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陸皓森到了警局，徐傲知道他對工作恪盡職守，也不多問，直接下達命令讓他去鄉下一次，做個調查——收到方啓水的信息，死去的王虎很可能還有餘黨在，嶽天已經派人趕去了。
也不做停留，陸皓森拿了地址急忙跟着季飛過去。
鄉下離N市不過兩小時的車程，趕到時，當地的警局有人接應他們，刻不容緩地，他們趕到一戶人家裡。開門的是一位普通婦女，見到一羣警察嚇到了，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找誰？”
開門的女人叫王芳，王虎的妻子，還有兩個雙胞胎女兒，五六歲左右，看到幾個穿制服的警察也是驚慌得不行，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簡單地做了調查工作，發現王芳雖是王虎的妻子，卻對丈夫的事情是一問三不知。
王芳揉捏着衣角，聲音很細小，“他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也只是住上兩天就離開，連女兒都沒抱過幾次……”說着，如觸碰到傷心事般地流下眼淚。
陸皓森面不改色地問：“他平時有寄錢過來嗎？”
王芳點頭，擦掉眼淚道：“有，每兩個月會拿回家錢，有時三四個月，都是讓村尾的大個子送過來的。”
又詢問了幾句，沒有得到任何有幫助的答案，他們只得作罷。
根據地址，陸皓森和季飛又趕到村尾找所謂的大個子。個子果然大，比一米八的陸皓森還高半個頭，身材也魁梧。見到警察他的眼珠子快速轉了兩圈，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他轉身就走。
陸皓森和季飛對視一眼，上去搭住他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們是……”
大個子見情況不妙，一個翻身掙脫他們，拔腿就跑。陸皓森手腳快，跑過去蹲地一掃，大個子就絆倒在地。季飛急忙過去拿出手銬抓住他，“警察，老實點。”
單純地詢問大個子怎麼都不招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你能奈我何我模樣，繼續下去也沒用，只得先讓人將他看押到當地警察局。接下來找人也有困難起來，主要是沒人提供信息。
天已經黑下來，依然沒有線索。正當他們詢問當地居民時，陸皓森接到徐傲的電話：“醫院有人被槍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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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季飛繼續做調查，陸皓森急如風火地趕回N市。方啓水還在負責案子，只讓金嬌把消息帶給陸皓森。
原來，在晚上七點左右，一個病房裡突然就出現一起槍殺案，槍法很準，正中眉心，用了□□。尋樓的護士發現時，兇手早已逃之夭夭。
金嬌又沉下臉，漂亮的眉頭緊緊擠在一塊，擔憂道：“兇手的對象很有可能是李黔。”
陸皓森一驚，“爲什麼？”
金嬌將一張照片遞給他，繼續道：“被害者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因爲暑假在家無事，便幫忙做工，不小心從屋頂跌下來，摔傷了腿，今天中午進的醫院。因爲早上李黔退了病房，便住了進去。沒想到晚上就……”
陸皓森看着照片，的確跟李黔身材差不多，同樣的瘦弱，年紀也相仿，主要受的傷在同一個位置。看來，兇手可以肯定就是昨晚襲擊李黔的人——當時爲了追殺另一個人，被李黔給跑了，沒想到還是趕盡殺絕。
一看時間，將近九點，陸皓森急忙打了個電話給林小妮，“李黔在嗎？”
林小妮這邊很吵，“陸警官啊，我帶阿黔在玩呢……”
“在哪？李黔在你身邊嗎？”陸皓森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在……咦？他人呢？我找找啊……”
“你們在哪？”
林小妮捂着耳朵道：“我聽不清，我帶阿黔玩的地方是……我們很快就回去。”
