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麼,哥哥!”宮少司大大的貓眼裡都是冷冽。
宮少宸雙手環胸,冷眼看着那正繼續將火藥埋入正在冒煙地面的數名黑衣人,並不搭理宮少司。
黑衣人將東西全部埋入之後,上前恭敬地對着宮少宸抱拳:“少主,一切都準備就緒。”
宮少宸譏誚地挑起眉,丹鳳眸裡一片冰涼:“很好,準備點火。”
“哥哥,你已經炸過一次了,再炸一次,若是地宮塌陷了怎麼辦?”宮少司迅速地上前,一把拉住了宮少宸的胳膊,咬着牙道。
他在對方譏誚的目光下,還是鬆開了手,神色冷沉地道:“我們的目的是唐墨天那老鬼手上的藏海圖,還有親王殿下的那份,雖然已經在我們手裡,但是這藏海圖若是少一塊便是沒有用處的!”
宮少宸終於側了臉,似笑非笑地看他:“那你是真的擔心這地宮塌了壓死的那老鬼,還是擔心傷到楚瑜?”
“你呢,你就不但心,哥哥,求而不得,因愛生恨,你那嫉妒的嘴臉可是很難看呢。”宮少司彎起大大的貓眼,笑眯眯地道。
宮少宸頓了頓,竟然也不惱,只淡漠地道:“唐門地宮深闊複雜,歷時數百年而成,我們籌謀許久,好容易拿到了地圖,但是裡面機關重重,唐老鬼要毀約,他躲在裡面,只有圖我們也打不開所有的機關……。”
他輕哼了一聲,丹鳳眸子裡閃過冰涼的冷光:“但是咱們卻可以根據圖看出這地宮哪裡是最脆弱的,最脆弱這一處,正是這些溫泉流涌之處,根本無法搭建任何機關,全都是硫磺之味,多炸幾次,整個地宮的結構就會被強行改變,唐老鬼,必得現身交出藏海圖。”
宮少司微微睜大了眼:“若是小姐姐被關在某些地方,出不來怎麼辦!”
宮少宸擡手輕拍了拍他的臉,鳳眸暗沉:“她身邊不是有琴三爺麼?”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冰冷譏誚,似二月寒風。
宮少司一愣:“但若是地宮結構改變,機關毀壞,就算是琴三爺也未必……。”
他話音未落,就被宮少宸直接捏住了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讓宮少司以爲他要捏碎自己的下巴,疼得他淚水都出來了:“唔……。”
“職責所在,關心你該關心的事,不要操心你不該操心的事,那個男人想要我的命,若是他能死在這裡也是最好不過了。”宮少宸笑得清淺風流。
宮少司握住他的手,只冷冷地看着他,譏誚地笑了起來:“所以呢,你打算連小姐姐都一起犧牲,她是你拜了堂的妻!”
宮少宸手上的力道愈發大,眼底的笑幾乎瞬間消失,眼底殺意陡現,陰沉地睨着他:“宮少司,如果不是你利用唐家的蠢貨打開那機關,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本公子暫時懶得懲治你這個賤貨,你還敢再蹬鼻子上臉?”
“你……。”宮少司想要說什麼。
宮少宸卻忽然笑了起來,竟鬆開了捏住他下巴的手:“好了,乖,我自有我的打算,我可愛的小女郎是滑不溜手的一尾小魚,要逼她出來,也不容易。”
說罷,他鬆開了手,冷笑一聲,擡手示意其他人繼續動作。
“準備,炸。”
………
長刀出鞘,破水而入,攪動一池春露,漣漪無邊。
黑暗裡,最熾烈的刀與最柔軟的鞘融合,抵死纏綿。
意亂情迷裡,她喜歡看他在自己生澀的動作下,漂亮清冷的妙目裡染上濃郁霧氣的失神模樣,竟那般靡麗漂亮,靡麗到……兇猛。
“啊!”當然她自己也並不好過,痛楚來臨時,彼此都不好受。
他抱着她纖細的腰肢,輕喚她,聲音溫柔而潮溼,卻難掩裡面的恣意與侵略性,沙啞而性感:“小姑姑,你咬死我了。”
“閉嘴。”她哆嗦着,羞澀着,緊摟着他脖子,咬緊了自己的粉潤的嘴脣,只覺得自己彷彿瞬時掉入大海中,被撕裂碾壓成無數碎片,被蹂躪摧殘成一片片零落的花瓣!
