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晚照這麼一問,江東確實有點措手不及。
他急忙解釋到“不是我私藏玉墜,遲遲不給與交付,不是我的原因。問題是出現在你的身上。你作爲引魂人,你的修爲是隨着你的年齡的增長在慢慢集聚壯大。最終,量變累積爲質變。今年你的17歲生日正好是你的轉折點。”你擁有了受於這個玉墜的能量,你才能戴得了它。要知道這個玉墜是神物,他的能量和殺傷力是成正比的。如果不是有一定修爲基礎的人,是萬萬不可佩帶此玉墜,只會害其身而不正,帶來噩運。”
江東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徐晚照覺得很開心。她覺得自己的仇算是報掉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就留着以後慢慢地使。她相信,未來的日子一定可以讓江東過得很悲慘。誰叫他害得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天已經晚了,隨着上晚自習的同學陸陸續續回來,整個宿舍區開始熱鬧起來。徐晚照知道自己該回去了。免得讓那些所謂的豬朋狗友不斷地臆想,猜測。在轉角昏暗處,她接過了剛纔塞給江東的八卦魚,心中忽然又開始五味雜陳。但是她知道江東是不會欺騙她的。她默默地把玉墜又寄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後拿着它沉思了許久。
“我的前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她的情人到底長得怎麼樣?帥不帥……”徐晚照知道,如果自己再沉思下去,又該要跑題了。徐晚照感覺自己都要被自己打敗了。在她系回去的那一刻,全身如同被電觸了一般,全身一抖,腦海裡面還閃現了幾個畫面,然後這種感覺又消失了。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後,江東和徐晚照都失眠了。
江東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一直回憶着今天和徐萬照的對話,生怕自己一時情急,是不是多嘴泄露了什麼,又擔心自己的話徐晚照她這樣的女生聽的進去嗎?如果她不相信他,又或者後悔了,真的決定放棄自己引魂人的身份,那麼她將面臨的將會是一場災難。如果那樣的話,我該怎麼幫助她
,解救她。這麼多的如果,這麼多的未知,江東陷入了沉思。
他悄悄地拿出了自己枕頭下面的小盒子,打開裡面的錦囊,另一隻八卦魚原來一直都在江東手中。他答應墨海樓的事情,遲早是要去完成的,只不過和徐晚照相處的越久,就越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此時,女生宿舍的102室卻在搞夜談會。徐晚照回到宿舍,果然不出江東所料,她情緒由高漲又恢復到失落。她開始後悔“江東這小子會不會騙我,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會是引魂人!不會是抓鬮一般,隨便找一個替死鬼能上就上吧,我明天還得找他理論理論。”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是徐晚照仍然顯得特別的坐立不安。
“好呀,你個徐晚照,看我今天不撕了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麼遠的馬路上,自己卻跑得不見蹤影。”陳濃突然從宿舍門口跳進來衝了過來。雙手掐着徐晚照的胳膊使勁擰。
“好妹妹,饒了我,下次我不敢了。你看在我最近成績不好,心情太差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大不了下次你放我鴿子”徐晚照被陳濃掐的大呼小叫。
蘇微聽見趕忙從廁所跑出來。抱住她們兩人,興奮地叫“發生什麼事啦,你兩怎麼啦,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你們停下,快和我說說”宿舍頓時陷入了一陣混亂。
一陣吵鬧過後,大家都躺下了。這樣的集體之夜現在看來顯得彌足珍貴。自從進入了高三,大家被沉重的學業壓迫到每晚完成功課後倒頭就睡的良好習慣。雖然是住同一件宿舍,也只是偶爾有精神交流。經過剛纔一鬧,大家都精神極了。更應該說是這次模擬考的難度太大,大家都沒有發揮好,心理都憋得慌,需要宣泄的途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敞開心扉,頂着明天上課打瞌睡的壓力,來了一個宿舍夜聊。大家對最近校園發生的事,從洋娃娃到唐嬌嬌,從暗戀到在一起,從授課老師到流行時尚。每一個話題都顯得那麼有趣,蘇微和陳濃異常的
興奮,只有徐晚照,嘴巴上特別開懷,但是心情是沉重的。不過,舍友的陪伴,讓她慢慢地開始有了睡意,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看見了自己的前生。她身穿淺藍的長裙,頭髮長而飄逸,臉似乎距離太遠看不清晰。風吹過,頭髮同繩結一同飄在空中。美極了。她前瞻後顧,顯得好焦急。嘴裡還在不停地喊着一個人的名字,對,沒錯,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徐晚照她聽不清。她手持琴絃,不停地在飄,不停地在尋找着什麼。她不斷回頭環顧四周,害怕有什麼人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突然,她的頭髮上的繩結被莫名的力量扯開,頭髮隨着風開始飄忽搖曳……。
一個晚上徐晚照都夢見在找人,卻什麼也找不到。直到早晨被鬧鐘吵醒。她翻了翻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一隻眼睛,眼皮好像不太聽使喚,又慢慢地合了起來。
突然,她從牀上跳起來,直勾勾地盯着枕頭邊上的粉紅色的繩結。徐晚照驚慌了,這繩結不就是夢境當中,被揭開的頭上的繩結?爲什麼出現在了現實這裡。徐晚照驚呆了,是不是剛纔她睡着的時候,有人來過,還是自己夢遊了?她開始搞不清楚什麼是夢境什麼是現實。
她不由自主地拿起繩結,像着了魔一樣,將它綁在了自己頭上。這個動作徐晚照顯然是沒有任何準備。這麼自然,這麼流暢。綁完後,徐晚照自己都驚呆了。
“徐晚照,再不起來,就要遲到啦……”蘇微用力搖晃着自己的牀。
“我和蘇微先去教室啦,這次模擬考我們班考得這麼差。你小心滅絕師太看到你遲到,再給你吃一棒子,你快來,我們先去給你打掩護。”陳濃關心地對徐晚照說。
徐晚照一個騰身起牀,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徐晚照已經不想想那麼多了。現在自己能做的也許就只能聽天由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她所要面對的一定是命運必須讓她完成的。也許坦然接受比被迫完成過程顯得更加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