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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屯田二三事(下)

第126章 屯田二三事(下)

一遇風雲便化龍

金麟豈是池中物Ⅱ神鬼八陣圖

左傲冉召集張旭、王雄、蔣義渠、許褚、左純幾人,告以全盤謀劃,衆人皆血性好漢,本不願從田豐之計,多虧左傲冉再三解釋,幾人纔不情願的答應了。

劉興等人正惶惶不安時,所謂禍不單行,郡守又發檄令,令捐獻土地,每丁自留二十畝,餘皆充官,衆鄉紳聞之,頓時呼天搶地,自有明白人,知道郡守明顯是衝着大戶而來,乃暗中聯絡,籌劃密謀,等了數日,左傲冉見無動靜,遂着手進行下一步計劃。

不過一日,左傲冉接張旭、王雄稟報,言募兵早已近萬,且以訓練有成,請州牧查驗,左傲冉乃同蔣義渠、許褚、左純幾人滿身披掛,只帶三十親隨,取道鄔縣、界休,徑奔平陶,及至出了界休,剛入平陶境內,左傲冉吩咐衆人小心戒備。

卻說行至一密林處,但見前後十數裡俱無人煙,惟有林深風急,滿地蒿草,左傲冉正惴惴不安之時,忽聽一陣鑼響,緊跟着百十枝羽箭,如飛蝗般傾瀉而至。

左傲冉早就驚出一身冷汗,忙提槍撥打,提馬就走,心中兀自暗罵田豐田元皓:“你這是出的什麼陰謀詭計,卻拿主子作魚餌啊!”蔣義渠、許褚、左純及三十鐵騎亦緩緩退去。

這時從林中涌出七、八十個大漢,各舉刀槍,發一聲喝喊,就向左傲冉等圍攻過來,左傲冉久經戰陣,毫不慌張,蔣義渠手持一雙巨錘,竟無人敢進其身,許褚更是勇武非同常人,左純更是鋼叉亂舞,收割着一條條生命,即便三十騎兵,也是精銳中的精銳,非一般軍士可比。

這三十四人如同虎入狼羣一般,左衝右突,那些人雖也是一些亡命之徒,卻當不得這些死人堆中爬出來的勇士,不消半刻,早已死得不剩幾個了。

左傲冉見再無危險,乃挺槍躍馬,高聲喝道:“某乃幷州牧左傲冉,爾等膽敢造次,還不早降!”

那幾個亡命之徒嚇得心膽俱裂,正欲逃跑之時,忽聽地面隆隆作響,卻是張榮、楊明率五百鐵騎來援,那些亡命之徒見了,知無可倖免,皆慌忙棄械投降,左傲冉深佩田豐,劉興等人的反應竟盡入算中,竟不差分毫。

左傲冉看着張榮、楊明笑道:“八哥(張榮)、十二弟(楊明),你們要是再來得晚一些,只怕你我兄弟便要陰陽相隔了!”

張榮、楊明亦笑,唯張榮道:“九弟休要說笑,九弟何許人也,仲康更是神勇,還有蔣義渠、左純二位將軍在旁,安說被傷?只某這一趟差事,苦之極矣!”

蔣義渠笑道:“張榮你不曾見我等萬分狼狽?竟有此說?”

左傲冉、蔣義渠、許褚、左純、張榮、楊明六人說笑幾句後,張榮、楊明引兵往平陶而去,左傲冉、蔣義渠、許褚、左純率餘兵押了幾個賊人迴轉晉陽。

待審問劫匪,真的一分不差,乃劉興等士紳所遣,意欲刺殺州牧左傲冉,左傲冉聽罷稟報,先嘆息幾聲,唸了幾句阿彌馱佛,隨即差人速捕劉興一衆人等,等驗明正身,畫了口供,齎牒文入京師長安,未等批文還,早就被斬於荒郊野外,一切財物資產,盡皆充公。

那未曾牽連的士紳聞說,都嚇得牙齒打戰,三句話迸不出一個字來,後又有幾個月黑風高之夜,數名財主被盜匪劫殺,這些人更加害怕起來,終在第三天,有人帶頭把財產捐獻官府,衆人跟進,事情才慢慢平息了下來。

又過一日,華歆察實十數名官吏罪大惡極,乃報請左傲冉定奪,左傲冉也毫不客氣,大筆一揮,盡皆斬首,經此一事,幷州官吏風氣大爲好轉。

卻說左傲冉在幷州降豪強,收田地,罪貪吏,種種事端,大快人心,因而深爲百姓擁戴,左傲冉之名遂遍傳整個幷州,就連幽、冀等臨州,亦知其名。

左傲冉趁熱打鐵,召衆人商議屯田具體事宜,左傲冉先把新式的十幾把椅子擺將出來,讓衆人試座,在大家阿諛奉承聲中,左傲冉虛榮心得到了大大滿足,不禁有些飄飄欲仙,神遊天外之態。

棗祗道:“主公,數日來祗細心計算,查現有官地六百萬,只是品色不一,良莠參差,郡內丁口經黃巾賊亂,現有十一萬五千零一十一戶,七十萬三千九百六十五人,皆有田地,而流民居無定所,不勝算計,其數當不下二十萬,如若再加上主公新受降的三十萬黃巾軍,共計無田者不下五十萬人。”

沮授接口道:“主公,爲今首要,當招撫流民,授以爲,人之所慮,不外乎衣食住行,現今且不慮衣行,只去其食宿之憂,則流民必安,其心亦必可用矣!”