波瀾詭譎,風浪兇猛,一如眼前的美人兇猛。
“小姑姑,小姑姑……。”
“嗯……?”
“再用力咬我,用力!”
“嗚……你去死,小畜生!”楚瑜哭得不能自已。
她討厭兇猛的美人!尤其某人的某處尺寸雖然早知非人,但親身體驗之後才知道竟這般禽獸!
……
風停了,雨消。
楚瑜四肢攤開,只覺得她比大病了一回更難受,連動都不能動,但體內的某種餘韻激盪的暢快卻讓她覺得——
嗯,她有點明白爲什麼後世有人用鴉片罌粟來比喻這種情事的快感。
一邊的人懶洋洋地撐着臉,手還沒有離開她的細腰和柔軟小腹,有一下,每一下地輕撩撥着,按着,那上面全是他留下的痕跡,指印與點點斑駁痕跡。
“魚,你咬人挺疼的。”他輕笑着,饜足地看着她。
“走開!”楚瑜閉眼翻個身,懶得理會他那似笑非笑的金眸,不過片刻間,他眸光裡欲色未褪,卻已經是一副可以坐廟堂裡接受朝拜的仙氣飄飄的清冷樣,精神奕奕,誰能知道這仙兒折騰起人來,竟是個禽獸樣子。
她真是瘋了,纔要教他來磋磨自己,一次次地折騰。
琴笙見她不搭理自己,只是一身粉嫩滑膩的肌膚還泛出紅來,尤其上面。
他便微微壓低了身子,在她耳邊溫柔地淡道:“再用你另外的小嘴兒咬一回,小姑姑,我讓你出氣。”
楚瑜臉色瞬間就變了,趕緊伸手撐住他的肩頭,咬牙切齒地道:“你想弄死我麼?”
出氣?她要沒氣了!
“嗯。”琴笙溫文爾雅地微笑,伸手去抓她的腳踝。
楚瑜呆滯,她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答應得那麼幹脆。
真,禽獸!
楚瑜惱恨死抓住他肩膀,但大眼一轉,眼裡是已經有了可憐兮兮的淚光:“我疼,我餓,笙兒。”
琴笙挑眉,眼裡閃過一絲幽幽涼色,直接不用拒絕地抓起兩隻細白腳踝掰開放肩上,低頭仔細查看。
“嗯,歇一會兒罷。”他有些淡淡地道,輕哼一聲,擡手慢條斯理地取了原先包紮的帕子在邊上的溫泉裡洗乾淨,溫柔地替她擦拭起來。
確實是花葉零落,草木淒涼,東倒西歪,一副慘烈模樣,雖然看得讓人更想再去蹂躪一番。
琴笙眯起眸子,照料她的動作愈發地……詭異。
楚瑜欲哭無淚,覺得自己要死了,整個人羞窘跟只熟蝦似的,恨不能直接躥水裡去。
“我自己來……我……自己。”
但最後的話音,在看見琴笙清冷妙目裡那一點熾烈到猙獰的金光後,她立刻乖巧地閉嘴。
嗯,算了,她還不想被這大寶貝‘弄死’。
終於等他‘照料’完畢,楚瑜又是一副要死的樣子,一點氣力都沒有的樣子,任由他徑自抱起來進了溫泉。
她有些睏倦地眯起眸子,神智卻回來了一點,窩在他胸膛前,輕聲道:“是了,這邊機關到底怎麼樣了,能打開麼?”
