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柳玎坐在窗前,雨荷在幫她梳理着頭髮,望着窗外景緻。溫泉水汽騰起的薄霧在林木間飄蕩,將清晨的陽光溫柔地漫射出各種光彩。
眼前的一切都透出靜沁的味道,讓柳玎心中感覺輕鬆不少。
然後,便見沿着湖邊,出現幾個人影,向小樓走來。一行三人俱是女妝。心中有些驚詫,按她所知,這龍空山上只有掌教一人獨居,卻不知這三女是誰。
正好雨荷也將頭髮結好,便下樓迎着。
出門便看見那領頭的女,身材苗條,容貌秀麗中尚帶幾分稚氣。兩手竟然各提一個大筐。待走近前,筐中全是米麪食物,怕不有幾百斤。
心中正驚異這般女如何能提動如此重物時,那女面帶笑容說到:“柳小娘,掌教讓我給你們送點吃食。”
這兩日柳玎幾人都是吃自帶的米麪,雨荷兩人還去林中採些野菜,便在樓旁搭個爐將就着。卻不如那錢水廷所送種類豐富,因此翟南便讓蒼老師,將其中的食物都送到這邊來。作爲外星高科技產品,莫說這幾百斤東西,便是那慢熊,也被蒼老師隨意調教擺弄。
“多謝這位姐姐!不知姐姐如何稱呼?”看到蒼老師稱呼掌教時頗爲隨意,柳玎心中不知爲何有些不太舒服。
“我是蒼老師!我負責處理掌教的生活需要,還有那慢熊也歸我管理。”1號將自己的代號和用途介紹了一下,就像當時向翟南通報時一樣。
聽了這話,柳玎認定這是掌教的侍妾,急忙萬福行禮到:“啊?原來是師孃到了,先前不知,還請恕柳玎失禮!”這邊禮行下去,那邊腦中卻只有一個念頭,掌教竟然有侍妾了。
蒼老師眨眨眼睛,急忙搜索一陣資料庫,才搞明白爲什麼會喊它師孃。然後就是解釋:“我只是女僕,不是妻。這邊這兩位纔是!”
說着,讓流蘇姐妹上前。
竟然還有兩位?柳玎心中便有了絲怨念,但還是行禮見過。
那兩女卻是有些尷尬。被送來自然是有了爲妾的覺悟,但翟南卻沒有明確的態度,給個名分。若是隻論自己身份,她們卻是比不上柳玎這大戶人家出身,所以現在面對柳玎稱呼師孃,竟然是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含糊着還了全禮,甚至更加倍恭謹。
“這兩位卻是昨日剛上山,掌教說讓她們在你這搭夥一起吃飯。”
這兩姐妹自小受的訓練都是歌舞之類以聲色娛人,卻是對庖廚之事一概不知。昨天還虧了翟南讓保羅提供的晚餐,隨後保羅便死摳能量,不願再負責了。於是只好做如此安排,讓柳玎帶的丫鬟順便就給做了。
說完這些,1號拿出幾本教典,又說到:“從今日起,掌教讓我先領着幾位一起習讀教典,掌教每隔幾日再來考問進度。”
這卻是翟南昨天的狼狽還沒過去,加上不願幹這些繁瑣的基礎工作,才做的安排。蒼老師擔任班主任的培訓班,也就此創設。
如此過了幾日,轉眼便是五日一次的佈道之日,也是柳玎回府的時間。一早,柳府就派了人在山下等着接,翟南便與那柳玎主僕三人一同下山。
這還是兩人幾天來第一次相見,柳玎也騎上慢熊,坐在翟南身後。看着這個人的背影,柳玎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其實,柳玎感覺自己對這掌教還頗爲陌生。相見不過數次,話也沒說過幾句。但每次相見均讓柳玎印象深刻。第一次那灼熱的眼神,傳度時那一絲迷醉,以及那天的溫柔安慰,俱是柳玎從未碰到過的。
那日不知怎的,待問明兩位只是剛被送上山,尚未與掌教同住,自己竟然鬼使神差般非拉着流蘇姐妹同住。掌教也允了,這幾日也未見召兩人去服侍起居,爲此自己還頗爲欣喜。
這幾日在龍空山,與流蘇姐妹閒遊賞景,無人管束,不用守什麼規矩儀態,想起來真是自己少有的幾天快活時日。
不提這柳玎心底一番心思轉動。翟南在山下看柳玎上了轎,便撥熊而去,心下卻是舒了口氣。
在這姿容動人,儀態端莊的少女面前,翟南總是有些放不開的感覺。推到的頗爲強烈,但卻因爲牽扯柳府而不便用強。即便是想招流蘇姐妹親近一番,想來不會被拒絕,也是因爲兩人與柳玎同住,而感覺不便下手。她在這龍空山待了這幾日,竟然害得翟南不大敢從基地出來,連往日的散步都取消了。
又想到今天只剩下流蘇姐妹在山上,待傳完教回去便可大快朵頤,心中頓時火熱起來。不由踢踢慢熊,忍着山路顛簸,趕到了石豐。
開始傳教時,便見到那許大夫父夾在幾個生面孔中旁聽。這倒不是稀罕事,隨着龍空騎熊道長的聲名遠揚,最近幾次都有外村的人慕名趕來聽道。所以翟南也沒有在意,只是按以往那般,先領着信徒挑幾段教典唸了,再尋一話題結合事例講解一番教義。
待到中午結束,翟南便急不可奈的準備回山。正待上熊,卻被那許家父喊住。寒暄兩句,那許家父說明來意,卻是要拜師學醫。
正是瞌睡恰碰到了枕頭,翟南正尋思着拉人入夥,碰到這般自投落網的哪有推辭之理。但也不能就這般輕易答應,還是得拿捏一番纔好。
“醫術乃救人之法,當然不能自珍秘藏。因此學醫可以,但貧道卻是無法收令郎爲徒。”翟南扶起拜倒的許多,向兩人說到。
接着,看兩人有些迷茫,又解釋到:“本宗不敘師徒之份,只以教職相論。除教義之外,一切道法醫術等技藝均需自習。”
“自習?”父兩人面面相覷。
“只要入我教中,得授童行或其他教職,則可閱覽我宗內傳諸經,其中便有醫書若干,俱是未於世間流傳的。若有疑難也可詢問技藝高深者,只是不以師徒相授的方式罷了。”
“那如何才能得授教職?”那許多急忙問道,他不僅是要學醫術,更重要的是要跟道泉牽扯上關係,以便懇求仙長幫他提親。若是不算師徒名份,那能得授教職也是一樣。
“呵呵!只須信我教義,守我教規便可。但卻不似那一般信徒,無需煩勞教務。得授教職,便需擔那傳教度人之責。”
聽完這話,便見那許多一臉爲難,“我卻是不會傳教啊?”
“你還未習教義,如何便能傳教?”翟南笑道:“若你誠心,貧道可先收你爲童行,然後習讀教義並協助傳教即可。待得教義精熟,便可遷爲道士進行傳教了。不過,雖然童行即可自習醫術,卻望你莫因爲醫術而荒廢教義。”
聽完這話,許多連忙磕頭髮誓:“我定會竭力習讀教義,傳教度人。絕不至於只學醫術而忘了根本。否則定讓天誅了我!”
見兒竟然就這般指天發了誓,未及時攔住的許仁,縱然心中對於讓兒入道傳教尚有疑慮,但也只得如此了。
“如此就好!”對這許多,翟南還是很滿意:“你且拿這本教典回去習讀,並齋戒沐浴十日。待十日後,你再來此,我便度你入門。五日後,在此還有一場傳教,你也來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