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一樣,很多人不願意提及的開學日就這樣到來了!
但是像澹臺珏這個一個對上學和一切大秦沒有的新鮮事物抱以莫大興趣的時候,上學簡直就是迫不及待的好嗎?
“哎,同學,快上課了,你還杵在這裡幹嘛?”跟阿珏同一個方向的男生看着衣着簡單樸素的她站在一棵樹下,有些不解的問。
阿珏只是很禮貌地點頭道:“沒什麼,我在等個人!”就再也無話了!那男生撓撓頭向另外一邊的一羣人走去。
在阿珏分神的空擋,他們悄悄議論着:“那就是澹臺先生的女兒?”
“怎麼樣?好相處嗎?”
“哎,據說長得很好看,可是離的這麼遠也沒辦法看得清楚啊!”
……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也許時間僅僅過去了那麼兩分鐘,有個穿着淺色單衣,一身利落打扮的女人一路小跑趕了過來。
阿珏略顯激動地看着正朝着她的方向跑來的姑娘,“小如!”
周如楠額頭冒汗、氣喘吁吁地正要往教室裡衝,突然被人叫這個小名,她只是愣了一瞬間就回過神來了!
“我還以爲你在教室裡呢!”似乎她們並沒有分開幾年一樣,阿珏的嘴張張合合最終也只是說出了一句:“對不起!”
周如楠笑容燦爛,不用解釋她都知道阿珏在內疚什麼:“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還要感謝你呢!你知道嗎?”她的眼睛似乎會發光一樣跟阿珏說:“安深已經可以下地走動幾步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阿珏鄉里半晌才發現周如楠嘴裡的安深就是當初在東郊集市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她帶着些不可思議的說:“難道你當年說要嫁給他是認真的?”
周如楠這才害羞的笑了一下:“哎,我當時年齡小不懂事嘛!現在才覺得只要他能好起來嫁不嫁都無所謂的!”
“上課啦!上課啦!”
一羣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青年,見自己怎樣都沒有吸引阿珏的注意力。反倒是一個姑娘家跟阿珏一起熱情異常,就在一邊嚷嚷道:“老(四聲)思來咧!”
周如楠見時間差不多了也趕緊拉着阿珏進來教室,然後兩人後知後覺的發現,終於知道爲什麼那些男同學這麼熱情了,因爲縱觀整個教室竟然只有周如楠和澹臺珏兩個女同學!
兩人對視了一下,皆從心底開始消化要跟幾十個男生呆呆一起兩三年這個事實。
就在兩人還沉浸在萬綠叢中一點紅這個消息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口的騷動聲!
只聽見有聲音說:“趕緊去叫韓先生過來!這邊有人手裡重傷。情況危急!”
“天哪好多血!”
“出了什麼事情?”
“韓先生還沒來啊!”
這會正是快上課的時間。仙元力逗留的人並不多,所以這一夥十幾個人堵在門口的時候,從氣勢上來說還是頗爲壯觀的。
他們用一塊板之類的東西擡着一個蜷成一團的人。阿珏透過人羣的空隙,只看見了那僅僅一小會就滴在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
前面的那個體型健碩的男生很焦躁的說:“你們不都是學醫、學護理的嗎?難道竟然每一個人可以出來幫忙?”
“至少現出來給止血一下啊!”
“就是!這裡跟學校的小診所比起來距離更近一些,我們要是知道韓先生還沒來,用的着找你們嗎?一羣沒用的傢伙!”
“喂喂!你說誰沒用呢?我們只是開學第一天之前根本沒有接觸過任何醫學上的事情好嗎?”
“那你看看他還能撐多久?”隨着話音剛落。前面兩個擡着木板的人終於閃到一邊,將簡易擔架上受傷的人露了出來!
隨着那人漏出來。原本站在教室裡面的人不自覺的吸了口氣,更有甚者直接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還有的一個面色慘白的說:“我……我暈血!”
打頭的那個男生語帶不屑的說:“一個大男人竟然暈血,你真是把作爲男人的連都丟盡了!”
他脾氣並不好,見此時在場的人要麼大氣都不敢出。要麼就是臉色很不好的樣子,他很不耐煩的說:“到底行不行,你們給句準話。要不人死了算誰的?我們也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阿珏終於嘆了口氣,她沒想到諾大的教室竟然沒有人出來。而且,一個暈血的男生?呵呵,竟然跑來學醫的?她真想問一聲:“你是在玩過家家還是爲了逗大家開心一笑?”
“我來吧!”阿珏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靜若寒蟬的教室裡自有一股堅定的力量,衆人都扭頭看向一直跟周如楠坐在角落裡的阿珏。
那一夥人裡面有人驚呼:“竟然還有女生?”阿珏雖然疑惑,但此時這麼多人他也不好問什麼。
真正看清楚這個人的時候,阿珏壓下心裡的反胃,快速的吩咐周如楠說:“將我的書包拿來!”
兩人雖然已經分開幾年,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衆人就見阿珏如同變戲法一般從書包裡掏出一雙手套還有一個口罩,瞬間從一個看起來稍顯冷淡的清麗家人變成沉穩幹練的女大夫!
“他全身有大大小小十三處之多的傷口,淤青、擦傷、撞傷更是不計其數,腳踝那裡粉碎性骨折,還有一種比較嚴重的情況就是,他脾臟破裂!”
阿珏看了看擡着擔架的幾個人繼續說:“而且大腿上還插了一把匕首,幸好你們沒有冒失的拔出來!不過即使這樣,他也失血過多了!而且天氣太熱,很多細菌叢生,”阿珏在口罩後面眉頭皺的死緊,“你們確定這個人能救回來?”
“說得好!”正在大家被阿珏說的雲裡霧裡的時候,突然聽到竟然有人稱讚說得好,不由得扭頭看去。
就見忽然一下從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後面冒出一堆穿白大褂的人,三下五除二將原本躺在擔架上的男人巴拉到了救護車上!幾分鐘時間走的一乾二淨。
那擡着病人來的年輕人們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對着那剛剛出聲的老者說:“先生,沒什麼事情的話,學生先走了!”
“去忙吧!”韓正德不在意的揮揮手,教室內前面徒留還帶着口罩和染血手套的阿珏,衆人都是一臉呆滯的看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韓老師,至此都沒明白怎麼回事!
“僅僅是一場對你們的測試而已!”
衆人:“……”()
ps:考據黨可以看看歷史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