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穿越者也並非無所不能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首頁 > 醫謀論 > 醫謀論 > 

135 穿越者也並非無所不能

135 穿越者也並非無所不能

135 穿越者也並非無所不能

伊刺史遇害時,是坐在書案前的圈椅上的,根據卷宗上的記錄,他後背靠在圈椅上,雙手自然垂下,胸前身中數刀,雙腕動脈皆被軟劍挑斷,血流了一地。

圈椅下端可以看到一些成條狀的滴落狀血跡,圈椅斜後方背後雪白的牆壁有大量的噴濺狀血跡。

距離圈椅十寸左右的位置,大灘的血跡中間留着一小小的空隙,那便是軟劍被發現的位置。

想着秦簡對軟劍的慎重,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弄丟,周萋畫心中默默心想,軟劍應該不是他的,肯定只是比較像而已。

深吸一口氣,周萋畫開始在書房裡尋找線索。

案件發生近十天了,地上的血跡已經蒸發,只留下差役進來救人時雜亂的足印。

或大或小,或深或淺的血腳印從書案處一直延伸到門口,周萋畫仔細辨別,依稀能看出這是六七個人的腳印,足跡疊加、破損嚴重,提取有難度。

看周萋畫趴在地上觀察得如此仔細,盧天霖也不敢出聲,站在門口靜靜看着周萋畫,直到周萋畫站起身來,他纔開口說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周萋畫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腰,輕輕搖頭,而後,她退步站在標着伊刺史遇害位置,擡眸掃視着整個書房。

兩扇窗戶都被從裡面銷死了,門上只留着半截門栓,另外一截落在地上,這是門被從裡面栓死後,強行撞門纔會出現的情況,除去這兩處。房內卻是沒有其他通往外面的通道。

周萋畫擡頭看看房樑,也沒有半點損壞,難不成這果真是個密室?可她有一種直覺,總感覺這書房裡,哪裡有什麼不對的!

她垂下頭。再次看着地面上那些錯綜複雜的腳印,輕輕問道:“盧少卿,你說,你那位恩人可以密室逃脫,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某不知。但恩人密室逃脫卻是真實存在的!怎麼?四郎你是懷疑這不是一起密室案?”盧少卿臉色凝重,臉上除了疑惑,更多的是焦急。

周萋畫沒有回答盧天霖的問題,而是再次走到書案前,站在伊刺史遇害的圈椅後。掃視着整個書房。

書案與書房門成四十五度角,兩者之間沒有遮擋物,若是有陌生人從門口進來,伊刺史不可能老老實實坐在圈椅上,最本能的反應,他肯定會站起來。

而實際上,伊刺史卻沒有站起來,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一,行兇者是熟人,二。行兇者是從他身後進來的。

“伊刺史身上的傷口,果真都是在正面嗎?”周萋畫擡頭問盧天霖,在盧天霖點頭肯定後,又問道,“那他頸部是否有受力或被人捂壓的痕跡?”

“沒有,傷口全部在正面。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兇手是從正面行兇的!”盧天霖站在周萋畫身旁,猜出周萋畫要表達的是什麼。“我跟周都護仔細勘察完現場,猜測這是熟人作案。但就算是熟人作案,卻也猜不出兇手是咱們做到如何從這密室裡逃脫的!而且……”

“而且,我們一直在尋找一件東西!”盧天霖語氣一頓,擡眸看着周萋畫,當讀出周萋畫的疑惑後,繼續說道:“一件沾滿血的衣服!”

“你看!”盧天霖指着書案,“伊刺史的傷口都在胸前,這說明,兇手是站在他身前,圈椅斜後方都有血濺出,那正前方勢必也會有血噴出,而事實上卻是,整張書案上卻沒有一點血,那血呢,自然是濺到了站在書案與伊刺史之間的兇手的身上!”

“穿着這麼一件血衣無論出現在哪裡,都很奇怪吧!但是很可惜,我們到現在爲止都沒找到這件血衣,更別提兇器了!”盧天霖說着,長長嘆了一口氣,“目前,從現場已經找不到什麼線索了,所以,這才請四郎前來,希望依仗四郎聖手,從伊刺史的身上找到線索!”

聽盧天霖這麼一說,周萋畫身體如被凍住一般,他說的這點,確實是自己沒有考慮到的。

從見盧天霖開始,周萋畫就覺得他應該跟董庸一樣,是個呆在光環沒有真本事的“二代”份子,所以對他向來冷漠中帶着一絲不屑,但這番話一出,不但讓周萋畫看到了盧天霖的能耐,而且也瞬間爲自己班門弄斧的尷尬。

周萋畫的臉不由自主地泛紅。

雖然說來自未來的自己在見識方面可能比大溏的人廣,但這偵破現場確實不是自己的專長,就是身上揹負着“聖手娘子”的美譽,也是大溏皇帝賜給原主周萋畫,而非自己。

法醫,纔是自己的專長,勘察現場,不過是爲了更全面、詳細地從死者身上提取到死者要說的話。

周萋畫沉了沉心,拉一拉衣袖,用女子的身份,朝盧天霖福了一個標誌的大禮,“盧少卿請放心,兒定然盡全力!”

盧天霖吃驚地看着眼前這穿着胡服男裝的周萋畫,對她突然的舉動,疑惑不已,“啊,額,那就勞煩四郎了!”

