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只有這些,纔是最有安全感的!只有得到這些,才能做自己想做的!
浮生若夢,幾度悲歡離合……
在這個烘暖人心的春天,彷彿一切都被老天安排好了一樣,南璞玥身體內的寒疾幸運的痊癒了,諸葛逸在感激上蒼垂愛之餘,一連好幾天都是笑嘻嘻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他終於體會到了。
不止他們幸運,就連左靈繡也是同樣如此,自那一夜**之後,她順利成爲大王寵姬,隨着時間堆積,其權勢地位可謂是一時達到鼎勝,宮裡的其她妃嬪明爭暗鬥,皆不能奪回龍心。
更是因寵愛過渡亂了朝綱,文武百官不得不多次上薦,卻不想每次皆無功而返,嚴重者甚至爲此而遭殃,也不知這妖女到底對大王施了什麼妖法,自此後,宮裡上下,皆對其畏而遠之。
陽春三月,萬物復甦,而歲月在她的眼裡卻如同一場戲劇,繁華褪去,剩下的,只是一片乾枯的蒼白。
左靈繡靜躺在貴妃椅上,此時忘記了時間,腦海中始終浮現出那張讓她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臉,那張傾國傾城之顏。
即便是早已化作一捧泥土,可是,她仍舊忘不掉,回憶那麼美,那麼甜,雖短暫,卻深深刻在了心裡,戒也戒不掉,剪也剪不斷。
驀地嘆出一口氣,今生已是無緣再見。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侍衛應聲走進來。
此時室內香爐嫋嫋,紗帳輕揚,來人只見她香肩半露,一身嬌媚模樣的靜靜靠在貴妃椅上,貌似正處於閉眼凝神之中,不敢多看,連忙埋下頭去。
見人進來,左靈繡淡淡一掃,繼而繼續閉眼假寐的說道:“打聽到了嗎?”
正在猶豫着要不要說時,左靈繡突然睜開雙眼,目光帶着一絲凜冽的與之對視道:“聾了嗎?”
剛纔還佈滿柔媚的眼眸,竟然轉換如此之快,冰凍起來,射出一絲刀刃般的凌厲,侍衛有種剎那被凍住的感覺,不敢再做遲疑,緊接啓口道:“屬下已打聽到了消息,據夫人口中描述中的那名紅衣美男子,很有可能……”說到這裡一頓,皺眉舔了舔乾燥的嘴脣道,“很有可能是魏國的司徒,林傾塵。”
“林傾塵……”她喃喃道。
就是這個名字,這個讓她恨不得將其萬箭穿心的男子。
“你確定是他嗎?魏國司徒?”
擔心尋錯仇人,她再一次確認問道。
“屬下已將夫人給的外貌特徵及其姓名在兩國暗中查訪,依夫人的描述,能有男子美到勝過女子的,那便只有南璞國陵安王和魏國的司徒林傾塵,而這兩人,其中一個已死,再說喜好穿紅衣的,那只有魏國司徒了。”
幾乎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左靈繡目露憂思,有些麻煩,不過好在自己現在有能力與之抗衡。
眸光狠厲一閃,繼而向他靠近一步,沉聲道:“找一些功夫好的劍客,把他給我辦了。”
“啊?!”
那侍衛一臉驚駭,也不知她與那男人有何仇怨,竟不顧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對一國之重臣痛下殺手,這事情要是有一天敗露,二人指不定要怎麼倒黴。
左靈繡哪裡會怕這些,做了這麼多努力,她等的就是這一天,於是眸色陰狠的看着他道:“我等待你的好消息,還有,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你的家人多想想,那麼剛纔我說的,都忘了吧。”
說完,笑的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侍衛心神不寧的離開,之後,許久許久,她依然站在自己的大殿中間,手心拳起,關節處隱隱泛白,滿臉冷然……
……
魏國司徒府。
此時陽光溫暖,微風徐徐,一個身着紅袍白衫的妖冶男子一動不動的立於庭院之中,只見他脣紅齒白,面容清秀,電眼流波之間,皆是萬種風情,走近看,只是眉眼間多了一絲淡淡的惆悵,說不清,道不明。
林傾塵已經在這裡站了好一會兒了,庭院中除了一棵老樹以外,沒有一棵植株,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身後從屋內走出一名綠衣女子,嬌美的容貌,發間梳着漂亮的美人鬢。
是周喬。
“在想什麼?”周喬走至他身邊關心問道。
側頭看向她,抹去眼中的傷感,打起精神,伸手環住她的腰肢說道:“在想你,你信麼?”
面上一陣羞紅,擡起粉拳輕錘向他的胸口道:“都已是夫妻了,怎麼還這麼油嘴滑舌?”
林傾塵微笑不語,只是擡手握住她的拳頭,繼而向自己胸前的紅衣裡面摸去。
“幹嘛?!”
周喬驚羞萬狀,連忙想要收回手來。
林傾塵不理會她的抗拒,依舊做着動作。
被她強行摸向他胸前光潔的皮膚上,周喬低下頭小聲嘀咕道:“也不怕被人看見。”
“不怕。”他言道,“那個來了吧,手這麼涼,又想着受痛嗎?”
原來,是爲了這個。
原來,自己的月事他都記得。
又原來,他在乎自己痛不痛。
而他,只恨自己不能爲她承受。
心像被一層層溫暖的包裹起來一樣,周喬感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幾個月以來,這個男人給她的溫柔,遠遠在自己之上,他用心的關愛她,小心的呵護她,她多想回以他同等的愛,可惜,這個男人真的對她太好了,好到讓她內疚。
春日的陽光暖暖的,灑在相互擁抱的兩人身上,郎才女貌,愈發清透。
半晌後,林傾塵望着這滿院悽清,驀地開口道:“你說這院內種什麼好?”繼而又自語般道,“我本想種曼珠沙華,因爲他紅的似血,而它的花語更是獨特,悲傷的回憶……”
靠在他的胸口,周喬靜靜地聆聽着。
他繼續道:“可是,上天仁慈的將你帶到我的身邊,我有了幸福,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於是,我想換一種花。”
“哦?什麼花?”周喬接了一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