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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心意已定

22.心意已定

“小凡自認爲是良好的小山丘,可在我哥眼裡就是飛機場。他的女朋友們多到像天上的星星,品味高到,可以舉行世界小姐選美大賽。無一例外都是,前凸後翹的波霸小姐。”勒翰揭曉答案。

“你知道的這麼詳細,這麼說,你是見過了?”小凡雖然虛榮了些,但林珞仍不喜歡有人拿她來做比較。

“也沒全見過,只是見過其中幾位而已。”他上次見大哥的女朋友,記得好像是巴西美女,熱情的跟她的膚色很襯。

“是——嗎?”林珞拉長了聲。

勒翰馬上又說道。“老婆,她們再怎麼波濤洶涌,我也不會多看一眼,我只愛你一個。”

“男人的花言巧語,只能做爲掩飾自己心虛的佐證。”林珞白了他一眼。

“老婆,我...”勒翰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瓜,好端端說這個幹嘛!

“閉嘴。”她跟這個膚淺的男人,無話可說。

——

林珞沒想到,會再次走進,勒氏私人會所,並且是去見令她厭煩的人。這都源於下班前的一通電話。

“林小姐,你的助手總是糾纏騷擾我。我是否要動用勒氏的人脈和權利,給與她一點小小的警告呢?”勒皓翹着二郎腿,語氣悠閒又不乏逗弄。

“說起糾纏,她遠遠不及勒總的道行要深吧。”林珞特別忍受不了,這種把人玩弄於股掌中的,勒氏行爲作風。

“哈哈,看來林小姐的意思是,默許我對你朋友實施行動囉?”勒皓早知道,在林珞這裡,得不到什麼好話。

“等等。”林珞咬着牙,真心不願搭理這種人,但又不想小凡受到傷害。

“林小姐,我一向不習慣通電話太久,不如見個面吧。”他雖是提議,卻不容林珞拒絕地掛斷。

林珞由服務生一路引領到二樓包房。室內燈光昏暗,半圈沙發佔據了大部分空間。桌几上林林種種的酒瓶、果盤小食。沙發上坐滿了衣着暴露的女人,簇擁着勒氏的CEO。

一側的點唱機,兩個女人舞動着腰枝,唱着自以爲銷魂的歌,來挑逗着男人的注意力。

嘈雜、曖昧、酒精、慾望,共同編織着墮落的梯井繩索,一步步偏離正軌,陷入看似另人豔羨的別樣生活。

林珞打開燈,刺眼的燈光讓一羣女人驚呼!這讓她想起,狐狸精被打回原型的場面。

“林小姐,你嚇壞了我的女朋友們。”勒皓輕拍懷中的女孩。

“抱歉,我不習慣與陰溝裡的老鼠,同處在陰暗的角落。”

“哈哈,林小姐的嘴巴毒的像生化武器,一掃一大片。”

“謝謝誇獎,我一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林珞不知道這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不過是什麼都沒關係,她無所謂,也不在乎。

“美女們,我要跟這位小姐有事要談。你們到隔壁去玩。”女孩們一一離開房間,勒皓懷中的女孩撒嬌地說。“皓,我也要離開嗎,人家要留下嘛。”

“寶貝,一會兒我就去找你。”勒皓回了她一句。

那女孩依依不捨地站起身,勒皓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惹得她嬌笑好一陣才離開。

勒皓拿起桌上的毛巾,擦着臉上的口紅印,然後倒了一杯酒,示意林珞坐下。

“不用了,我想我們還沒熟到,坐在一起喝酒的地步。”這是一個令人反胃的地方,她只想快點離開。

“林小姐距人千里,是在嫌棄她們?”勒皓知道藝術家都有個通病——假清高。

“我不比別人高尚,她們也不比別人卑微。”她沒興趣跟這種人多說費話,只想直入主題。

“那是在鄙視我花心囉?”他玩味地,搖晃着杯裡的酒。

“每個人都有個自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傷害他人,別人也沒什麼好評判了。”林珞可沒有那個閒心,管誰花心不花心,她又不是清道夫。

勒皓嘴角溢出魅雅的笑,“這是我聽到,你說的最順耳的話。不過,我的確花心,或者說濫情也沒關係。這就是富家子弟,被賦予的特權。有這樣的便利條件,來享受美女主動送上門來的優勢。”他輕呷杯子腥紅的液體。

