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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心在家裡從未離開

102.心在家裡從未離開

是她, 真的是她!勒翰等待了三個月,終於等到了她回來。

現在,日思夜想的人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他激動萬分地向她跑過去, 卻在離她兩步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他眼中升起迷霧, 語音顫抖, 小心翼翼地詢問, “我...還有資格...叫你老婆嗎?”

林珞走上前去, 投入了那久違的懷抱。

他緊抱着懷裡的人,夢境終於步入現實。她帶來的光亮結束了他九十天的晦暗。讓他有機會對她說,在心中重複千百遍的懺悔。“沒能好好保護你, 讓你受苦了。”

無論是父母早逝的天意,還是情路多難的人爲。他的這句話, 便讓她心中的怨也好, 委屈也罷, 全部蕩然無存。

只需他這一句,使她五味雜陳, 波動起伏的心,漸漸平靜踏實地享受這一刻的溫暖,這就是內心灑滿陽光,愛的力量嗎!

老房新家對於林珞來說,並沒有陌生的味道。

好多東西都換了, 那一面掛着老照片的牆被重新粉刷後, 上面多了幾張她和他的照片。爸爸的書架也完好地擺放在原地。

樓上簡單的沐浴, 被他換成了舒適的浴缸。水溫剛剛好, 她沉浸其中, 像他的懷抱。她有一種恍惚,彷彿從未離開過。

去外婆家的那段時間, 反倒像是一場很長的夢。夢醒來,自己依然身在家中。這是多麼的神奇,多麼自然的流露,無論你在哪裡,身處多麼遙遠的地方,你的心始終在這個家裡。

勒翰看着她穿着浴袍望着壁紙牆發呆。那裡曾經貼着,孕兒週期的圖片。他們的孩子停留在19周,無以言說的痛楚,在兩人心中刻下烙印。

他在背後溫柔地抱住她,默默地安慰着她受傷的心。他輕輕吻着她耳邊的頭髮、她的額頭、她的眼,直至她側過頭,躲開了落在脣邊的吻。

勒翰知道她的傷還沒有癒合,她需要時間。現在她回來了,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呢!他願意付出更多的耐心,來陪她度過那道心傷。

“我...”林珞咬着下脣,要解釋着什麼。

“我去做飯。”勒翰明白地笑了笑,把她垂下的頭髮掖在耳後。

林珞看着他下樓的背影,感知着他的體諒,暖暖地流進了心底。

對於林珞首次品嚐他的廚藝,勒翰表現出小緊張。沒底氣地小聲地問,“好吃嗎?”

“嗯。”

他高興十足,整個人生得到巨大肯定的樣子!不停地給她夾菜。“以後我來做飯,保證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林珞把碗裡的飯菜吃個乾淨,覺得奇怪,明明吃的很多,競不覺得撐。

靜謐的夜最能讓人好眠,除了林珞,她睡意全無地瞧着旁邊的勒翰,他臨睡前道了聲晚安,然後只是把手臂象徵性地搭在她腰間。

乖乖睡覺,完全不是他的風格。以前的他,總是喜歡對她亂來。無休無止的癡纏,總是讓她無力招架。他突然的謙謙有禮,她反倒覺得不適應。

她輕輕撫摸着他的臉,質感富有彈性的肌膚,透過指尖傳遞着愛的溫度。幾天前的夢裡,也是像這樣這般,她輕撫着他,卻被掌心的淚冰醒。

她想證明這不是夢,她回來了,回到他們最初的家。她湊上前,吻着他的脣,隨即她的腰間一緊,嚇她一跳,驚呼。“你沒睡?”

“有你在,怎麼可能會睡着。”他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

他的吻褪去了原有的粗獷與狂野,像蝴蝶一樣輕而又輕,在脣邊舞蹈。無比優雅的,舞弄着、挑逗着,又深深探入她的靈魂。

他慢而緩的探入,一點一點地激起她身體的潮汐。她能感覺到,他緊崩的身體,在極力的控制那縱情的律動。她揚起手指在他沁滿汗珠的胸膛,有意無意地自上而下地滑動着。

這對他無疑於火上澆油,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裡輕咬着。“老婆,別鬧,我會弄疼你的。”

她的手指不聽話地在他的腹肌上,調皮地畫着圈圈。任何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受不了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逗,更何況他們分開整整三個月。

他理智的小石子,徹底淹沒在□□的火海中。盡情馳騁在快感的狂潮中,最終在那幽幽深處,釋放着對她最深情、最眷戀的種子。

銷魂的夜,筋疲力盡的兩人睡到中午。

勒翰睡意正濃,伸手去摟身邊的她,卻撲了空。猛然清醒的他,幸福來的太過突然,昨晚又太過美好,讓他覺得不踏實。

以前他做錯了事,都是要經過嚴刑拷打。這次他犯的錯,自己都不能原諒,她不但不追究問責,還投懷送抱。不會是要圓滿畫上句號,然後徹底消失吧?

