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你呢!你怎麼了?看起來無精打采、悻悻不樂的,這可不像你!”
寧貴一大清早吃了一個燒餅就匆忙趕到醫院了,他是郝醫生的愛徒不錯,但也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代價,沒想到換好白大褂卻在走廊裡見到阿珏提着一個食盒,看起來蔫頭巴腦的,不知道爲什麼,寧貴覺得雖然澹臺珏不是平日裡那副冷淡、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但竟然覺得這副樣子更討厭了!
“哎,我昨天可是聽說有個病人被你氣的吐血了!”一想又覺得自己這麼說是在有幸災樂禍的嫌疑,趕緊補充道:“不過那人氣量也太小了!隨便幾句話都能氣的吐血,可見這本身就是他自己也有問題……”
阿珏幽幽的說了一句:“人都出院了!你把粥解決了吧!”
放下這句話整個人就往三樓走去了,寧貴在一邊接過食盒,怒氣衝衝的看着那個跟以前一樣還是對人愛理不理的澹臺珏,感到自己肯定是神經搭錯了線纔會覺得澹臺珏那樣子有些可憐,可是看着手裡的食盒,一想到是澹臺珏給的又有點捨不得扔掉。
“喂,您好!我找周坦!”阿珏知道樑飛龍已經出院了,但是病還沒有好,不管怎麼說樑飛龍病情加重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哪怕是沒有交情不認識,也得問一下的。
經常有電話找周坦,周坦一副嚴肅的樣子,卻在接起電話的時候,儼然成了狗腿子:“四小姐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就好,不用這麼客氣的!”
旁人就見一向溫和有禮的周護衛笑靨如花的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幾個經過的人紛紛猜測那人是誰。恰巧陳定邦剛好進門時聽見一聲四小姐,因此不等周坦回話直接奪過電話就說:“有什麼事情怎麼不找我?”
阿珏不想突然聽見這人的聲音,提親之後他們還沒見過面,有些訥訥的說:“我想着你那麼忙的,就找周坦了,嗯,對了。樑飛龍出院了!但是他還沒好。還有,還有,”
陳定邦對故作不知昨天的事情。循循善誘地問:“還有什麼?”
“我不知道樑飛龍那麼在意你去提親這件事……”阿珏說着說着聲音就低了下去,陳定邦緊張得不得了,接着就聽阿珏又說:“你……對他好點吧,別讓他做那麼多事情。他吐血了,雖然有我的原因。但勞累過度也是一方面的,”
“你別在意,我其實一直把他當做我的家人,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家裡就剩下他了,我那時候也跟哥哥嫂嫂不熟悉……”
“我都知道,”聽到阿珏還願意給他解釋。陳定邦的心情變得好了些,柔聲回答道。連臉上的表情都溫和了不少。
“你放心,我不會爲難他的,雖然他的事情比較難一點,也無法代替,但我會多花些時間來琢磨的!”陳定在電話一段說的誠懇,假如阿珏心情不那麼低落的話,可能還會聽出這個男人明顯是在博取她的同情心,因此接下去的話就順氣自然多了!
“那你注意身體,有時間了我熬湯給你喝!”
“嗯,這件事情你別擔心,樑飛龍都那麼大的人,你只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了,四月初八你該來我家相親了,到時候我親自拉麪……”陳定邦說到後來越講越歡喜。
相親的時候男方家裡會做小拉麪,意思是將這門親事牢牢拉住,也算是委婉表達了自己對這門親事很滿意。
阿珏聽着他語調裡的情緒也不禁被感染了,有點羞澀的答應了一聲。
“澹臺珏!快點!有病人剛送來!何主任讓過去擡人!”
“噢,來了!”阿珏飛快的回了一句,馬上跟陳定邦說:“我要忙了!有空再說吧。”一下就掛了電話!
前一刻陳定邦還在柔情蜜意的跟心愛的小姑娘說話,後一刻就被哐當掛了電話!嘖嘖,那臉色真是無法形容!
阿珏這邊纔沒工夫關心他臉色有法還是沒法形容呢,從救護車上下來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後面還呼啦呼啦的跟着一羣人,再加上伴隨着那女人幾句微弱的:“少爺,救命…”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而阿珏是一看見這一行人就頭痛,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原因無他,這正是路衝路大少爺那一家子!
