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公, 付錢有錯嗎?”他倒是坦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說的,如此行雲流水。
明明只約會兩次, 都是以失敗爲告終, 還自稱別人的老公, 臉皮真夠厚的。林珞毫無掩飾對他的鄙視, 他卻當做是讚賞!
兩人回到家, 勒翰擄胳膊挽袖子,躍躍欲試開始貼壁紙。
“你貼過壁紙嗎?”林珞看着地上好幾卷的壁紙,她對於這活兒零經驗, 轉頭問勒翰。
“沒貼過。”他倒是回答的直接。
“那你表現的,駕輕就熟的樣子幹嘛?”這個男人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呢!
“老婆, 沒有人天生是拿着壁紙刀出生的, 誰都是從不會到會的嘛。一看就會, 包在我身上。”
只見他意志滿滿地開始幹起來,林珞負責做幫手, 拿個膠水,遞給梯子上的他裁剪好的壁紙,這樣的小零工。
天漸漸變暗,兩人的成果已經完成一大半,勒翰嚷嚷着肚子餓, 林珞下樓去做晚飯。
等他們再次上樓, 勒翰傻眼了。他貼的壁紙, 每一張都不同程度地向外鼓起。
他用手挨個去鋪平, 結果是按下葫蘆浮起瓢, 像是在跟他較勁似的。林珞欣賞着他一陣手忙腳亂,絲毫沒有效果卻仍疲於奔命, 不厚道地笑了。
“老婆,這時候我真的很想說,你笑的很有美感,但缺乏道義。”勒翰一抹頭上的汗,略顯急躁地說。
林珞慢條斯理地,拿起一根針,紮在鼓起的壁紙上,將裡面的空氣排放出來,恢復了最初的平整。
“老婆,真神了,你怎麼知道用這個方法的?”勒翰一拍腦門,自己怎麼沒想到,原因這麼簡單呢!
“因爲我比某人會看說明書。”林珞沒有停下手裡的活兒,嘴上倒不忘小小嘲笑一下,這個自信過了頭兒的男人。
林珞爬上牀,剛好是午夜鐘聲響起,也是灰姑娘的公主夢醒來的時刻。逛了一天的家居城,又貼了一整晚的壁紙,明明累到不行,居然還有心思想童話故事!她自嘲地嘴角翹起,可能是因爲,看着貼完壁紙,大功告成的成就感,她似乎真的聞到了花香。
不是清新劑那種化工配製的香味,而是真正有生命的花香,在多年來,她不敢面對的房間裡,潺潺流動着。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居然還是和勒翰手忙腳亂的貼壁紙!
在她還在夢中感嘆,真是一個沒有創意,現實的夢時。一陣汽車喇叭吵醒了她,隨後是幾個嘈雜的人在說話,又一陣搬運東西的聲音。等她換好衣服,勒翰正在跟人說再見。
“老婆,來看看我們的傢俱,超正點,簡直是量身訂做一樣。”
勒翰拉着她來到大臥室,林珞承認,這次他說的一點不誇張。
白色的家居,有了淡淡花卉壁紙的點綴,突顯它的簡潔大氣。
她開始在腦子裡裝飾,再添加上淡雅的牀上四件套和粗麻布的窗簾,真是完美至極。果然是一屋一世界。
勒翰抱着自己的衣服,林珞看着他,“你幹嘛?良心發現要搬走了?”
“拋下這麼美麗的老婆一走了之,可不是我勒翰的風格。”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林珞指着成堆的衣服。
“當然是,搬到大臥室去住了,我費那麼多心思,可不是要它當樣品房間看的。”他理直氣壯的回她。
當然,他做這一切,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目的,絕對不能泄露,這可關係到他的幸福。
“喂,好歹我也是這裡的主人,你是不是應該先告之一下,再行動吧。”這麼漂亮的房間讓他搶了先,上哪說理去。
“別急,我怎麼可能忘記,我親愛的老婆呢。你的衣服我早就放好了,你來看。”勒翰把自己的衣服,放到新買的衣櫃裡。
林珞轉身跑回自己的臥室,果然她的衣服,全都沒有了。這個傢伙盡然,自作主張拿她的衣服,還包括她的內衣。
她羞憤的臉,漲的紅紅的,正要找那個厚臉皮的男人算賬。突然,身體騰空,她驚叫中摟住來人的脖子。
“老婆,新的開始,有我抱着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他柔情蜜意的話語,讓她略有的怒意,傾刻化爲一臉的羞怯。她縮在他的懷裡,不敢直視他包含愛意的雙眸。
他將她放在牀上,並沒有撤身離開,而是順勢壓在她身上。
林珞對他平時毛手毛腳的小舉動,多少有些免疫。並沒有太大的驚異,只是用手推開他的胸膛,淡淡地說,“快起來,你好重。”
勒翰將她礙事的雙手,按在她的頭頂。林珞被他粗魯的行爲,皺了一下秀眉。“你要做什麼?”
