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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放從來都不耐煩見那些咬文嚼字的酸儒,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還不如給我侄子當馬騎!”所以也就沒人強迫他去幫忙接待客人,反正只要他不惹禍就好!
好不容易偷空睡個懶覺,還要被陳老七吵醒,澹臺放心情很差,天天見面他已經看夠陳老七那張醜臉了,而且還嫌他倆的傳言不多嗎?大清早就跑過來!
以前無所謂,但是他現在是有妹妹的人了,考慮到以後妹妹出嫁可能被人說成有個斷袖的哥哥,澹臺放表示,他好想把陳老七從窗口扔下去!
似乎能明白澹臺放心中所想,七少好心情的對澹臺放說:“是雨點妹妹讓我過來叫你起牀的,說是找你有事!”
澹臺放生生把將要衝出口的髒話收了回去,虎着一張臉去衛生間洗漱。
他雷厲風行的從房間出來就看見陳老七二不愣登的對着鏡子看,還傻傻的用手擋一下他那條疤。
“你覺得我把這道疤去掉了怎麼樣?”七少用若無其事的口吻對澹臺放說。
澹臺放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那道疤顯得你很有男子漢氣概麼?去掉幹啥?”
“突然覺得挺礙眼的。”陳定邦提腳往樓下走,他總不能對澹臺放說:“你妹妹似乎挺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我這道疤明顯不符和審美觀,”這種話吧?
兩人在樓下的書房兼練功房剛打了一套拳,就有電話刺耳的鈴聲傳來,澹臺放擦擦頭上的汗一聽電話裡面的內容,瞬間火大的罵起來:“日他先人闆闆滴!阿個死球不要臉欺負我妹子!”
七少嘴角抽了抽,聽澹臺放激動地連方言都飆出來罵人了!回過味來一想“我妹子”不就是雨點嗎?想到這裡趕緊追了出去。
阿珏遠遠就看見澹臺放一陣風似的跑過來,她有點心虛的不敢看自家哥哥,澹臺一過來就拉着阿珏打量,嘴裡卻說着:“雜麼咧?有阿達不歹?”
在阿珏和澹臺映看來,本來有點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爲澹臺放的話瞬間破功了!三叔真是個活寶!
澹臺映看着自家小姑姑茫茫然的神色,憋笑憋的一張臉都紅了,本來因爲見到那個女人的壞心情這會也變得好些了。
小叔本來一直跟他們一樣說通言的,後來去當兵,在軍營裡什麼人都有,大多數都是望西本地來自普通人家的士兵,小叔性格爽朗,就跟那些士兵們學說起土話來。
幾年前剛回來那會更是要笑死人了!他們都是望西人自然能聽懂望西土話,關鍵是小叔把好幾個地方的方言混到一起,大家經常聽得哭笑不得,還有他愛用土話罵人,氣的祖父拿着雞毛撣子滿院子裡追着他打!說他有辱斯文……
澹臺放見妹妹睜着一雙眼睛無辜的看着他,撓撓頭掩飾地說:“沒事就好啊!哥一聽電話擔心死你咧!”這種半土半洋的話,連阿珏都忍不住笑起來。
她見三哥心情還不錯就把那個女人的事跟三哥說了一下,三哥面露嫌惡的說:“交給三哥了,你回暉園吧!”
阿珏有點遲疑,“父親問起來怎麼辦?”
“天塌下來有三哥呢!你看哪次老頭揍到過我了?”澹臺放滿不在乎地說,“趕緊回去!這裡都是一窩臭男人,沒得嚇到你了!”
“可是父親……”阿珏還想辯駁幾句,澹臺放把自家大嫂和妹妹都往拱橋上推。
“雨點要是擔心我,就替我弄點好吃的吧,我連早飯都沒吃!”
吳湄正和那個女人你來我往的扯皮,看怎麼才能把她弄走,就見自家小叔和小姑拉着她往內院走。
那個女人顯然也警覺,見到是澹臺放立即就想張口喊人,澹臺放一把過去反剪了她的雙手捂住嘴巴,恰好七少趕過來了。
“去找根繩子來!”澹臺放指揮七少道。
他手下的女人一聽說繩子,掙扎的更厲害了!但他們本來就在角落裡,這回賓客們還沒到,也沒什麼人,誰能過來搭救她?
澹臺放嘴裡更是威脅到:“再動就把你扔到水裡去!我澹臺放說到做到!”果然那女人一聽立即安靜下來了。
繩子倒也好找,幾乎是眨眼功夫七少就把那女人捆綁了個結實,澹臺放看了看手捂着的嘴巴,想了想把脖子上搭着擦汗的白布巾塞到了那女人嘴裡!
吳湄看着那女人被布巾塞的翻白眼的動作,總算覺得心裡出了口惡氣,既然有小叔和兒子在這也就沒啥好擔心的了。領着阿珏悠閒的往回走,還有心情跟阿珏說一下水裡養的幾尾錦鯉的來歷。
澹臺放捆完人卻犯了難,不知道把這女的放在哪?七少沉吟了一下,“我那好二哥不是以前很喜歡這個女的嗎?他給澹臺先生送了那麼一份大禮,你難道就不想回禮?”