翌日,八月初八,秋意未濃,清晨的霜氣的寒冷,卻還是讓早起,正要參加鍾姨娘葬禮的周萋畫打了一個寒戰。

因昨日盧天霖已經派人過去跟伊府老宅那麼通報過,說今日他跟周午煜會去拜訪,所以一早伊府那邊就派人來。

爲避免過分招搖,周午煜、盧天霖與周萋畫共用了一輛馬車,在周午煜上車後,盧天霖很紳士的伸出胳膊來,示意周萋畫扶自己胳膊上車。

有了昨日的好印象,周萋畫倒也沒有客氣,手搭在他的胳膊便鑽進車裡。

周午煜自然坐在上位,周萋畫坐在父親左邊的席上,而盧天霖則坐在右邊,兩人的位置與從洛城來時一樣,面對面坐着。卻沒有了那時的尷尬。

周萋畫擡起頭,與盧天霖靜靜地對視一下,盧天霖看出周萋畫的友好,沉靜的眼眸沒了以往的傲氣,點頭平和回望。

周午煜坐在兩人之間。感覺到了這兩人的簡單交流,長嘆一口氣,哎,孩子們真的都大了。

刺史府跟伊家老宅就在一條街上,車子搖搖晃晃緩慢前行了一會兒,隨着車廂外傳來。一聲明亮的通報聲“周都護、盧少卿到”,車子停了下來。

周午煜首先起身,挑簾下車。

僕役通報的是父親與盧天霖的名,周萋畫知道自己不能先於盧天霖下車,便坐在車廂裡沒有動。盧天霖看出她的顧慮,淺笑一下,不語,直起身,下了馬車。

周萋畫聽到車廂外僕役向周午煜、盧天霖的請完安,這才起身要下車,剛剛伸手挑開門簾,就見盧天霖的胳膊又伸了進來。他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看着周萋畫。

周萋畫一怔,躲閃過他的眼神。隔着他的身體,朝周午煜身旁看去,卻聽盧天霖說道,“四郎在找餘崖嗎?他被我安排今天看守書房,外加保護你的勘察箱了!”

心思被這麼點破,周萋畫臉再次臉紅。沒有接收盧天霖的好意,自己手撐在車板上。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她快速站在父親身後,垂首不語。

盧天霖的胳膊懸着半空好一會兒。知道伊府僕役再次傳來迎客聲,他才緩過勁來。

周午煜將盧天霖與女兒這點小小的互動收入眼裡,想起陳成玉剛懷孕時,盧天霖的母親李雯莊曾調侃道,若是女兒,要給兩人定親的玩笑話,作爲父親的他,心情忽然沉重起來。

見周午煜不動,盧天霖上前站在他身旁,“周都護,我們進去吧!”

聽到盧天霖的招呼聲,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便與盧天霖並身朝伊府走去。

周萋畫跟在兩人身後,一同朝靈堂走去。

雖然昨天劉嬤嬤說,伊老太爺要按照正妻的規格來厚葬鍾姨娘的,除去棺木是上好的木材,整個靈堂卻還是透着寒酸,稀稀落落的幾朵百花,簡單掛着一道白布。

棺材前,除了劉嬤嬤與那老頭,也就只有一個所謂的“義女”戴白布在跪謝答禮。

棺木是打開的,趁着周午煜與盧天霖拈香時,周萋畫偷偷朝館內看了一眼,棺中人身上蓋着一塊白布,蓋住了手,也蓋住了臉,但仍能看出,鍾姨娘已經換上了昨日劉嬤嬤從上房裡偷拿來的鑲金邊的藕色衣衫。

周午煜跟盧天霖拈香結束,直起身來,交給一旁頭上扎着白布,腰間繫着草繩的僕役。

就在兩名僕役接過香時,忽而,靈堂裡莫名傳來風。

陰風帶着嘶鳴聲,從門口吹來,擦過周萋畫的後背,旋轉着直接卷如棺木,竟然將蓋在鍾姨娘身上的白布揭起。

白布在空中飛舞片刻,不偏不巧落到了周萋畫腳下。

突然發生的事情,讓靈堂立刻陷入死一般的寧靜,短暫寧靜後,便是僕役落荒而逃的喊叫聲。

“見鬼了,鍾姨娘死不瞑目啊!”

“有鬼啊……”

在衆人的慌亂裡,周萋畫三人卻分外鎮靜。

周萋畫看一眼父親與盧天霖,而後垂眸看了一眼這莫名其妙落到自己腳下的白布,不假思索地彎腰撿起,轉身朝棺材走去。

但棺中的場景卻讓周萋畫驚訝得閉不上嘴了!

這死者竟然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嫗!而且死者面色發青,嘴脣和手指甲、腳趾甲也都有些發紫。

經驗告訴周萋畫,這些都是死者生前嚴重缺氧纔會出現的屍表徵象。

“這果真是鍾姨娘嗎?”周萋畫擡頭問唯一還沒有逃離的劉嬤嬤。

隱約記得,卷宗裡好像提過,在這起滅門案裡,鍾姨娘六歲的女兒也不幸身亡,五十多歲的老嫗六歲大的女兒,莫說古代,就是現代不依靠醫療條件,這種事發生的概率也是很低的。

“是,這就是鍾姨娘!”劉嬤嬤雖然沒有離開靈堂,但依然害怕的不敢靠近。

周午煜看到女兒凝重的面色,踱步上前,輕聲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周萋畫點點頭,緊緊抿着嘴,半晌擡頭看向父親,“我對鍾姨娘的死有異議,想驗屍!可以嗎?”

“不行!”周午煜還沒說話,靈堂外卻傳來一蒼老卻洪亮的聲音。

循聲看去,卻見一消瘦如柴,身着對襟福壽紋的老頭,被人扶着,顫顫巍巍地從走廊上走來。

ps:關於粉紅票:估計很多親是用手機客戶端看書的,客戶端經常看不到粉紅票的,各位親,不妨,登陸電腦看一下,說不定你早已經有粉紅票了哦!在票夾裡還能看到你要獲得下一張粉紅票還需要再訂閱多少哦!。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