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璞玥裸着上身,轉眼走到榻上,輕挑起嘴角:我倒要看看你起不起來!
這樣想着,便走進榻裡邊,掀起被子,若無其事的躺了下去。
此時兩人是肩並肩並排而躺,諸葛逸心砰砰跳個不停,心裡糾結着:是撲還是縱?
而旁邊閉眼沉思的冰美男,正沉着的等待諸葛逸忍受不了這種情景而自覺下牀離去。
顯然他是錯的!
諸葛逸內心只掙扎了片刻,便用指彈滅了案上的油燈,繼而翻了個身,將他擁住。
他在漆黑的夜裡睜開眼睛,心道:怎麼跟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樣呢?(不是說好了會下去嗎?)抱着他的某人不敢動作太大,因爲機會難得,不想一下做得太過而把他嚇跑,所以只好痛苦的選擇了慢熱。其實這樣擁着也好,已經進步不少了,某人頭窩在被子裡嘿嘿地笑着~不禁有點得意,這算不算是向他的目標邁出的第一步呢?
南璞玥此時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見他也沒有對自己無禮,而且這種被人擁住的感覺,着實有點奇妙,沒了往日的輕浮,反而有種安穩的踏實,於是漸漸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呼吸開始逐漸變得均勻……
居然睡着了?而且值得意外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推開過自己!他沒有!諸葛逸努力控制住內心的喜悅,又輕輕靠近了一些,肌膚緊緊相貼,他只覺滿懷都是幸福的味道,聞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氣,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的側臉,感受着他的滑膩,真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止,他想:此生足矣!
南璞玥醒來時,諸葛逸早已經離開去了兵營。
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痠痛的額角,忽然手上動作一停,想起了什麼似的,昨晚……搖了搖頭,罷了,還是不要再想了,實在不是什麼好印象。
這時,門外想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發生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一個管事的小廝停在院中問起。
院內,幾個丫鬟跑過去,其中一個顫巍巍的說道:“二、二公子他……”
“二公子怎麼了?”
“他遇刺了。”
“什麼?!”小廝驚呼,抓住她的衣袖,“什麼時候的事?”
丫鬟哆嗦道:“剛剛,就、就在小四去伺候公子洗漱時,見到,見到二公子身上沾滿了血。”
南璞玥聽着院中的對話,鎖起眉,沒想到他們動手這麼快,看來晚了一步,簡單的整理好衣服,拉開房門,走出去道:“你說你家二公子遇刺了,可知道兇手是誰?”
丫鬟頓了一下,連連點頭:“是二小姐的丫鬟夢兒,我們聽到屋內叫聲後一起跑進去看的,當時她手上沾滿了血,二公子倒在她的腳下,不用想也知道是她。”
南璞玥心下疑惑:“能否麻煩姑娘帶路,我想去看一下。”
“好。”
隨丫鬟小廝們一起來到左世清的書房,只見他已躺在牀榻上,一個老大夫站在旁邊爲他緊張的清理傷勢,忙活了好一會兒,老大夫終於呼出一口氣:“幸好流血不多及時趕到了,否則……”說着一嘆,“哎~公子福大命大!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坐在一邊的老夫人一聽,終於止住了哭聲,趕忙起身雙手合十,口中喃喃感謝佛祖觀音的保佑。
一直站在邊上擔憂的老都督左進聽到大夫說沒事之後,懸着的一顆心也總算落了下來,連忙向大夫道謝,之後,大夫又開了幾副藥方,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項後就退了下去。
送走大夫,左進一拍桌子:“那個賤人呢!”
衆人一震,很快,兩個侍衛押着一個女子上前,其中一個開口道:“老爺,兇手帶來了。”
左進走上去一看:“是你?!”接着全部火氣一上來,一巴掌扇了上去,夢兒倒在地上,很快嘴角滲出了一抹紅色,他顫着滄桑的手指指着她吼道,“你好大的膽子!幾年來我兒對你不薄,你、你如何下此狠心?真乃毒婦啊!”
夢兒低聲哭泣着,一手捂着被扇紫的臉直搖頭:“不是我,老爺,你要相信我!”
“還不承認!哼!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左進負手怒道。
“老爺,我、我……”
“夫君~”
夢兒說到一半,一個貴婦裝扮的女子跑了進來,來時也忘了禮儀,她匆匆忙忙的跑到榻邊,看着榻上之人一臉蒼白,俯下身頓時哭出聲來:“夫君~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沒錯,此人正是左世清的夫人季春芙。
衆人皆是心酸,夢兒再也無言以對。
這時,南璞玥站了出來,左進看向來人,一臉錯愕道:“陵安王?!”說着連忙施禮,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竟然因只顧着此事而沒有注意到,希望不會怪罪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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