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請我們吃這頓飯肯定是有什麼意圖的，沒想到黎瑞年居然會那麼直接的來挖人。我和學長也不知道該怎樣應對才妥當，只好讓我先去和趙姨商量。
我和趙姨還是約在那個咖啡廳見面。年初一的下午，咖啡廳依然營業，店員們真是辛苦。
趙姨的眼睛佈滿了紅血絲，還有熊貓眼，面色也不好，想來昨天應該是一夜無眠吧。其實我也比她好不到哪去，同樣是紅血絲加黑眼圈，只不過比趙姨年輕，臉色沒有那麼難看。
“蓉兒，你也是昨晚沒有睡好嗎？”趙姨大概看到了我的黑眼圈。
“嗯，這段時間都睡的不太好。最近總是想起和詩語剛剛認識的那會兒，我倆總是在吵架。現在想想挺好笑的，挺懷念的。”說完我苦笑了一下。
趙姨又抓住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蓉兒，現在就放棄吧。我送你和詩語出國。你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這裡就交給阿姨，你放心還有你蔡叔呢。我們能對付表哥的。”她很激動，緊緊的握着我的手，想讓我改變主意。
“阿姨，我不會走的，不要再勸我了。只是很抱歉，我當初答應過您，保證過我不會傷害詩語，我會仔細考慮清楚後才和他交往，可是事情卻被我弄成這樣。我還是傷害了他。真的很抱歉。”我低下頭，一直和趙姨說抱歉。
“蓉兒，這個哪能怪你呢，你是在保護詩語，爲難了你。我想詩語以後會理解你的。這會兒他是挺痛苦的，昨晚還一個人喝悶酒，喝完了說了很多胡話，一直喊你的名字。不過等這件事解決後，我相信他會明白你的苦心的。”詩語從來不喝酒，儘管原來他心裡也有很多苦楚，但是他都不會喝，他說喝酒解愁的是傻瓜，可是現在他也去做了這種傻瓜。
“趙姨，我們還是說正事吧，解決了這件事，我們都可以平靜的過日子了。”我用紙巾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珠，我現在好像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在漸漸提高，雖然那麼想哭，可是這次只留下幾滴淚。
“好吧，”趙姨也擦了擦眼淚，最近她倒是好像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不像一個久經商場的老總，倒像是畫中那個未諳世事的小姑娘。
“黎瑞年昨晚和我們表明了，會挖我和學長去他自己的工廠，不過可能是想讓學長一個人過
去，而我繼續留在這裡。作爲內應吧。”我告訴了趙姨，黎瑞年昨晚所說的一切。
“他的算盤倒是打的很精啊，挖走我的得力干將，還留一個間諜在我這裡。那他說了工廠是他自己的嗎？”趙姨又問我關於工廠的主人。
“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他應該是佔有一部分股份，說是比在曼琳佔的股份多，但是沒有告訴我們廠主到底是什麼人，只是說那人是他的朋友。還說讓我們這兩天先考慮一下，過段時間會找個機會帶我們去看下廠子的。”趙姨聽我說完，點了一下頭。
“那石軒什麼意思呢？他真的答應了你，和你一起對付表哥嗎？他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性嗎？”趙姨還是不太放心學長。
“我都告訴他了，也說過他可以放棄的。但是他還是選擇來幫我，說實在的，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我不能給他任何承諾，還把他扯進了這個漩渦裡。我覺得自己好壞。”說完我的臉又紅了，我想就算我報了仇，爸媽知道了也不會高興，媽媽一定會說我變壞了，但是我還是想去做這件事，我心中的恨意太強了。
“那這樣吧，你們有機會就去看看那個工廠，到時候先告訴我，我會找人跟着你們的，以防萬一。你們可以這樣和他說，可以給他幹私活，但是不想離開曼琳，這樣也是爲了自己以後打算。而且在曼琳，我們的實驗設備在國內都是一流的，研發條件肯定要比他那裡好，我想表哥應該會答應的。主要是如果讓石軒去他那裡上班，我有點不放心，自從廣場殺人案以後，我要重新估量一下表哥了，我真的沒想到他會那麼狠，殺人的事都能做的出。”趙姨考慮的還是比我們仔細。
我對趙姨點點頭，“趙姨，您那邊的調查還有什麼進展嗎？就真的查不到一點兒關於那個廠子的信息嗎？”
“他們保密的工作真的做的很好，那塊地的所有者是一個外地人，我查過那人的所有信息和表哥沒有任何交集。”趙姨搖了搖頭很可惜的說着。
“那批香水現在上市了嗎？能從那批貨那塊兒查出點兒什麼嗎？”我又想起了那批貨。
“別提那批貨了，他們做的更絕。倒是印了生產廠家和廠址，可是全都是假的，我派人按照那個去找，倒是有這個地址，但是沒有這個廠子，他們還弄的是外地生產，
好像香水是在外地進過來的。這批貨對曼琳的香水衝擊挺大的，他們還便宜促銷，本來年底很多人會買來送人的，我們是銷售旺季，但是由於這批香水的入市，讓我們年前的銷售額不是很理想。好在我們還有其他產品，能補平這塊兒。”趙姨緊閉了一下牙關，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批貨讓她也很是頭痛。
“那沒有想出什麼對策嗎？蔡叔怎麼說的？他有什麼好建議嗎？他可是Supersales啊。”對於銷售上的事，我可是個外行，實在幫不上趙姨，詩語倒是學過營銷，可是這會兒，他能顧得上自己不來添亂就不錯了。
“蔡叔對這批貨也是很頭痛，因爲這個是你們王老師調製的，香水的品質很好，雖然包裝山寨，廠址什麼的，消費者不會太在意，所以銷量很好。這個年，恐怕只有表哥他們家能過的好吧。”趙姨說完話，揉了揉太陽穴。
“趙姨，黎瑞年的合作伙伴，有沒有可能是劉若涵的爸爸？”我突然想到了這個人，畢竟他們可是有親戚關係的，而且這批貨還是用的劉家的銷售渠道。
“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但是目前還沒有找到任何證據顯示和劉總有關聯，他們做的非常謹慎。”趙姨又嘆了一口氣。
“那要是他們陸續找一些替代品上市，那對曼琳的威脅可就大了，他雖然沒有直接搶董事長的位置，但是卻把您直接逼進了死衚衕，直接搶了曼琳啊。真是太狠了。”我握緊拳頭，砸了一下桌子，周圍沒有幾個人，比較靜，這一舉動惹得大家都看向我，我不好意思的對大家點點頭。
“彆着急，年後雪姿新品就要上市，趕在婦女節前做促銷，我們曼琳的品質應該會有一個好的業績的。我想表哥他們應該是會在雪姿新品上市後才推出他們的替代品，人們用雪姿的產品不錯，但是價格相對來說貴，他們要推出新品，價格便宜功效還還差不多，這應該是他們的策略。”
“但是我們不能讓那個上市，那個長期使用，對皮膚不好的。”我把聲音壓低到不能在低的程度，小聲的對趙姨說。
“所以，我們也是有機會還擊他們的，蓉兒不要着急，耐心等待吧，現在就是要比比誰能沉得住氣了。”趙姨似乎又有了底氣，看着她那個樣子，我也感覺我的計劃還是有可能會成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