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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沒有離異只有喪偶

61.沒有離異只有喪偶

咖啡館裡兩個小女生, 在嘰嘰喳喳說着。“快看,那邊有個男人在脫衣服。”

“變/態。”

“說是證明自己的清白,沒有背叛老婆。”

“人長得帥, 身材也超級棒, 咱們也去看看。”兩個小女生羞羞答答, 卻也沒停下腳步走向門外。

林珞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 再加上現在她的心情糟透了, 更沒那個心思。

她結賬走人,推開門無意識地向人羣中瞥了一眼。令人更加火大的是,那個力證自身清白的下/賤男人, 居然她還認識,並且還很熟。

只見他唰的一下脫下襯衫, 強壯的體格, 巧克力腹肌引來陣陣驚叫。

林珞走過去, 抱着肩膀就這樣注視着他。

“怎麼不脫了?”

“老婆你要看,我回家脫給你看。”勒翰撿起衣服, 擁着她遠離看熱鬧的人羣。

林珞甩開他的手臂,“我跟你很熟嗎?”

“老婆,上了牀還不熟嗎!”他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才知道這個時候提這麼敏感的字眼,無疑是找死。

“上了牀就熟, 那你應該另找其人才對。”

“老婆, 我跟鄧秘書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們先回家, 再解釋給你聽。”

人來人往的街頭, 爭吵的小情侶從來不乏引人關注,尤其是勒翰衣冠不整地敞着襯衫。林珞特別討厭被參觀的感受, 無奈之下,鑽進了他的車。

“我下午和鄧秘書去跟美國來的客戶談合約,客戶的飛機晚點。我在等客戶的時候睡着了,根本就不可能跟她怎麼樣,老婆你相信我。”

勒翰的解釋換來一片沉靜,好像她沒有在聽,又或者她在認真聽,來斟酌每一個字,哪個是可信的,哪句是多餘的。

長時間的寂靜,讓勒翰後背發涼。“老婆求求你,說句話。”

林珞沉默良久,開啓金口,“你知道離...”

勒翰只聽她說‘離’這個字,像數十道閃電同時劈向他。腦袋一片空白,心提到嗓子眼一陣狂跳。

他堅決地說,“我不會同意離婚的,我沒做過的事情不會承認。”媽的,他現在恨不得殺了鄧秘書來泄憤。

“你知道現在離滿人入關,有多少年嗎?”林珞沒理會他,繼續說着被打斷的話。

“啊?”勒翰被林珞的神來之筆,弄得有點懵。當然,他即使在清醒狀態時也回答不出來,這個歷史性的問題。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可每一個人都聽過滿清十大酷刑,我很想知道酷刑是怎麼個酷法兒。剝皮、腰斬、凌遲、活埋,哪個你有興趣?”她扭頭看向他。

怪了,她明明語氣平和,看不出一點發怒的樣子。可怎麼就讓他覺得慎的慌,猛吞口水,渾身打着個機靈,一陣陣發冷。

“老婆你......不會拿我都...試試吧?”

“不會。”林珞肯定地回答他。

勒翰懸着的心剛剛放下,又聽到她繼續說。“我們身爲現代人,怎麼可能輸給古人,你說呢?”

他的心七上八下地又被吊起,堵在嗓子眼兒。

“你知道電爐子嗎?”她又問。

“.....在大學宿舍偷偷用過,煮方便麪。”勒翰惶惶不安地回答,不知哪句話就踩到雷區。

“我覺得把電爐子加熱,再跪上去,會比鍵盤和洗衣板更生動,你覺得呢?”

“老婆,現在很難...買到電爐子...那樣的老古董了。”勒翰的心咚咚地響着,像一面鼓。

“是啊,可我還有一個,你想不想看看?”

她一句一個問話,像是故意把他引到死衚衕,然後暗中處死。勒翰心裡的鼓越敲越響,也越敲越快。

“哦,對了,你剛纔說離婚的事。在我的觀念裡,從來就沒有離異,只有...喪偶。”