“勒先生,我來不是聽你炫耀你的家族史,是如何滋生你的濫情怪癖的。”林珞意識到,他根本沒打算談小凡的事,轉身要離開。

他整晚都是在調侃,此時此刻卻換了張極其嚴肅的臉,並鄭重地說。“林小姐,我和阿翰是一同長大的兄弟,他跟我不一樣。他可是純淨的,像桔子醬一樣沒有任何雜質。”

“如果你不愛他,就不要給他希望,讓他充滿沒有必要的幻想。我不希望有人傷害他,尤其是女人。”他尤爲加重最後兩個字,濃重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林珞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勒皓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原來勒皓大費周章地與她見面,是爲了說這些。

也許,與勒翰的第一次見面,就註定是個錯誤吧?的確不該把他捲入其中,特別是他一再地向她表明愛意。自己從最初的明確拒絕到現在的含糊不清,模棱兩可的態度。她是不是寂寞太久,也需要有個人陪?

林珞擡頭一看,競走到了咖啡書屋,是身體的本能,還是心的指引?

羅啓輝拿出手機,給她看那天同學會的照片。

“你沒去太可惜了,有兩位女同學就是跟你同班的。我拍了她們給你看,還認得她們嗎?”

“記得。”大學的事就在兩年前,她怎麼會忘記。

“我跟她們說起你。她們說你是全系裡最有才華的。我就奇怪了,我們早就認識,怎麼當時沒追你呢,哈哈。”羅啓輝爽朗地開着玩笑。

“我那時已經有男朋友了。”林珞嘴角泛起苦澀的笑。

“原來你跟勒翰是大學認識的?”羅啓輝想到了勒翰。

“不是他。”林珞搖頭。

“大學時期的戀愛,帶着青蔥的歲月的印記,美好又惆悵。很多戀人面臨畢業,各奔東西。”羅啓輝帶着文藝範兒,無限感慨。

“我們沒有分手。在畢業一年後,結婚前夕,他遇到了車禍。”她眼中有喜悅的光閃現,爾後又被殘酷的黑夜所吞噬。

“對不起,提到了你的傷心事。”羅啓輝倍感驚訝。

“沒什麼,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她定定地看向他,似乎想在他眼中尋找着什麼。

羅啓輝清楚地看到她眼中,有着難以拭去,不便言說的痛。安慰着她。“人生充滿了意外,上帝帶走了他,一定還會派一個更好的男人來到你身邊。你的未婚夫看起來很在意你。”

“也許吧。”林珞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

“老婆你回來了。我今天差一點,就贏了隔壁巷子的老爺子。他還有個外號叫‘一盤殺’。”勒翰在電腦前,找着棋譜攻略。

“你有空嗎?我們談談。”林珞看向他,做好了決定。

勒翰感覺到她的不尋常,合上筆記本。氣氛凝重,讓他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站起身,假裝輕鬆地伸了伸懶腰。

“老婆,陳伯下棋很有一套,我去向他討教兩招。”說完快步走向門口。

“勒翰。”林珞叫住他。“你的傷好了,應該搬出去了。”她在回來的路上想清楚了,他的確是該回去,回到她不曾出現的過去。

“老婆...”勒翰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怎麼突然就要把他攆出去。他的腳傷早就好了,她也知道啊。

“別再這樣叫我,你比誰都清楚,我們的關係是假的。”林珞冷漠地與他拉開距離。

“假的也能變成真的。”聽她這樣說,他的心涼了一半。

“我不能。我早就沒有愛的力量了。”她真的是太累了,無力去應付多餘的情感。

“我不信。一個把家整理的這麼幹淨,把臥室佈置得那麼溫馨,會做那麼多可口的飯菜的人,不可能對生活失去信心,不想得到愛。”勒翰拆穿她的藉口。

“對,你說的沒錯。我也許會愛上別人,但不會是你。”林珞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既然說了,就說謊到底吧。

他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

她看到他眼中的難以置信和受傷的神情,心有些晃動,餘震後仍堅如磐石。

“我明天會離開。”他最終賭氣地,吐出一句話。

勒翰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他把唯一的賭注放在明天早上,希望她會改變注意。

林珞一夜沒睡。‘把話說清楚也好,從現在開始,他可以做回陽光大男孩。自己的世界也可以清靜下來,恢復一個人以前的生活,不用再配合他的飲食習慣,多做菜或者是在冰箱裡放桔子汽水。’

“要吃早飯嗎?出巷口走一站就有公車站牌。”林珞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除了一臉的疲倦。

勒翰的幻想破滅了,生氣地扳過她的肩。“你還是希望我走?”

“是。”她堅決地回答。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敢說昨晚你沒想我?”勒翰心存着一絲希望,這麼多天的相處,不可能在她心裡沒有任何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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