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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這是拉攏嗎?

282 這是拉攏嗎?

十一月,宣武軍仍舊無法在黃河北岸獲得突破,損失慘重之下,朱全忠只能希望黃河早日封凍。

在這同時,朝廷連續下達詔令。華州刺史韓建晉升爲西川節度副使,天成軍忠武將軍鮑全友兼任潼關防禦使,前侍中鄭從讜之子鄭鼎出任華州刺史。

昭義軍節度使孟方立加同平章事,這位和李克用對抗很久的人物終於也可以被稱一聲使相了。

被稱一聲使相就是強心劑,孟方立開始反擊,派手下大將奚忠信攻打河東鎮的遼州。但很可惜,奚忠信很快被李克修擊敗並被俘虜移交給李克用。

很長時間沒有行動了,這時,風鳳翔節度使李茂貞終於有了動靜。皇帝不是讓各地捐助重建羽林軍嗎?許久沒有迴應的李茂貞這時候有了迴應,帛千匹,糧千鬥。

這是**裸的打臉,作爲一鎮節度使,帛百匹,糧千鬥也敢拿出手。一斗糧食等於十二斤,一萬兩千斤糧食看着不少,可沿途要消耗,送到長安後就會所剩無幾,只剩下一千匹帛。

光啓皇帝怎麼說也是把自己提升起來的人,李茂貞起碼有表面的的尊重,現在,李茂貞根本對這個新皇帝看不上。在送出捐助的同時,李茂貞手下大將李繼鵬兵出鳳翔。就像天成軍做的一樣,閃電戰,迅速攻佔了鳳翔之南的興、鳳兩州。感義節度使滿存疲於招架,無奈之下和楊晟帶領殘兵敗將逃到了文州一帶。

李茂貞的野心暴露出來。穩步發展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也要繼續自己擴張的步伐了。

風很冷,今冬第一場雪零零灑灑降臨在大地。

黃河終於封凍了。整個大地呈現一片白茫茫。

眼前的黃河就像一條白色巨淵,宣武軍全線出動,朱全忠這次下了大力,他糾集了十五萬軍隊,一舉突破了黃河防線。

戰鬥是短暫的,天寒地凍,天成軍迅速撤離黃河沿岸。緊跟着。宣武軍來到新鄉城前。

一座空城留給了朱全忠。

堅壁清野做的是如此徹底,整個新鄉縣城空無一人,沒有一個百姓被留下來。更不要說財物,有財物也不會歸朱全忠,新鄉縣城有跳躍的火焰。焚城了,不但新鄉縣城被一把火焚爲白地。就連沿途的村鎮都是如此。天成軍的無恥讓朱全忠欲哭無淚。

懷州城如出一轍,十五萬軍隊再次一拳打空,不要說人,就是防寒的房屋都不給留一間,這就是天成軍撤離後的情景。

只剩下了孟州,這個戰略要地成爲了最後的爭奪點

整個長安城沐浴在一陣陣鐘聲之中,這是喪鐘,他將持續一日一夜。

光啓皇帝的大喪之日到了。他將被安葬在靖陵,諡號惠聖恭定孝皇帝。

遮天蔽日的白幡在雪景映襯下顯得愈加莊重。國喪不能從簡,已故皇帝的送葬除了莊重也要顯示出大國風範。藩鎮和外來使節都要參與進來,整個過程入葬和祭奠將延續很長時間。

是非功過就是浮雲,普通人留下的只是一捧黃土,而皇帝也不過就是擁有一個更大的墳冢而已。

文武百官幾乎全部出動,京師幾大軍隊聯合行動維持治安,新近建立的羽林軍也出現在這次大喪之上,算是第一次在公衆面前露了一下臉。

瑟瑟寒風中,光啓皇帝的靈柩在數萬人環衛下,走了整整兩天時間方到達乾縣。

乾陵位於梁山之上,埋葬着衆多的皇族,整個梁山周圍漫野都是人,士兵在周圍警戒。夜色就要降臨,奔波兩天的官員們開始休息,相關人員開始送上簡單的飯食。

陳墨和一些低階官員混在一起,這是一個臨時豎起的大帳,皇陵的屋舍有限,輪不到這些低級官員,只能在野外湊合。冷不冷都要忍受,好在,飯後一些小吏送過來一個炭盆,終於讓大帳中有了一絲暖意。

衆人湊在火盆前,有一搭無一搭的說着沒用的閒話,這個時間段不可能有些什麼娛樂或者高興的表情。

“陳郎中,魯國公有請。”

一名門下省的官員掀開帳幕,隨着一陣寒風進入帳中。

魯國公就是門下侍郎孔緯兼吏部尚書孔緯,他是這次皇帝入葬的主持者。這個時間叫自己過去幹什麼?陳墨有些不解,其他官員也露出不解的表情,陳墨只是常規性的來給已故皇帝送葬,一個屯田郎中,送葬沒安排他的事情,很讓人費解。

宰相召喚,怎麼也要去,陳墨很乖巧的站起身跟隨那名官員出了大帳。

孔緯的臨時辦公處是一個守陵將領的居處,正好在山下,一隊士兵舉着松明把兩人送到屋前,隨後退了回去。

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屋內,腳下是一個火盆,看到陳墨到來,孔緯站起了身。

“拜見魯國公。”

“好了,沒有旁人,子涵不要這樣客氣,隨便坐。”孔緯姿態從容,稍稍攏手,隨即伸手示意。

陳墨和孔緯的兒子還有過嫌棄,曾經把他扔到了芙蓉池。而這位宰相好像也沒有什麼意見,直接把兒子打發走了,也算是精於爲官之道,不露鋒芒。現在畢竟和以前不同,孔緯已貴爲宰相,陳墨難免心中有些忐忑。

“讓子涵過來也沒什麼事情,只是一個人在這寒夜感覺寂寞,隨便聊聊,子涵不必拘束。”孔緯首先開口。

“小子才疏學淺,哪敢在國公面前賣弄?”

“什麼才疏學淺?子涵謙虛了,你做的那些事情老夫都知道,忠心爲國,都是爲了我大唐江山穩固,你的能力老夫一向很是欽佩啊!”孔緯一陣恭維。

“國公謬讚小子了。”

孔緯捋了一下鬍鬚,改變了話題:“子涵是有名的醫者,給老夫說一說,蕭公的病情如何?”

蕭遘的病牽扯着很多人,也牽扯着很多利益。作爲第一宰輔的競爭者,也怪不得孔緯詢問自己,陳墨也不相瞞,他知道瞞不住:“蕭翁的病情不容樂觀,徹底好轉的可能性不大,以後恐怕無法處理政事了。”

“可惜了,蕭公這樣的治國之材”孔緯嘆了一聲。

真心還是實意陳墨也無法探知,他估計孔緯也就是表面工程,畢竟他要獲益,就是做不成第一宰輔也穩居第二。韋昭度在西川短時間回不來,當他回來時,朝中大局已定。

“老夫知道子涵不但精於醫科,也精於民事,最擅長的其實也包括軍事。不如這樣,子涵若有意,明春改元后老夫上書陛下,子涵去兵部吧!”爲蕭遘惋惜一陣,孔緯語出驚人。

竟然是拉攏自己,孔緯竟然是借這個機會來拉攏自己!

難道皇帝透出了口風?

這好像不可能,那是皇帝和陳墨私下的溝通,皇帝不可能告訴孔緯。看來還是孔緯看上了左睿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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