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Chapter64
陸皓森看着照片,慵懶的表情，略帶蓬亂的頭髮，這是刷牙的時候。燦爛的笑容,甜蜜的表情，那是洗衣服的時候。放大仔細看，那不是他的衣服嗎？無語地繼續看，亂七八糟的廚房,慌亂的表情，那是炒菜的時候……
沒有任何問題，但他還是道：“李黔你怎麼說？”
李黔幸福道：“多好，小妮姐說了,會註明我是爲阿皓洗衣服,爲阿皓做飯……”
陸皓森看向林小妮,林小妮乾笑兩聲，拿回平板電腦道：“要是沒問題，我就發給主編，主編定下，就開始後期製作，照片和樣刊我會親自送上門。”
李黔幸福地點頭，“好。”
陸皓森：“……”早知道李黔那麼好騙，他根本不需要教育。
因爲傷口不嚴重，陸皓森休息了幾日便出院，當天，方啓水和金嬌都來了。
“頭和季飛呢？”陸皓森問。
方啓水道：“不清楚，聽說季飛得了重感冒，頭還在警局忙着呢。”
金嬌將輪椅展開道：“老大，季飛特意爲你準備的。”
陸皓森無語地看了一眼，拄着柺杖離去，“他是詛咒我嗎？”明明不嚴重，根本用不着輪椅。
金嬌道：“不清楚，寄過來的時候還有一封信。”
陸皓森拿起一看，上面寫着：給李黔準備的。也不知道季飛和李黔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揉成團丟進垃圾桶，今天出院沒有告訴李黔，因爲在這之前，他還得去趟警局問清楚事情。
看着被丟盡垃圾桶的信，方啓水按捺不住好奇心撿回來折開來看。金嬌同樣好奇陸皓森爲什麼看完會那麼無語，忙湊過頭來。只見反面還有一行小字：反正早晚都會用到。
到了警局，徐傲正在奮筆疾書，一堆資料放在面前，忙的他滿頭大汗，與他的身材相映起來很是滑稽。方啓水很不給面子地笑了。
徐傲瞪了他一眼，對陸皓森道：“剛出院怎麼就來上班？”
陸皓森道：“在醫院的時候你們不願告訴我，出院總得說了吧？”
徐傲嘆口氣，將當天的事情說出來。
陸皓森離開去找李黔的時候，徐傲讓方啓水與金嬌都出動，就在這時他們接到一個舉報電話。說N市北邊的小倉庫裡最近有人神神秘秘地出動，半夜還搬運着箱子。
不管電話舉報人說的是真是假，都得過去看看，季飛也給住在小區附近的朋友打了電話，讓他們注意周圍有沒有李黔的身影，很快就有人回電說看見他在小區對面吃飯。
一邊事情放下，二話沒說，徐傲立刻宣佈出動。接下來也就是陸皓森所看到的，他受傷後被送往醫院，他們調查了倉庫，果然發現毒品，可惜很少，更像是運走之後剩下來的。
“爲什麼運走之後纔有人打電話？而且，倉庫附近基本沒有人住，究竟是誰發現的？”陸皓森問。
徐傲嘆息道：“這也是我們疑惑所在，抓住的兩個人一問三不知，卻能一口咬定是嶽天指使。我想舉報的人是關鍵，查了電話記錄，手機卡已經沒用了。”
陸皓森追問道：“聲音能聽的出嗎？”
徐傲道：“很陌生，沒有接觸過。是個女聲，聽上去很不自然，應該是用了變聲器。”
陸皓森沉思一會道：“我來審問吧。”
徐傲微笑道：“我就是想等着你來審。”
對面的人見到陸皓森就一個勁地發抖，很害怕的樣子。
金嬌的攙扶着陸皓森坐下，在他耳邊輕聲道：“他叫胡大全，另一個叫胡小全，兩人是兄弟。”
陸皓森看着胡大全，凝視一會，才道：“不打算招供嗎？”
胡大全道：“該招的我都招了，是嶽天讓我們乾的。”
陸皓森思慮一下，繼續道，“知道販毒是什麼罪嗎？”
胡大全點點頭，“知道。”
陸皓森道：“查出來量很大，可能是死刑。”
胡大全突然放下恐懼，挺起腰板道：“你胡說，哪來那麼多。”
陸皓森道：“的確，但是我們在隱蔽的地方都找出來了，足足能貢你子孫三代還綽綽有餘，你不招我們就看證據，當然你有權請律師辯護。”
胡大全辯解道：“不可能，一共就那麼一點兒，你們在哪找到的？”
陸皓森道：“這不用你管，就算是你們上頭也不可能詳細告訴你們貨有多大。我看你的樣子也不清楚實情，再問一遍跟口供也差不到哪去。既然你們在進行如此龐大的毒品交易，按照法律，應當是死刑，好好珍惜接下來的生活吧。”
“我弟弟呢？”胡小全擔憂的神情都寫在臉上。
陸皓森道：“在隔壁，他差不多把責任都攬上身了，兩個月後行刑，比你早點。”
金嬌納悶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寫着筆錄，老大才剛到警局幾分鐘，他什麼時候接觸的胡小全？她不動聲色，繼續記筆錄，順便觀察胡大全的表情。
胡大全激動道：“你騙人，貨都運出去了，不可能！”
陸皓森終於有了表情，他冷笑道：“怎麼騙人？除非你拿出證據來。”
胡大全慌亂了，“我……我沒有證據，但是一箱一箱的東西都是我們親自搬運上去的，不可能……”
“你說你們搬運？”金嬌忍不住問了一句，又覺得不是時候，急忙住嘴。
陸皓森也同樣很吃驚，照理說要是貨車都會檢查，他們是怎麼矇蔽過去的？還是說，東西仍然在N市？陸皓森道：“謝謝你的合作，但是很遺憾，你的朋友已經把你們出賣了。”
“什麼意思？”
陸皓森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嶽天讓你們做的，但是打電話舉報的人根本不是嶽天的手下。也就是說，你們進監獄只是嶽天和老劉真正不和的過渡。”
金嬌再次頓了一下，陸皓森怎麼又知道打電話的人不是嶽天手下了？想想，或許是他在刺激胡大全。暗暗一笑，果然還是老大有辦法些。
胡大全臉全部蒼白，“真的……死刑嗎？”
陸皓森道：“也不是絕對，看你能告訴我們多少吧。”
胡大全連把幾年如嶽焰堂，跟了誰，賺了多少錢都說出來了，卻還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點忙都幫不上。的確，老劉只是把小嘍囉安排進這次的計劃，早料到會被抓住，怎麼會沒準備。
方啓水將陸皓森送回家，李黔預料般地打開門撲進陸皓森的懷裡，“阿皓，你回來啦，快過來。”
陸皓森道謝後送走方啓水才進門，問：“你怎麼知道我回來？”
李黔道：“我打電話告訴阿飛叫他來拿照片，他告訴我的。”
陸皓森問：“季飛也拍了？他不是重感冒嗎？”
李黔皺眉道：“就是因爲拍了才感冒呀，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怎麼說都不來。”
陸皓森想想，林小妮等人四個美女坐鎮，也的確只有季飛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便也沒多問。打電話叫了外賣，就看到李黔捧着包裝好的信封遞給他，“小妮姐送來的，我等你一起看。”
陸皓森一笑，將柺杖放下坐到沙發上拆開。李黔趁機坐到他身邊挽着他胳膊若無其事道：“小妮姐說做好的效果可好了。”
說完，第一張照片就讓兩個人同時無聲——季飛圍着圍裙，靠在李黔身邊，兩人如情侶般地，對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