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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隻舊娃娃

第四章 一隻舊娃娃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笑聲,脆生生的,時斷時續,在半夜三更時響起最爲滲人。

手電筒發出的光在樓道間晃動,漆黑中看不到盡頭,前方仿若有漩渦要將一切吞噬。說來也是奇怪自從這層樓的廁所的燈壞了之後其他的燈泡接二連三的都不亮了,事發突然還沒有找人來修只好拿着手電查寢。

“啪”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砸到窗戶,手電的光晃過去,窗外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剛纔的響動可能是風太大的原因吧。來回在樓道里巡視了三圈,不時提醒學生們快點睡覺不要說話。

藉着手電的光去了一趟廁所打算回值班室睡覺,不料砸窗戶的聲音越來越大。

“啪啪”

“啪啪啪啪”

“啪”

其中還夾雜着嬰兒開心的笑。

心裡泛着嘀咕,是誰在搞惡作劇,大半夜裝神弄鬼的,欠收拾。

惱火的邁開步子走到窗邊,越靠近越是清冷,感官在瞬間放大數倍,汗毛一根根乍起。

“啪”

又是一下,動作太快只看到慘白的一塊,小小的不規則的形狀。近視加夜盲一時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麼,壯着膽子走過去,稍稍彎腰,臉貼在窗戶上舉着手電往下照。

“咯咯……”

笑聲像在耳邊又像在身後,眼前有白有黑的,往後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嚇得手電脫手滾落,兩腿發軟倒地,雙手撐着地一點點的往後挪。

咯噔咯噔,小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平緩的走過一段路接着不慌不忙的踩着節點下樓梯,似乎合着音樂的節拍。

手電在地板上滾了幾圈,燈泡忽閃忽閃着滅了。

“啊!!!!!”

刺耳尖叫彷彿能驚走房檐下安睡的鳥,驚懼到四肢僵硬,喪失語言功能。

眼前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死白死白,白中泛藍,臉的邊緣好像還鍍上一層熒光,眼睛直愣愣不會轉動,無神無光,瞳孔烏黑,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無聲的咧開嘴笑了。

緊接着噗通一聲,重物落地,鮮血瀰漫到腳跟,目之所及之處,彙集成血海,濃重的鐵鏽味兒充斥周遭。

豔麗的裙角夾帶着風一閃而過,細跟皮鞋包裹着小巧的腳,腳踝纖巧,小腿細嫩。

腳步聲遠了……

天亮之後的花壇邊上緊挨着的就是水泥地,沒有血跡,晚上出現過的一切恍若幻覺,唯獨草坪上出現的那個坑在默默記載着那一場詭異夜話。

匆忙的腳步踏上水泥地,這塊寂靜的土地短暫的喧鬧後又是長時間的無聲無息。

徐晚照經過這條路去教室的時候褲腳被絆住,前前後後打量一圈什麼也沒看見,難道是自己絆自己?沒時間多想,小跑着踩着點趕去上課。

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到了一定的點肚子裡總會空空的。

“想吃脆脆鯊,想吃脆脆鯊。”徐晚照不停的碎碎念,早上只顧着趕作業就喝了一杯小米粥,連加了兩個雞蛋的灌餅都沒吃幾口,放了三節

課涼的透透的。

“前幾天你還吆喝着減肥節食拒絕任何高熱量的零食呢,怎麼說變卦就變卦。”李鵬一板一眼的說,“巧克力吃多了長胖,江東得多傷心吶。”

徐晚照氣笑了,問“你這話裡面幾個意思?”奇了怪了,誰都喜歡把她跟江東扯一對,沒道理呀。他們就是很普通的同學關係,再親密點不過是江東跟她一樣都能看見旁人不能見的東西罷了,哪不正常了?

李鵬欲言又止,“大家,嗯……”停頓一下說,“都懂的,意會即可,講明白不太好。”

徐晚照翻了個大白眼,好聲好氣的撒着嬌說動陳濃跟她一起去小賣部買零食。

從教學樓到小賣部要經過小操場,小操場以前設有幾個籃球架,現在改造成獨立小花壇,每個花壇邊都有綠色的垃圾桶。

陳濃經過第二個花壇時被一抹紅吸引了目光,植被常綠,紅色太顯眼,陳濃只是看了一眼就錯不開視線。

“啊?”徐晚照退回來,好奇的問,“看見什麼了?咋不走啊?”