棗祗問道:“則注之言極是,然則計將安出?”

田豐侃侃而談道:“今入嚴冬,流民饑饉,當廣施糧米,以解燃眉,再使自築居所,勿須繁雜,但避風防寒即可,一應用度,可自採一分,郡縣出具一分,着大戶募集一分,事即可成,待捱過本冬,有欲善其屋者,可悉聽尊便,絕不涉擾,捱到春暖花開,令其耕種稼穡,敢不從命?我等只備齊耕畜等物,餘者無須費心。”衆人各自沉思,均以爲然。

左純搖了搖頭投道:“然則郡府所出財物,只怕有去無回矣?”

沮授大撓其頭道:“此亦某之所慮也,流民缺吃少穿,遑論錢財?若平白與之,心又不甘,如之奈何?”

左純神色一動,似有話要說,左傲冉見左純欲言又止,忙道:“張純賢弟有何主意,但說無妨。”

左純施禮道:“主公,純思得一策,可供參詳,牲畜等物,民所必需,萬萬不可或缺,百姓無力購買,何不以秋糧相抵?只是秋糧抵出,又怕不得越冬,覆成亂事,是以不敢妄言。”

左傲冉聽左純之說,腦子裡迅速浮現出幾個字,那就是分期付款,左傲冉呵呵一笑道:“左純賢弟所言甚是,一年秋糧抵不得,何不三年,五年,甚或更多?”

左傲冉此言一出,沮授等人茅塞頓開,棗祗笑道:“主公,左將軍之言確有道理,只是若有無賴之徒,卻如何處置?”

左純見衆人附和,真可謂爲是大受鼓舞,開口道:“主公行仁義事,民衆又爲自救,何慮無賴?既有得一二,當可規勸,甚或驅逐可也。”左純此法可行,衆人皆贊同之,此事迎刃而解,衆人不禁大笑。

沮授道:“現民十餘萬,丁十五畝,足夠溫飽,但不宜摧徵,當從官地補足畝數,據棗祗算計,當出一百五十萬,流民約五十萬,每丁二十,數爲八百萬,官地尚餘一百五十萬,不知明公可有定奪?”

左傲冉見沮授一臉的胸有成竹,笑道:“則注已有計較,且不先說,容某思想。”左傲冉假意考慮片刻後道:“可教軍屯!”

沮授大笑道:“正是吾意。”

左傲冉道:“吾以一州之力養兵五十餘萬,再輔以民、軍兩下屯田,餘地尚剩千萬,民軍懸殊巨大,且可收外州百姓,其數者多多益善,更可廣發告示,招天下流民!”

沮授志得意滿地道:“主公,今大略初定,尚有一事,請諸公參詳,古之屯田,官私有八二、七三、六四、五五分者,今主公意爲幾何?”左傲冉反問道:“諸公意爲幾何?”

沮授道:“應當六四分成。”

田豐道:“應七三分成。”

其餘衆武將和棗祗都道:“五五分成!”

左傲冉默想片刻,心中有了計較,看着衆人道:“冉以爲,民心初定,且無長物,不宜重苛,官三民七可也。”此話一出,衆人皆大驚失色,左傲冉見衆人神色,解釋道:“一者,百姓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既無叛亂。二者,百姓既有好處,必趨之若鶩,着意勤懇,三成收成,其數非小,足夠郡縣用度。三者,民心既爲我用,何患戰事無糧?四者,郡縣屯聚,亦需錢財,何如散之於民?公等以爲如何?”衆人細細思量,深以爲然,不禁佩服左傲冉心胸廣闊,殊不知,左傲冉從歷史中獲得經驗:“民者,水也,可載舟,亦可覆舟!”

經過認真的籌劃和準備,幷州各郡縣皆出具告示,大意是招撫流民,郡縣給予糧米衣衫,幫助修建房屋,以助越冬,但必須進入官府督造的各處地點,待春耕時節,進行屯田,以自食其力,一應所用,郡縣提供,其價以秋糧分八年抵清,收成以官三民七計算,等等諸事。

百姓見了,頓時羣情激昂,大多本以爲此生再無希望,捱得一時算一時,那料想現在光明遽至?一時之間,官府所設登記地點人滿爲患,不幾日,就有三十餘萬人登記簽押,其中更有外地流民聽說,如潮涌至,左傲冉怕事態惡化,忙令大軍隊駐紮州界,以防有亂民作亂,這場民潮竟讓左傲冉得幽、冀、大漠等地流民三十餘萬。

流民得郡縣接濟,即刻蓋房築屋,歡歡喜喜準備過冬,只等着春暖花開,俱各領了屯田物資,高高興興種地了,左傲冉的這一方法,只苦了那一幫士紳大戶,又被強制捐了一回物資,心中懼怕,大部分收拾細軟等可帶之物,瞅時機溜之大吉,那不能攜帶的東西,又大大肥了左傲冉一次。

左傲冉心情大好,曾幾此帶親隨深入田間,體察百姓屯田熱情,一路行走,發現當時所用鐵犁效率不高,且耕種粗放,全不似現代精耕細作,效果大打折扣。

左傲冉再三回想現代鐵犁的樣式,雖未想的十足,卻也有七八分模樣,着人制作了試驗,效果甚是理想,所需人畜之力即少,翻地又深,左傲冉下令推廣,頗受百姓好評,又回想現代務農過程,教以百姓耕作,效果亦佳,衆文武見左傲冉樣樣在行,心中甚奇,也更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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