她把最後兩個字說得特別的重,重到讓他一陣惡寒。

勒翰第一次不敢進家門,往日充滿溫馨幸福的家園,今天怎麼看怎麼像十八層地獄的入口。他更像遊蕩在鬼門關,介於人鬼之間最近的距離。推開那扇門,自己必將死無全屍。

“還不進來!”溫和的話語,亦然成了催魂符。

勒翰抱着必死的決心,耳朵裡充斥着義勇軍進行曲。一個不明物體,朝他臉上砸了過來,他眼疾手快接個正着,一塊香皂落在手心。

“老婆,你不會讓我開水撈香皂吧?”這是他所能想到的,電影情節中與香皂相連最大的酷刑。

“你是在提醒我,還是這個方法更過癮嗎?”林珞看向他。

“沒有沒有,我亂說的。我善良的老婆,怎麼可能這麼對我呢!”勒翰自打嘴巴,‘臭嘴,臭嘴。’

“你不打算洗澡嗎?”林珞看他還杵在那,一動不動。

“洗,當然要洗。”原來她說的都是在嚇唬他,幸好沒來真的。

“要洗的乾乾淨淨。”

“遵命,老婆。”警報解除,勒翰開心地吹着口哨,走到浴室。

“直到把你手裡的香皂,洗完爲止,才能從浴室出來。”林珞補充道。

“老婆,不會是真的吧?”一個晴天霹靂正中勒翰,從頭到腳劈得他外焦裡嫩。

‘砰。’關上的臥室門,給了勒翰最肯定的回答。

勒翰在浴室裡嘆氣,拿起電話。眼神中沒了以往的漫不經心,取而代之則是漆黑如潭的雙眸。

“大哥?”

“知道你會打電話到家裡。”勒皓放下一疊報紙,顯然是等得有些無聊。

“爺爺在哪?”勒翰凌厲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了過來。

“你找爺爺質問,有什麼實際的作用嗎?”

勒皓知道他這個弟弟,在外人看來不學無術。但他清楚,身爲勒家人的聰慧基因,一分一釐都沒少賦予阿翰身上。設計的局,也只是短時間內的障眼法而已。過了有效時間,阿翰自然明白,誰纔是幕後操縱者。

“這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給我老婆一個交待。”他沒想到,爺爺會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

“阿翰,爺爺認爲所有接近我們的女人,都是爲了勒家的錢財,林珞也不例外。所以,你們的感情只要足夠深、足夠堅固,任憑多大的風浪,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勒翰沒再說什麼,握着香皂的手青筋暴起。‘爺爺,就讓時間來證明,你是錯的,並且是大錯特錯。’

林珞躺在牀上,聽着浴室傳來的嘩嘩水流聲,她縱然知道勒翰沒有跟秘書亂來。但當時,那種不堪的畫面,着實刺痛了她慌亂的心,現在回想起來還仍心有餘悸。

‘如果是真的,自己真的有能力,再一次依依拾起支離破碎的心嗎?’否定的答案讓她裹緊了被子。

——

勒翰自從進入勒氏以來,首次去接林珞下班。可以想像的到,他在畫廊得到了,狗眼看人低的禿頂老闆的親自接待。

勒翰不喜歡擺譜,可偏偏有人就吃這一套。穿的隨意時把你當小混混,穿着正式把你拿大爺一樣,有身好行頭就是好辦事。

“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林珞坐上車纔跟他說話,在畫廊好多人搶着跟勒氏繼承人搭訕,反倒輪不到她開腔。

“因爲今天有特別的事要做。”勒翰並沒有直接將車開回家,帶着她去了倚味餐廳。

“你包下了全場?”林珞皺着眉頭環顧四周,沒有一桌客人。

“沒有,我知道你不喜歡浪費。現在還不到營業時間,我只是讓經理早開放了一小時。”

林珞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她喜歡這裡的裝修風格,低調又不失大氣,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她不常吃西餐,點餐交給了勒翰,她只專心看街外流動的風景。

勒翰與這的經理算是熟識,攀談了幾句。這時從門口進來一個大肆購物,雙手拎滿東西的妖嬈女人。

巧了,這女人勒翰還認識。他瞥向窗邊那抹倩影,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勒翰雙手環胸,“鄧秘書消息真是靈通,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攪局的?”

鄧秘書對於這個上司,還頗費心機的去了解一番,特別是他的脾氣秉性。“我是來要個說法。”

勒翰不明反問。“說法?”

“我的第一次。”既然他想矇混過關,那她就單刀直入地挑明。

勒翰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

“鄧秘書真會講笑話,整個秘書室都知道你的名聲在外,在我面前還要裝純真?”

鄧秘書對這位平時,好好先生的上司,會語出帶刺,倍感驚訝。“那是...她們瞎說,我跟你在酒店,你老婆可都是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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