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翰對面的老雷哪都好, 就是看到女人,走不動步。“什麼我的小秘,她是我哥派來幫忙的。”
“你哥對你真好, 送個大美人給你。要是我, 早來這天天看美女養眼。還成天膩在健身房, 跟一羣大老爺們聞臭汗味。要不是知道你在追林珞, 真以爲你是彎的呢。”雷良羨慕起好哥們的待遇, 又不免拿勒翰開起了玩笑。
“滾”勒翰最煩的就是,別人懷疑他的性取向。
這就是鐵哥們認識太久的好處,可以盡情地取笑對方。
“說真的, 你跟林珞怎麼樣了,哥們有一大招, 絕對能讓你上壘。”雷良終於問了個, 正經八百問題。
“不用, 我已經全壘打了。”勒翰一臉的得意。
“得了吧,你一個處/男還想征服, 像林珞那樣的冷美人,那可不是一般男人駕馭得了的女人。”就算活活被打死,雷良他也不相信,勒翰能扭轉連敗的局勢,以勝利者的姿態, 站在自己戀愛專家面前, 耀武揚威。
“是我的專一感動了她。”勒翰一想到林珞, 心中一陣甜蜜。
“切。”老雷對他官方的話, 嗤之以鼻。
勒翰揹着重色輕友的罵名, 拒絕了老雷去夜店。對於夜店,他以前就不怎麼感冒, 現在有了林珞,更沒興趣去那種地方。
他打算回家吃泡麪,然後洗個澡,再把公司沒看完策劃案處理好。今天要早點睡,這幾天都是忙到凌晨,在公司沙發上,湊合着只睡了兩三個小時。
勒翰步入臥室,驚喜地發現牀上的隆起。他瞬間來了精神,脫了衣服飛快地衝了個澡,更加神采熠熠鑽進被窩。
林珞夢見去郊遊,她掉隊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倒也沒覺得害怕,走到一片綠意盎然的山林,她卻對着光禿禿的山入迷。就在她發呆的時候,那座山動了,隨後黑壓壓地像她撲來,強大的窒息感,讓她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
星眸微眯的她平添了嫵媚,勒翰腹部猛的收緊,原本就腫脹的到極限,不管不顧進入其中。
當林珞看清他在自己身上耕耘,下面已經被他塞的滿滿。她驚歎自己怎麼睡的這麼死,連不適感都沒反應過來!她掙扎着試圖推開他,卻難以逃脫更緊貼的他。
“我好累。”她只能開口向他求饒。
她微弱的話像是在囈語,在他眼裡則更像是挑逗。他並沒有停下來,只是弓着身子,頭側在她耳邊隱忍地說。“老婆,就一次。”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在律動的極致處,牀上終於恢復了平靜。林珞殘存的意識是,他抱着她去了浴室……
林珞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她看了看旁邊熟睡的男人,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下牀穿上衣服。
勒翰被猛的驚醒,一下子坐起來。看着她那光滑的肌膚,被自己種的大小不一的草莓,他揉了揉眼睛笑了,也跟着她一起下樓。
“老婆,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不去。”林珞瞪他。
“乖。”他連哄帶拽地,將她帶出門。
林珞被他硬拉到夜市,一路上她沒理他。
他拉着她的手,被她甩開。勒翰知道她在生氣,也不是不知道她累。可是好幾天沒見面,特別是初嘗女人滋味的他,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意外中看到她在牀上,他身體的反應,只能先顧着自己的福利。
一個麻辣燙的攤子,勒翰對着,忙着要收工的老闆喊着。“不要麻,不要辣,不要燙。”
老闆沒回身,不客氣地回他。“你上我這來吃碗的啊?臭小子要麼沒人影,要麼一來就添亂。”
林珞‘噗嗤’忍不住笑出了聲,勒翰看她終於笑了,也不枉挨水叔的罵。
“水叔,來兩碗特級麻辣燙,”
“你小子餓死鬼投生,還來兩碗?”
“我和我老婆兩個人。”
那個叫水叔的中年人,這才轉過身。看到林珞,像看到海市蜃樓一樣,驚異不已。
勒翰見他睜大的眼睛,像牛娃一樣。“水叔,你在演鬼片嗎?”
