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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感粗糙,摸起來很沒規律,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在心裡暗自問道,“難道是想非禮?”
還好那人對我這男人沒什麼興趣,只聽他壓低聲音,道:“奇怪,怎麼找不到呢?”
找東西?我心跳微微加快,莫不是又來尋那《洛書》的麼?看來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那股辛辣的味道漸漸遠了,大概是離開了我的牀榻,我也鬆了口氣,微微睜開眼睛,見那瘦小的身影就要離開,心中卻是爲是否追去猶豫不已。
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跟上去看個究竟。
匆匆披上睡衣,我悄然跟了上去,那小賊身手果然不錯,我不過耽擱片刻,他已經越上了牆頭。
一聲尖銳的鳴笛聲,只聽見一陣“嗖嗖”聲,早已聽過很多次的我,自然對此很是熟悉。
這是弓弩齊射的聲音!
牆頭上瘦小的身影歪了一下,便自栽到。
見死不救不是我的性格,我左足一點,身子激射而出,彈到他身旁,不顧太多,一把撈起他的身子就朝屋子裡跑。
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弄回屋子,我突然腰間一涼,本能的向旁邊一側,低頭一看,一把匕首赫然閃着寒光,上面還掛着我的血!
他居然舀刀捅了我一下,而他的左肩還赫然插着兩支弩箭!
想不到好心救他,卻落得這般下場,我想着想着,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黑暗總是很漫長的,等我再睜開眼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牀上,謝鯤正一臉疲憊的坐在那裡,雙眼通紅,不停打着哈欠。
我心裡一陣暖洋洋的,謝鯤待我當真沒得說啊,看這情形怕是一晚上沒睡吧,我與他本來非親非故,如今他待我,當真如父啊。
看着地上還殘存的血跡,不知不覺,我的眼睛有些溼潤,聲音有些哽咽,”伯父,您,您回去歇着吧。“
謝鯤晃晃腦袋,好像清醒了點,道:”哦,方纔困頓了些,你的傷不要緊吧。“
我此時已經可以感覺到,腰間已經被包紮起來了,還有淡淡的涼意,顯然是上過藥了。
感激的點點頭,我說道:“伯父,卜機無妨,倒是害得伯父公務繁忙之間,還不能好好休息,卜機。。”
謝鯤一揮手,道:“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先說說你是怎麼受傷的,我昨夜三更是聽到弓箭聲纔出來查看,沒想到你居然已經倒在那裡了,地上還一地的血,大夫說幸虧發現了,再晚一點,我女兒可是要當寡婦了。”
謝鯤倒是玩了把幽默,我卻有些疑惑,按謝鯤說的時間,該是那賊子剛剛對我發難的時候,他縱使有通天神通,在已經中了箭的情況下,怎麼能逃的走?
將這個告訴謝鯤,謝鯤也是面色凝重,他夜裡詳細的問過值夜的武士,他們確實見過有人大搖大擺的翻牆,並且舀出機弩進行射殺,根據他們的手感,應該是射中了,可是在現場並沒有找到屍體,巡視了一圈,也沒發現再有人的蹤跡。
想到這,謝鯤不禁責怪我多事,沒事去救他做什麼,反倒招來禍事,我只好說見死不救非我輩所爲,於心不忍,謝鯤只好搖頭嘆息。
只是這慈父般的苛責,讓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激動之下,我不由一把抓住謝鯤的手,呼道:“伯父,卜機,卜機願爲伯父效以至誠,我。。。”
“不必說了,我都明白。”謝鯤展顏一笑,“你還是多休息,我還要去處理點事情,不要亂走亂動,啊。”
“哎,伯父,您也好生休息。”千言萬語,被我濃縮成這麼一句話。
謝鯤點頭,含笑離去,而我的眼圈已經紅了。
默默躺在那裡,想着眼前的一切,想着所謂的事業,想着謝鯤對我的疼愛,想着郭璞的苦心孤詣,想着含煙的一片深情,想着謝靈謝蘊的苦守,想着和燕霓裳的那三個要求,我心中百感交集。
當然,還有云娘,還有師傅,還有小玉,還有許多許多的人,一時間,我突然感到一陣滿足。
自幼我時常怨天尤人,怨胡人肆虐,怨朝廷無能,怨上蒼不公,讓我沒有父母,沒有家園,可是,現在,我突然發現,周圍的人對我當真都是一番真心,回想起來,師傅對我何嘗不是疼愛有加,雲娘爲我何嘗不是一往情深?可惜前日那司馬睿逼着我們全速而來,也忘了去蘇州看她,只好再對不起她一次了。
不管怎麼說,當前的一切,對於先前的我都是不可想象的,在常人看來,我已經是一步登天了,可是,我不知足,既然賦予了我這個使命,我就一定要帶領人類,擺脫那周而復始的輪迴!
正當我正意淫着我帶冠冕着紫袍的威風,突然一聲細弱蕭管的呻吟傳來!
是的,我絕對沒有聽錯,是一聲呻吟,來自那個書櫃!
難道他居然膽大包天到躲在我的屋子躲了一夜?
我咬咬牙,忍者拉動肌肉造成的撕疼,緩緩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