“老婆,兩個青年男女共處一室,又在牀上,最適合做什麼?”勒翰勾脣燦笑還是往日的暖意融融,卻止於露出的小虎牙,沾染着做爲男人天生的掠奪。
林珞清晰地看到他明亮的眸光中,閃動着無法澆熄的欲/火,佈滿着不可磨滅的情/欲。再清楚不過的意圖,她要怎麼躲過去?
她試圖翻轉身體,先將他從自己身上弄下來再說。不想扭動中,觸碰到他最具陽剛的明顯特徵,她不敢再亂動,怕更加激發他體內的荷爾蒙,羞怯地別過頭。
勒翰看她白皙的耳廓,紅的嬌豔欲滴,在她耳垂處輕輕的啃咬。林珞感覺麻麻的,從頭到腳一直蔓延到全身。在他一陣耳鬢廝磨後,仍不準備放過她,噙着壞笑,攫住她的下巴。他們四目相對,讓她無處躲藏。“老婆,你是在勾引我嗎?”
“勒翰我們還沒到……”她不死心地解釋,現在他們的關係,還不足以赤/裸相見。
勒翰沒能給她講完的機會,就堵住了她薄脣。
“唔...”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以他們現有的關係,上牀的確是跳躍了戀愛固有的模式。可是他愛的女人,有着太過特別的經歷,只能用特殊的方式來將她套在身邊,這樣才能讓他放心。
細如春雨的吻,她閉上有些畏懼的雙眼,用心感受着這綿綿的,柔柔的,他爲她編織着的甜蜜。
他的味道在她的口中彌散開來,她不自覺地迴應他。他鬆開鉗制她的手,她很自然地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深情地回吻着。
他的大手輕撫着她的胸,她的呼吸開始發窒,胸前的微涼和他額前的發,讓她癢癢的。
他的心咚咚地跳,有緊張、有佔有、有興奮、有狂野。身體的原始本能,讓他無暇多想,到底是哪種情緒更多些,哪種更少些。
他像個年輕又缺少經驗的獵人,猶豫着洞穴深處,會有怎樣的情形在等待着他。但猶豫僅僅留滯了幾秒鐘,他勇猛的挺進,換來一聲驚呼。“啊!”胸口被身下的人兒錘了一下。
一道不設防,阻礙了他原本緩緩的前行。他在她脣上烙下驚喜的印記,一個猛然的衝擊,很快與她融爲一體。
林珞像風中的紙片,被無情地撕裂,她想叫,卻發不出聲音。那是一股痛但不苦,有歡沒有笑的溫熱溼流,在身體深處噴薄而出又流淌下來,直至沾印着彼此最親密無間的身軀。
林珞穿着睡裙站在窗前,外面豆大的雨點無序地砸着,像牀上的一片凌亂。她的心卻異常的平靜,就連她自己都感到奇怪,平靜的像無波的湖面,映着高山、樹林、藍天、白雲。
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從後面抱住她,裹進他的懷裡。“起風了,小心感冒。”
在他的懷抱中,林珞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是涼的。她轉過身,他只在腰上鬆鬆垮垮地圍了條浴巾。每次看到他的八塊腹肌,都讓她的頭暈暈的。
“老婆,我抱你去睡。”勒翰深情且不懷好意地輕語。
還是免了吧,他這一抱,就輕易把她的第一次給抱走了。林珞果斷拒絕,推開他。“不用。”
“老婆,是不是我不夠賣力,看你的樣子毫無負擔,我們再...”勒翰心裡直犯嘀咕,不是說女人的第一次都比較痛嗎,虛脫到下不了牀。她怎麼跟沒事人似的,難道是自己的原因?不可能,絕對絕對不可能!
林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個傢伙還不夠賣力!那突來的一下,她差點想衝去廚房拿刀閹了他。
“你不怕,我把你舌頭咬下來?”
勒翰在剛纔洗澡的時候才覺察到,舌頭的痛感。一臉得逞的笑鑽進被窩,摟住那嬌人的身軀。“咬斷了,就呆在你嘴裡,天天跟你kiss。”
“我困了,睡覺。”林珞不想再聽他不着調的話,閉上眼睛趕快睡,免得他又胡思亂想,來個二次補救,她的身體真的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