“去,你小子帶女朋友來也不說一聲,我這東西都賣的七七八八的,拿啥來招待你們。”水叔一改剛纔的粗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沒事,還像以前一樣,有什麼吃什麼。”勒翰不介意地說着
“姑娘好眼力,別看這小子成天說話不着調,長的又一副小白臉的樣兒,不中用。但人好,我這可不是吹,這條小吃街沒一個會說他孬。”水叔爲勒翰做起了廣告。
林珞回以水叔淡淡的笑,沒有說話。勒翰在一邊着急了,“水叔,留着誇我的話一會再說,先去做吃的,我老婆餓了。”
這是林珞吃過的,最特別的麻辣燙!菜色齊全,還有一隻滷蛋靜靜放在湯底。味道麻香微辣,粉絲爽滑,美味。
林珞的一句“謝謝水叔。”再次讓這粗曠的漢子臉紅了起來。忙着對勒翰說,下次記得早點來。
勒翰牽着她的手,每經過一個小攤子,都會熱絡的跟攤主打招呼,感覺他就像生在長在這條街上一樣。
“暢遊小吃街是我以前的夢想,現在也依然是。每次我來這,就算不吃東西,從街頭走到巷尾,只要一聞到飄在空氣中,各種混雜在一起的香味,就有滿足感。”
林珞明白他嚮往自由的心,只有在這裡才能找到,他想要的那份隨意。在這裡他僅僅是個普通人,而不是勒氏的繼承人之一。她故意拉長聲地說,“沒想到,你還挺感性哦。”
他湊近她,一臉的不正經。“我不是感性,是性感。”
她推開他,只要一呶嘴就能親到臉的距離。這個厚臉皮的傢伙,給他點笑臉,馬上就囂張起來。
回到家,躺在牀上的勒翰一點一點地向她挪過來。林珞警告地說,“你再碰我,我就去隔壁睡。”
“好,我不碰。我……只是想摟着你一起睡。”他的意圖被看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林珞翻過身,背對着他。他的大手攬着她的腰,還算安分。
房間很安靜,靜的只有老舊的鬧鐘的腳步聲清晰可聞。不知過了多久,他在她耳邊低語輕喃“老婆,有你真好。”
輕柔的話語,對林珞來說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衝擊着全身的毛細血管和毛孔。
多年前,爸爸的倉促離世,媽媽的拋棄和前男友的遺忘,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她也習慣了像遊魂一樣飄蕩着。
此刻,他說‘有你真好。’在經歷接二連三的困境打擊後,還會遇到需要她的人。一滴淚滴落在枕頭,震的她耳膜好疼。心的坑洞,好像正在被某人,看似不經意卻極其用心地填滿。
林珞忽然想起唐夫人,優雅地端着迷迭香,含笑着對她說。
“你一定是在熱戀吧,不然是不會找到我年輕時的影子,也畫不出那麼幸福洋溢的畫來。”林珞回味着唐夫人的話,她算是在熱戀嗎?也許是吧。
——
勒翰先送林珞去畫廊,又轉去健身房。不在勒氏加班的時間,他更願意騎摩托上班。
不過是幾天沒來,對着健身器械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順手拿過啞鈴練了起來,揮汗如雨讓他神清氣爽。
下班後的勒翰,吹着口哨拿着鑰匙在想,林珞晚上會做什麼大餐。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他面前,恭敬地說。“孫少爺,老爺在等您。”
勒翰看向不遠處,加長的黑色勞斯萊斯,不情願地走過去。勒老先生鋥亮的手工皮鞋,儘管在落日的餘輝下,仍覺得刺眼。一邊的柺杖,更是增添了勢不可擋的銳利。
“爺爺。”勒翰不走心地叫着,算是打招呼。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爺爺,沒出息的東西,在這個只有鳥蛋大小的地方,這也能叫工作?”勒老先生瞪着,這個處處與自己做對的孫兒,氣就不打一處來。
“爺爺,不是每個人都像您那麼有錢。”勒翰嘆氣,爺爺總是凌駕一切地,習慣俯視衆人。
“那是有的人不求上進,你跟他們一樣,自甘墮落。勒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扶不起的阿斗?你看看你大哥,你再看看你!”勒老爺子恨鐵不成鋼,柺杖用力地敲着地面。‘真是個,沒阿皓省心的混小子!’
勒翰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低着頭,任憑爺爺罵着。
對於沒能像大哥一樣,爲勒氏鞠躬盡瘁,他心裡是有愧疚的。但又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夢想,只能在夢想與現實中,疲憊地遊走。
“你還在和那個女人鬼混?讓她馬上給我斷了攀龍附鳳的念頭。你是我的孫子,你和阿皓是勒氏的繼承人。能配得上你們的,只有千金名媛,身份卑微的人,只配給我們服務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