然而冤家路窄這句話用在這裡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路衝本就是一副病弱貴公子的模樣,這會因爲石如玉滿身血的躺在擔架上,面色更是蒼白了!阿珏本來看見這些人就下意識的想躲開,但還是被發現了,只好無奈的站在那裡。
“雨點妹妹!幸好你在這裡,看在我們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還請你救救如玉,她被人推了一把,而且還懷了孩子……”
“姓路滴!豬油把心蒙咧!你野個人不在屋的時候咋不見這個狐狸精到額跟前胡騷情呢,偏偏要到你在屋的時候到我跟前木亂來木亂去……”路衝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大嗓門的女人打斷了。
阿珏看着被人擡進手術室的石如玉,再看看大着肚子的嚷嚷的女人,心裡明白了幾分,眼底的厭惡之情一閃而過,很不客氣地說:“這是你們的家事與我無關!”
“你不是醫生嗎?醫生不都是以救死扶傷爲己任的嗎?”路衝看着手術室,也不理會那大肚子女人的嚷嚷,有點不可思議的質問阿珏。
阿珏啼笑皆非:“路少爺,這裡是醫院,我也只是個實習護士,而且手術這件事暫時輪不到我插手!”
“雨點妹妹,你真的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善良天真的小姑娘了!以前你見到這種事情一定會出手相救的,至少也會關心一下的!”路衝在擔心手術室裡的石如玉同事,還要痛心疾首的表達一下她對阿珏的失望,阿珏一下子都被氣笑了。
倒是那大肚子的女人給她解了圍,雖說也不是什麼好話:“一看見你這種狐狸精的樣子奏麼好事,趕緊走,趕緊走!”她拽了一下身邊的一箇中年婦女說:“叫人把她弄走,看見就礙眼!”
雖然阿珏對路衝說話挺不客氣的,但誰叫石如玉跟她長得有幾分相似呢?石如玉天天在家裡噁心她還不夠,現在又冒出來一個長得很像的,路少夫人雖然叫胡靜靜,但任一點都不靜靜,對阿珏能有好臉色那纔有毛病呢!
阿珏巴不得自己早點離開呢,正和她的心意,只不過這一家子真是跟阿珏天生犯衝!這邊廂正房太太叫她滾蛋呢,那邊手術室裡就有護士出來說:“你們誰叫澹臺珏?”
阿珏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就聽那護士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不耐煩的說:“病人要求你在身邊陪同,說是不見你就不做手術!”
“真是還沒見到過這樣的女人,不做手術……”
路衝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使勁往前想拽阿珏,阿珏眼疾手快的多來了,路衝現在作爲有婦之夫,跟他拉拉扯扯的,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她早就發現有人對這邊一行人行注目禮了,同行的小護士一直做啞巴狀在一邊看好戲。
“雨點妹妹……”
如果說以前阿珏還能忍耐着路衝叫什麼肉麻兮兮的雨點妹妹,但是現在看着他這樣一副嘴臉,阿珏實在受不了這個稱呼了,忍不住打斷道:“我們並無血緣關係,路少爺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好,阿珏!你看如玉都這麼信任你了,你就進去陪陪她吧!”路衝乞求道,阿珏還想說什麼的,就聽原本出來的那個護士道:“快點行不行?人死在裡面了,這事算誰的!”
阿珏只好跟着進去了,胡靜靜心下不忿,覺得自家相公對那小狐狸精太上心了,剛說了幾句,就聽路衝不堪忍受似的大叫了一聲:“我要跟你離婚!”
這一聲大吼好比是地震一般,直接讓胡靜靜定在那裡了!倒是從後面趕過來的路夫人唐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她氣急敗壞的趕到自家兒子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陣猛捶,完全不顧平日裡的優雅:“小衝,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還不趕緊給靜靜道歉?離婚這種話也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這娃咋不知道珍惜呢?”
她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胡靜靜,就怕胡靜靜像以往一樣撒潑,她以前倒是撒潑過,那一鬧起來就是雞飛狗跳,現在更是不敢叫她隨便撒潑了,因爲她懷有身孕,這玩意有個好歹,她父兄還不將路家給拆了?
胡靜靜倒是很平靜,一點沒有怎樣,只不過心裡倒是很驚訝,看來今天這件事將他氣狠了,竟然連離婚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路衝也只不過是一時氣暈了頭,這會在他母親掐了一下他的時候,就清醒了過來,想到自家妻子那巨塔一般的父兄,瞬間打了個寒顫。
“靜靜……”
“啊……”正當路衝想要道歉的時候,手術室裡傳來一聲尖叫。()
ps:此文真的沒有映射誰,只是綜合了幾個人的性格而已。看我圓圓的蘋果臉,請相信……↖(^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