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終於過去,雖然成績還沒有發佈,不過看那幾個傢伙的表情,就知道考的還可以了,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不是誰都能當老師的,給他們補習的那段日子,我每晚口乾舌燥,幸虧雪兒給我了好多含片,要不嗓子還真有點兒招架不住。好佩服老師們能日復一日的在講臺上連講數小時的課,真應該上課認真聽講啊,要不真的很對不起老師,我也是在給他們補習了這些天后,才深有體會。
學校要放暑假了,同學們已經開始陸續回家。學校食堂就不用那麼多人手了,我該到哪裡去打工好呢,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去哪裡找地方解決一日三餐呀。要不去快餐店吧,可是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人家不見得要的,去年暑假就是沒去成,只能靠做超市促銷打點零工,今天有明天沒的,唉,真的好愁人啊。
今天午餐沒啥人,我一手拄着腦袋,坐在櫃檯邊上,眼睛望向天花板,爲着該到哪裡去找工作,而愁腸百轉。突然腦袋被人敲了一下,這是王姨的專利,她總是會這樣敲打在愣神兒的我。
“王姨,不要打了啦,再打就把我打傻了。”我一臉埋怨的表情。
“我看不打你也已經傻了。”我扭頭沒有找到王姨的身影,聲音是從我頭頂傳來的,我一擡頭看到了林詩語。
“跟你很熟啊,幹嘛打我。”我很煩的對他說。
他根本沒接我的話茬兒,而是直接對我說:“暑假到我家去當保姆,下午我會來接你見一下我媽。我家的保姆明天有事就要走,你晚上回家收拾一下衣物,明天就搬過來。”
我被他這番話弄的一時沒有緩過神兒來,我耳朵沒有幻聽吧,他剛纔說了什麼?要我去他家當保姆?而且這話好像不是在和我商量,反倒像是在知會我而已,至於同不同意,根本不是由我決定的,他的態度就像在對我說:“Thisisanorder.”
我當然不同意,我幹嘛要聽你的,給你補課,已經很給你面子了,那是看在8000塊獎學金的面子上,我爲什麼還要再讓你牽着鼻子走啊。
“你發什麼神經?去你家當保姆?我沒聽錯吧。”我質問他。
“我還要見你媽?我幹嘛要見你媽,你腦子沒發燒吧。”我連珠炮似的問着他。
“記住下午先不要走,我會來接你。”他根本不理我的話,轉身就走了。
這人有病吧,太不尊重人了,怎麼可以對我這樣呢。我就不要聽你的話,見你的鬼去吧。我壓根兒就沒把他的話當真。吃過了午飯,我幫王姨把貨重新清點了一下,王姨已經說了,我明天就可以不過來了。走之前,還是要把該做的做好,王姨上了歲數,總忘事兒,把貨清點清楚,等到開學時,她進貨就不會搞錯了。
忙完這些,已經下午3點了,王姨催促我,讓我別弄了,好好回家休息吧,確實這一個多月,我瘦了好幾斤,今天回家不想別的,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拿起了書包,和王姨告別,向門口走去。
有些頭暈腦脹,外面的涼風讓我清醒了一些,我掏出自行車鑰匙,準備開車鎖,突然一個人拉住了我的手就走,我被這一舉動嚇着了,下意識的就和那人往前走,走了
幾步才反應過來,停住了腳步,這才發現,是林詩語握着我的手往一輛車那兒走去。
“你搞什麼啊,林詩語。”我掙脫了他的手。
“不是說了下午讓你先別走,帶你去見我媽啊。”他還有些不樂意了。
“沒空兒和你一塊發神經。”我扭頭又走向我的自行車。
他又抓住了我的手往前走,這次我可沒那麼容易掙脫了,這個傢伙,看起來很瘦啊,可是好大的力道,我的手都弄紅了,就是甩不開他的手,我們倆就在食堂門口糾纏了起來。開始有人聚集了過來看熱鬧。
“你別鬧了行嗎?”我看着周圍的人,臉開始發燒。
“那你和我走啊。”他理直氣壯。
“說了你別發神經了,我不去。”我壓低了聲音,不想讓周圍的人聽見我們在爭論什麼。
“你是讓我抱上車去,還是你自己上車。”他下了最後通牒。
“你敢。”我的聲音開始發抖。
“不信,那你就試試。”他的眼神像是在告訴我,他現在可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的,我的預感非常不好,這個傢伙現在真的瘋了,抱我上車,他絕對能做的出來,天啊,那還不如殺了我,我一看周圍已經圍了好幾十號人,我不再掙脫,自己乖乖的上車了。
林詩語又去擡了我的老爺車放在他的後車廂裡,然後也上了車。隨着車子開離校園,我的心開始發慌,不知道自己上車的這個決定正確與否。我始終沒有看林詩語一眼,腦袋靠在車座上,閉了眼睛,“鄭蓉兒,是福不是禍,聽天由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