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讕瑜心滿意足的親到了王歷程, 心裡甜絲絲的，他摟着王歷程的胳膊，沒一會兒就睡的香甜。
王歷程僵硬的肌肉順着柳讕瑜平緩的呼吸慢慢放鬆。
他試圖抽出自己的手, 卻不想柳讕瑜感覺到他的動作, 將他抱的更緊, 額角更是蹭着王歷程的肩頭,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手臂。
王歷程妥協一般嘆口氣, 感覺自己很危險，好像快被這個小孩兒給掰彎了。
他思前想後好幾個小時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睜開眼，就看到柳讕瑜撐着頭看他。
看到王歷程醒了, 柳讕瑜給了王歷程一個甜甜的笑，“王歷程, 早上好。”
王歷程眉頭一皺, “沒大沒小！”
柳讕瑜嘻嘻笑道：“王老師早上好。”
說着他腦袋往下一沉, 王歷程眼疾手快的擡手捂住他的嘴，“幹什麼！”
柳讕瑜在他掌心說話, “我想給你一個早安吻。”
他熱熱的氣息灑在王歷程手心，一時王歷程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撒手。
柳讕瑜親不到王歷程的臉，覺得手掌心也挺好的，他眼睛一彎，嘟嘴在王歷程手掌心親了一下。
王歷程觸電一般收回手, 一副被調戲的民女樣, “柳讕瑜！”
柳讕瑜吐吐舌尖, 跪坐在牀上衣服懺悔樣。
王歷程坐起來, 看着他咬牙道：“我以前就跟你說過, 你對我的感情是你自己搞錯了！你現在就是在知錯犯錯你知道嗎？”
柳讕瑜歪頭疑惑的看他，“怎麼會錯呢？我都喜歡你這麼久了。”
王歷程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 言語倒是十分嚴肅肯定，“我是你的老師，我說錯了就是錯了，今天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自己要擺正心態，否則，別怪王老師處罰你！”
說完王老師就起牀進衛生間洗漱了。
柳讕瑜坐在牀上撇撇嘴，穿上拖鞋啪嗒啪嗒跑回客臥。
張小蒙第一次來王歷程家裡，早早起牀，已經穿戴好了。他看到柳讕瑜，連忙湊過來，笑着問他，“昨晚跟王老師睡覺高興不啊！”
柳讕瑜哼一聲，“王老師還說我錯了，要處罰我呢！”
張小蒙一臉疑惑，柳讕瑜將事情經過講給他聽，他看着柳讕瑜一臉認真，“那你到底喜歡王老師不啊！”
柳讕瑜說：“肯定喜歡啊！”
“我也覺得是喜歡的。”張小蒙說：“王老師還以爲我們現在是三十年代嗎？或者是三歲小孩，會把自己的感情搞混？真喜歡還是假喜歡，我們肯定能夠分辨出來嘛！”
柳讕瑜也應和道：“就是！我纔不會聽他的呢！”
柳讕瑜說到做到，完全不把王歷程的話當回事，從樓上下來後，就一隻黏着王歷程。
這時離過年還有幾天，王歷程家的客人還不多，王歷程也閒。
本來他安排了柳讕瑜和爺爺出去溜達順便方便爺爺炫耀，誰知道柳讕瑜居然黏上他了，怎麼都甩不掉。
王歷程躲進廚房幫媽媽吳清雅剁餃子餡。
吳清雅如一般母親那樣關心起兒子的婚姻大事，“歷程，你今年也快28了，該給家裡帶個女朋友回來了吧。”
王歷程剛要拒絕，柳讕瑜的笑臉從他腦海閃現，他心中一跳，改變了說辭，“我沒什麼機會接觸女孩子，你知道我整天都在學校上班。”
吳清雅愣了愣，沒想到兒子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但兒子的回答她卻是很滿意的，隨即笑道：“那我讓你那些叔叔阿姨給你注意一下，爭取這個寒假把事情解決了，你也不小了。”
王歷程沉默着沒有說話，卻彷彿答應了母親的提議。
在門外偷聽的張小蒙瞪大眼睛，一臉擔憂的看着柳讕瑜。
柳讕瑜還有些狀況外，懵懵懂懂的沒聽懂他們的話。
張小蒙把柳讕瑜拉到院子裡，給他解釋了剛剛廚房裡的對話，告訴他王歷程可能要找一個女朋友。
柳讕瑜後知後覺的說：“不行！這裡是一夫一妻制，他找了女朋友，那我就沒機會了。”
張小蒙突然有些無法理解他的思維，不過以前他也同樣有時候無法理解柳讕瑜的思想，便沒怎麼在意，只對他說：“那你怎麼辦啊？如果王老師真的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了，那你就輸了！”
柳讕瑜被現代社會圖害的有點徹底，都沒法接受王歷程身邊妻妾成羣了。
若是剛來的時候，他肯定覺得沒什麼。
可他卻不清楚，這和時代沒有關係。當他真正愛上一個人時，心中最原始的渴望便是一夫一妻的。
包完餃子，王歷程坐着客廳看書，柳讕瑜蹭到他身邊，悄悄的問他，“王老師，你會和女人結婚嗎？”
王歷程一愣，“當然。”
柳讕瑜嚴重星芒淡去，沮喪的說：“那我怎麼辦？”
王歷程嘆口氣，有些艱難的對他說：“你也會在有一天，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然後和她結婚，生一個小孩，平淡卻幸福的過一輩子。”
他看着王歷程，十分傷心，眼睛逐漸溼潤，“可是、可是不是說要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嗎？”
“你會遇到那個你喜歡的女孩子的。”王歷程看他眼中閃着單純，更不願意他走向同性戀這條荊棘之路。
柳讕瑜徹底哭了，眼淚不停的從臉頰劃過。
他什麼話都沒說，王歷程卻懂了他全部的意思。或許這個孩子是真的喜歡自己的。
見王歷程不說話，柳讕瑜哇一聲找張小蒙去了。
王歷程決定什麼時候和張小蒙聊聊，看他能不能把柳讕瑜給掰回來。
晚飯時，柳讕瑜哭泣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王歷程爺爺王維忠對柳讕瑜說：“小瑜，你告訴爺爺，是不是阿程又欺負你了？爺爺替你打他！”
柳讕瑜擡起紅腫的眼皮，瞥了王歷程一眼，傲嬌的哼了一聲。
衆人又哄着逗了他一會兒，可他心情也不見好，哼哼的吃了兩口飯，就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