠!你別,別再亂來了,我肚子痛,真的!”肖國遠時重時輕地在她脖子上啃上一口,沒打算信她的話。
“還想騙我!”
“沒有!我真的肚子痛!是真的!”之前還沒覺得有這麼痛,現在被他左一折騰右一折騰,精神還高度緊張的,真覺得下腹一陣陣絞痛。莫非…?
“肖國遠,今天幾號?”瞿菲菲戰戰兢兢地問他。
“727。”
“啊!”瞿菲菲使出一股莫名的大力,推開了他。連滾帶爬地跑下牀,邊扣衣服邊往浴室跑。
最近被他氣得神經衰落,連大姨媽遲到一個禮拜都沒發覺。幸好剛剛跑得快,不然這突然噴泄而下的某種很刺眼的液體就得染紅雪白的牀單,製造出嚇死人又丟死人的痕跡。
“瞿菲菲!”肖國遠淡定地敲着浴室的門,他還真不知道這人能嚇成這德行。
“肖國遠…”瞿菲菲在裡面特別無辜地應他。
“你怎麼了?”
“我,我…”說不出口。
“說話!”
“我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
“嗯!”瞿菲菲將門打開,緊緊夾住自己的雙腿,彎着身子,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你幫我去買衛生棉,快去!”
“就沒見過這麼掃興的姨媽!”看她那樣子肖國遠倒是明白了,動作迅速地換衣出門。
***
待一切妥當之後,瞿菲菲悻悻然上牀,試着一點一點兒靠近他。
“幹什麼?”肖國遠的興致全被她家親戚攪沒了,實在沒法給她好臉色。
“對不起啊。”瞿菲菲抱着他小小聲道歉,難得他今天這麼有激情有欲、望,又是佈置房間又是喝酒助興,哎。
“算了,睡吧!”自己老婆還真能跟她生氣不成?來日方長,以此安慰自己。
“肖國遠,我們聊聊天好不好?”瞿菲菲溫順地窩在他的懷裡,發覺其實不是非得做那種事纔會開心。就是這樣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一起,隨便說點什麼也很不錯。
“肚子不痛了?”
“痛啊,怎麼不痛!”第一天總是很痛的,女人真的不容易。
“給你揉揉。”
“嗯?”瞿菲菲有那麼點不敢相信,他也會這樣?
事實勝過一切,他的手那麼寬厚那麼溫柔,似乎真有一種化解疼痛的魔力。
“肖國遠,你今天,爲什麼,會這樣?不是說要等什麼水到渠成,我們都確定的時候?”
“我確定了。看你越來越不靠譜,怕你反悔,所以是時候了。”
“我?”
“不然還有誰!”
“哈哈…”瞿菲菲很得意,風水輪流轉,終於也輪到你了吧。
“笑什麼!”肖國遠一手親揉她的腹部,一手拍上她的屁股。
“我樂意笑!你,真的,確定了?是我?真是我?”瞿菲菲嘴裡還在反覆說着讓他確定的話,其實臉上早就笑意難掩。
“不信?不然你叫你家親戚走,我們馬上開始!”
“沒正經的。”
“難得開一次玩笑,一點也不配合。”
“這還真配合不了。肖國遠,你以前,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麼?”
“嗯?你確定你想知道?”
“說!本姑娘心理素質好着呢!放馬過來!”
“笨蛋!如果是想知道我的過去,允許你換個問題。”
“那這個問題的諮詢權我可不可以以後再使用?現在暫時想不到。”擡起頭,半眯着眼睛,嘟着嘴問他。
“隨便你。”肖國遠看似很隨意地回她,人卻越挨越近,最後脣與脣終於親密接觸。不過也就脆生生地響了幾次,這種時候還是別點火爲好。
“那,你現在先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回答我那個惡趣味的問題可好?”瞿菲菲又學着他的樣子,給他三兩下親了回去,大有現學現賣連蒙帶騙哄他滿足自己的惡趣味的意思。
“你喲,真是鬼靈精怪的!我想想啊!”
……
肖國遠是在認真地想,腦海裡各路美女一一閃過;瞿菲菲是在拼命地摳,揪着他精瘦的小臂。
“好像還真有過一次,是你們家酒店的一小姑娘。狀着膽子約了我,結果真到那時候她緊張得不行,最後牀單上都是。”
“那你怎麼做的?”
“還做什麼做,被我直接掀下牀了。好像之後也沒再見過她,估計是不好意思再見我辭職離開了。”
“真是害人不淺啊你!”瞿菲菲不自覺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肖國遠蹙了蹙眉。
“你這是替她打抱不平,還是你自己心裡不舒坦了?”
“當然是替她難過!”誰要承認自己心如刀絞?那麼多女人啊!各種類型的,要清純有清純的,要性感有性感的,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的!是誰這麼不怕死地要滿足惡趣味的啊?
“哦,還挺善良,也很大方。”肖國遠不痛不癢地給了個評價。
“我睡了!沒看到我睡着手不許停!”瞿菲菲又調整了一下睡姿,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靠着他。
“知道了,睡吧!八卦又小氣的瞿大小姐!”肖國遠就着她的背輕輕地拍着,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