他越想越害怕,後背涼颼颼地冒着冷風。他跳下牀,跑到樓下,謝天謝地她還在家。

“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她把包包挎在肩上。

勒翰看她的確是要出門的樣子。“老婆,你要出去?”

“嗯,出去見一個人,可能要晚點回來,中午不用等我吃飯。”

“你要去見誰?我...不是要問那人是誰。我的意思是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我就站在不遠的地方,能讓我看見你就行。”勒翰情急中又不時地懊惱,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林珞通透地懂得他慌亂、急切,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神態,她明白失而復得的情感,讓彼此倍加珍惜。

她釋然地笑了笑,從上到下瞄着他。“你就這樣跟我出去?”

勒翰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本色出演,真空出鏡。

“你等我,馬上就好。”說完又蹭地,三步迸兩步跑上樓。

勒翰在臥室裡,以最快的速度亂找着衣服。要和老婆一同見朋友,要穿的正式點。如果是見個女的,能給老婆撐面子,要是男的,也能瞬間秒殺。

當他西裝筆挺,自我感覺良好地,再次來到樓下時。林珞居然悠閒地看着電視,還喝着茶,完全沒有要出門的跡象。他傻傻分不清,剛纔是自己的臆想,還是他現在產生了幻覺?

林珞看他傻不喇嘰地站在那,漫不經心地飄過來一句話。“我要去見的人,你也認識,就在家裡見吧。”

勒翰無語,‘老婆,你是在耍我嗎?’

勒皓來的時候,林珞正在喝湯。

阿翰喜笑顏開地說。“大哥,我剛燉了大骨湯,我給你盛一碗。”

勒皓瞥向喝湯的林珞,她眉頭皺得擰巴巴的,猜到湯的味道大概不怎麼樣。“不用了,我吃過飯。”

“那就喝半碗。”

勒皓看着弟弟背心短褲,繫着圍裙,一副沉浸在幸福之中,家居好男人的模樣。想起剛接到阿翰報喜的電話,那充滿血糖加號的語氣,透過電話都能擰出二兩蜜來。

“沒想到真讓阿翰說着了,你果然回來了。”勒皓抱着肩膀,看着她。

林珞一仰頭,把最後一口湯喝完。她始終不善長聊些有的沒的,更習慣直奔主題。她拿出一張照片,放在茶几上,推向勒皓那邊。

勒皓打量着照片,是一個穿着粉裙子的小女孩,梳着羊角辮,粉嫩的小臉正對着鏡頭笑。“長得很可愛,可惜不是我愛的那一款。”他不走心地說。

林珞手中的勺子緊了緊,阿翰眼尖看到她的小動作,馬上插話說。“我覺得這個湯,時間不夠長,我拿去再燉下。”趁機收走了碗勺。‘如果老婆這一勺子,打到大哥的頭上,死得最難看的應該是自已纔對!’

林珞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她用手擋住照片的大部分,只留下那張小臉。她的眼睛遺傳於勒家的基因,尤其跟勒皓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顯然勒皓也看出這一點。

“不可能,我做的措施相當安全。”他的確有很多女朋友,但都是有默契地相互利用,爲了以防萬一,他每次可都是有備而來,絕不會留下麻煩。

“她叫小葵,今年四歲。”林珞接着說。

他可以跟任何女人玩成人遊戲,唯獨一個人,他是認真的。

五年前,他掏心掏肺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那個女人。他以爲找到了真愛,現實卻給了他一記最響亮的耳光,是她拋棄了他。

五年後又輾轉帶來這張照片,又是什麼意思?他特別煩感,聽到所有關於她的消息,哪怕只是聽到姓葉的,心就煩亂的要揍人。

“告訴她,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

“這是她的地址,你有什麼話直接跟她說。”林珞把一張紙片放在桌上。

“不需要。”勒皓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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