陸皓森拿了外套就往回趕，對金嬌道：“要是有事情就打我電話，我得把那活寶帶回家。”
剛出門，就收到了林小妮的信息，他們在江邊吃冷飲。
李黔的腿受傷了，不好走路，林小妮又等不到陸皓森回來，打電話不通。正好公司里老板請大家吃冷飲，林小妮想拒絕，又不能不給老闆面子，只得帶着李黔一起過去。
吃冷飲的人很多，也熱鬧，李黔卻不喜歡，大呼小叫了兩下，被大家訓斥了一番，還指責林小妮不該帶小鬼過來。李黔哪受得了別人這麼對他，一下就翻臉不認人了，幾個同事立馬看他不順眼，就抓過去“教訓”了一頓，林小妮勸都勸不了。
剛剛接了個電話，李黔人就沒影了，林小妮急忙去找，單腿跳的李黔還是走不遠的，很快被林小妮找回來。
“我不要去那裡……”李黔掙脫她的手。
林小妮道：“爲什麼啊？剛剛哥哥們對你做什麼了？”方纔她也被人拉着，都沒看清楚情況。
李黔別過頭，“我要回家。”
沒勸好，陸皓森就趕過來了，看到林小妮和李黔在一起，總算放下心來。走過去道：“謝謝你照顧他，我先帶他回去。”
李黔看到陸皓森，立馬就委屈地掉下眼淚來。儘管陸皓森總是罵他，可從沒有這樣對待過他。無論他做了多壞的事情，至少不會打他……
“怎麼了？”陸皓森問林小妮，“他怎麼哭了？”李黔是愛哭，但是從沒哭的這樣委屈過。
林小妮也不知所措了，解釋道：“剛剛阿黔胡鬧，幾個同事就說了他幾句，阿黔不聽話，同事就……”
陸皓森看了一眼河邊的一桌，那些人也在看他，眼裡帶着挑釁。李黔沒吃過冷飲，見到奇怪的東西是會胡鬧，單單幾句的教訓，他不可能哭成這樣的。
知道事情不簡單，帶着李黔走過去，陸皓森道：“要是他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在此說句對不起，可他還是孩子，你們要是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一個人冷笑道，“你是他家長嗎？怎麼會教出這麼沒素質的孩子？”
李黔還在嚶嚶哭泣，陸皓森冷言道：“一個能狠心欺負孩子的大人，看來你父母也沒怎麼教過你。”
“你算什麼東西？”那人站起來怒氣止不住，“這小鬼就欠抽，怎麼了？”
“你打他？”陸皓森不敢置信，不知名的火氣竟也不受控制地衝上來。
另一個人也幫腔道：“打他怎麼了，這小鬼有娘生沒娘養，老子就打他！”
“你們怎麼說話呢？”林小妮也過來，指着兩個同事道，“阿黔只不過不小心打翻了飲料撒到你們身上，你們就一個勁地教訓。他頂撞了幾句，你們憑什麼把他拉到旁邊去，說什麼教育？你們究竟做什麼了？”
“老子就討厭小鬼，毛沒長起，就知道罵人。”
陸皓森道：“小孩罵人有什麼不對？況且罵的還是你這樣的人！”
“你……”
“好了！”一個人站起來，看上去比其他人穩重的多，“許超，徐文，給這小鬼道歉。”
喚作許超和徐文的兩個人不同意了，“憑什麼要給他道歉？老闆，這小鬼說的多過分啊，還用杯子砸我，不教訓一下怎麼行？”
陸皓森問懷裡的人：“他們怎麼打你了？”
李黔捂着臉委屈道：“他們打我臉……”
林小妮也震驚了，沒想到會爲了這點小事打李黔巴掌，不由得道：“老闆，發生這樣的事我也不得不說，徐文作爲會計，幾次都扣我的錢，這就算了，許超這個人事部長把他們一家子的親戚都弄進公司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老闆只瞟了林小妮一眼，淡淡說道：“扣錢是我的意思，至於許超，我會查清楚按照公司規定處罰他的。”
林小妮問：“爲什麼扣我錢？我工作都很按時認真，憑什麼？”
“就憑你現在這樣，”老闆站起身道，“刻舟求劍，一點都不懂得變通。作爲秘書，可不是像你這樣啊……”
林小妮來氣了，指着他道：“那還要怎樣？難不成你爲了我拒絕你的潛規則就扣我錢？你禽獸啊！”
徐文拍桌道：“你想怎麼樣？”
林小妮拿起杯子一潑，酸梅汁就倒在老闆臉上，“我怎麼樣？我告訴你我辭職！”
老闆被激怒了，站起身就想打她。陸皓森騰出一隻手，一把抓住那隻肥肥的胖手一轉，只聽見咯咯兩聲，對方就疼的大叫起來。
“相不相信我報警！”老闆也不顧身份，坐在地上抱着手大喊。
陸皓森冷冷道：“我就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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