“沒錯!來而不往非禮也!可你二哥在哪?”澹臺放想到陳家二少爺那副白斬雞一般的樣子,不懷好意的揣測:這女的看起來這麼風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得消?
七少淡定的看了一眼一臉猥瑣的澹臺放:“幹嘛送到他跟前去?直接送給我二嫂不就好了?我就不信這女的和我那二哥沒瓜葛!”
“哈哈哈……陳老七!你太陰險了!不過聽起來真他媽爽!”澹臺放這會高興的不行,“這個瓜皮慫慫的,一天到黑了給人尋事,現在他屋後院起火咧,他家喂個胖婆娘可不是吃乾飯的!”
七少聽見澹臺放又飆出幾句土話,簡直想縫上他的嘴,“怪不得澹臺先生總想揍你,一羣斯文人在一起,就自己兒子髒話連篇,肯定要往死裡捶他!”七少僵了僵,他被澹臺放這個不要臉的也帶的說起土話來,果然見澹臺放大笑起來。
阿珏和大嫂兩人回了暉園,她先去了廚房看看有什麼給三哥吃的,這會半晌午了,廚房更是忙得要命,阿珏只好叫人做了碗餛飩,想一想又加了一碗,如果七少也沒吃早飯呢?
等到她回到暉園的客廳裡,一大夥人已經開始分成幾桌打麻將了。
關於打麻將這件事,阿珏自認爲沒有任何天賦,什麼紅中、大餅、一筒她連牌都記不住。
所以,每次兩位嫂嫂抱怨他們家女人少,連桌麻將都湊不齊的時候,阿珏總是說坐在桌前不運動會長胖的,兩位嫂嫂正處於容易發胖的年紀,一聽趕緊就不打牌了!
阿珏領着他們去落雨塘邊的小亭子看看風景,喝喝茶,吃吃小點心,日子過得悠閒極了。
原本只有她和大嫂的,自從二嫂把工作辭掉之後又加上了二嫂,二嫂知道她們這樣優哉遊哉的日子,連因爲工作帶來的一點小抱怨也沒了,專心坐在家裡享受起來。
爲此小晴兄弟三個特意用零用錢給她買了一對珍珠耳釘,說是謝謝她,因爲她,從此以後她們兄弟三個再也不用陪母親們打麻將了!
每次打麻將都痛不欲生,不讓她們吧,她們嫌你不知道謙讓;讓讓她們吧,又說你敷衍了事!阿珏很開心的收下了禮物,還悄悄地把三個侄子賣了,跟嫂嫂們說了這件事,幾個人一起笑得半死。
中午除了王太太以外,其餘的都是親戚,所以說話什麼的自然熟稔許多。
王愛文有些不自然,人家都是親戚,就他們娘倆外人,來這麼早幹嘛?
王太太倒是極其喜歡這樣的環境,這些人修養都比較好,家裡和王司長雖然沒往來,但總算混個臉熟,再說誰家沒幾個讓人頭疼的熊孩子,這些養尊處優的夫人太太聊得倒是熱火朝天。
樑佳穎心思活絡,又嘴甜會來事兒,再加上她比普通婦人多了幾年在外學習的見識,後來還出去工作了幾年,一會跟這個探討幾句時興的衣服,跟那個說幾句外面哪家東西好吃的之類的話,再抱怨幾句自家爺們無傷大雅的小事,把氣氛調的極好。
因爲下午客人們估計都來了比較忙,也怕到時候顧不得吃飯,自家親戚也沒有那麼多講究,所以這天中午還沒到飯時吳湄就安排開飯了。
也不說午飯安排有多少花樣,主菜都是晚上的宴席才上,吳湄統一了一下每個人的口味,除了加幾道口味較重的菜以外,其餘就上浙江菜,反正都是一堆女人,口味也重不到哪裡去;外面的大老爺們直接上了麪條,再配些涼菜,保管他們吃的津津有味。
大嫂爲了這次的宴會,甚至不惜重金從外面酒樓裡請來不少大廚回來掌勺,食爲居的牛師傅就是其中一位。
阿珏上次在食爲居帶了蝦餃回來,小昭昭喜歡的不得了,但他人小,晚上只給吃了兩個,這次聽阿珏說會有蝦餃,就去鬧掌勺的牛師傅。
牛師傅四十開外,是個很和氣的廣州人,小昭昭鬧騰要吃,他也不惱,不但做了蝦餃,還做了許多小孩子易消化的小吃食,像雙皮奶、叉燒酥、燒麥這些的,阿珏自己到沾了不少光,跟自家小侄子吃了個肚子圓。
就在要上菜之際,劉管家親自過來了,一走到跟前就連聲說:“陳都督夫人來了!”
大家不以爲意,大都督家那位姨太太一向以都督夫人自居,但望西城正經的夫人們是不屑與她爲伍的,她自己卻愛藉着陳大都督的名頭不請自來,在座的人多多少少都見識過,因此誰也沒放在心上,王太太甚至一臉的鄙夷。
劉管家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叫衆人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