楚瑜咬着脣,往他懷裡貼了貼。
她可不想才明瞭自己的心意,便又徹底葬送在這裡。
琴笙擡手輕撫着她柔軟的青絲,順着溫泉水替她一縷縷地將長髮全部梳弄開,看着身前的人兒窩在懷裡,一副倦怠又嫵媚的樣子,他的琥珀眸變得異常溫柔,他低頭脣地靠在她的額頭上,淡淡地道:“不必憂心,睡罷。”
楚瑜有點困,不知爲何,他說的話,她便都信。
他說一切都會好的,那就一切都會好的。
他的懷抱,象徵着安心。
她伏在他懷裡沉沉睡去,還能聞見他身上清涼的淡香惑人。
一夢好眠,她醒來之後,便是一愣,忽覺得有些古怪,自己身上披着那件破爛的紅色嫁衣,嫁衣乾爽舒服,明顯是又洗了,幹了一回。
不一會,她擡頭細看,卻發現細細的絲線不知何時爬滿了整個室內,熟悉的白色清冷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不知在沉思着什麼。
但她這一醒來,他也感覺到了,便回過頭看她,琥珀眸子裡帶着溫柔:“醒了?”
楚瑜點點頭:“這是……要打開機關麼?”
琴笙微微頷首,輕蔑地嗤了一聲:“這等東西,也能困住本尊麼?”
楚瑜心裡瞬間放鬆了下來,正要起來,卻忽然腿上一軟,竟是站不住要往一邊的栽倒下去。
只是還沒摔下去的時候,忽然被人一把扶住了胳膊,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裡。
“既然腿軟,就不要站着了。”
楚瑜微微紅了臉,倒是也任由他抱着放下來:“還不是你!”
琴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可舒服些了?”
話音剛落,楚瑜的肚子裡瞬間發出一陣詭異的“咕嚕”聲。
楚瑜臉上更紅了,乾咳一聲:“那什麼,咱們還是趕緊打開門罷。”
也好找點吃的。
某些事兒還真是夠折騰人,消耗體力的,她真走不動了。
琴笙卻看着她,脣角挑起溫柔的弧度:“可是餓了?”
楚瑜點點頭。
下一刻,他手腕微震,徑直將自己的手腕遞到了她面前:“喝罷,能保持一點體力。”
楚瑜看着他手腕上傷口,大眼一下子就紅了,搖頭:“不行!”
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吃,又餵了她那麼多血,怎麼能再失血!
楚瑜心中微微發顫。
“地宮已經變動,出去尚且不知會遇見什毒物。”琴笙眸光溫柔,輕嘆了一聲:“不要讓我擔心,小姑姑。”
楚瑜咬了咬脣,明白他說的有道理,還是低頭勉強喝了幾口:“好了。”
他的血入了腹,確實有一股子奇異的暖流涌上來。
琴笙擡手,輕點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血便不再流了,看着她微笑:“喝了,是不是還要吃點?”
楚瑜呆愣:“嗯?”
……
片刻之後,
“啊啊啊……不要……嗚嗚!”她大眼圓睜,掙扎着劇烈搖頭。
“張開嘴兒,小姑姑!”琴笙掐着她下巴,微笑。
“滾,我不吃肉!”楚瑜大力搖頭,臉紅欲死,試圖掙扎開。
“很乾淨的,你知道素來喜歡乾淨,書上說這是情趣?。”琴笙笑容溫柔而誘惑,但是動作一點都不溫柔,霸道異常。
“嗚嗚……呸呸呸!”一番要死要活的折騰之後,楚瑜簡直淚流滿面,捧住自己疲倦的下巴,非常憂傷。
她這輩子都不想吃肉了!
她好像不小心放出了個大魔頭,又或者大仙兒作妖起來,簡直可以……翻天覆地,要人性命,求生不得。
人生艱難啊!
楚瑜在那裡自憐自哀,琴笙徑自過來,擡手溫柔地抹了抹她的脣角,輕笑着低頭,帶着一點乖戾的溫情:“我的味道好麼?”
他低頭吻住她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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