陳濃沒有立馬回答,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抱起那隻娃娃,拍掉它身上的土,指尖摸摸娃娃的皮膚,臉上有失而復得的驚喜。

徐晚照見狀不寒而慄,連忙查看周圍有沒有不平常的東西出現。這雙能窺見古怪的眼睛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徐晚照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之處,唯一的怪異就是這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布娃娃。

陳濃小時候很喜歡布偶,有一個從來不脫手的紅色布娃娃,橡膠是偏黃色的,沒有長睫毛也沒有好看的洋裝,穿着整體的紅棉衣。不像後來市面上流行的娃娃那樣會哭會笑,會眨眼睛。後來,這隻布娃娃丟了,丟在一棟無人居住的空房子裡,是她在慌亂中將娃娃甩了出去,頭也不回了跑出那條幽長的小巷。

徐晚照沒了去買零食的胃口,拉住陳濃的胳膊,說“你撿一個別人不要的東西幹嘛,喜歡娃娃你去買一個唄。”說這話的時候那個娃娃的眼睛似乎在怨恨的注視着徐晚照,但由於某種原因敢怒不敢言。

“可是我覺得她好孤單,我能感受到她的內心在哭。”被陳濃丟棄甚至遺忘過的娃娃在她的腦海裡只剩下模糊的輪廓,她看不清它的面容,想不起關於它的故事。她已經很久沒有買過布偶了,看到丟在一旁的娃娃時心臟陣陣刺痛,她彷彿聽見了娃娃內心深處的悲鳴,陳濃是在瞬間下了決定,她要帶走它。

徐晚照翻了今天的第二個白眼,擡手摸摸陳濃的額頭,抓狂道,“我去!”一把從陳濃懷中奪過娃娃扔垃圾桶旁邊大聲說,“你沒發燒,我求你別做這麼古怪的事情好嗎?怪瘮人的。”娃娃的目光不懷好意,雖然它的眼睛是用顏料填充人工畫上去的,但是會讓人產生不寒而慄之感,讓人感覺那雙眼睛只是一個媒介。

“徐晚照,你幹嘛!”陳濃惱了,眉頭緊皺,推開擋在她面前的徐晚照,溫柔的抱起娃娃,那眼神語調溫柔的判若兩人。

兩個人因爲一箇舊娃娃耽誤了時間,只好急匆匆的趕回教室。

徐晚照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急的剁了一下腳

聽見耳旁有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安慰她,“姐姐,你不要生氣。”

“誰!”徐晚照警惕的環視四周,入目的是挺拔松樹,整齊的冬青,並沒有多餘的東西。

徐晚照看看頭頂的太陽心道,是我太敏感,疑神疑鬼了?

回到教室蘇微嫌棄的瞅瞅陳濃抱回來的布娃娃,挑眉說,“你們沒去買零食去垃圾堆啦,這麼難看的娃娃你竟然當寶貝?趕緊利索的扔了好嗎?”搖搖頭呼出一口氣,“唉,真是對你無話可說。”

陳濃不以爲意把娃娃用圍巾包起來放進空無一物的桌兜裡,做完這一切上課鈴響了。

徐晚照在qq上給江東發消息:我總覺得陳濃跟撞了邪似的,你實話告訴我那個娃娃是不是有貓膩?

江東回:沒錯。

徐晚照發了一長串的感嘆號,焦急的敲屏幕,飛快的打出一行字:我該怎麼辦。

江東開玩笑的回覆:涼拌。

徐晚照不能回頭咬牙切齒的使勁兒戳手機撒氣:說正事呢,你別逗!

江東正經的回了這麼一句:現在的你可幫不了她什麼。

徐晚照,T城人,高三黨,不務正業,愛好吃喝玩,常睡懶覺,不聽課,妥妥學渣,是萬千普通人中的一員,不是那個會撫琴舞劍,除魔渡魂的徐晚照。

有些事情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任其發生,幫不上忙也幫不了。

陳濃真的像是中了邪一般,臉上帶着迷之笑容,口中小聲的絮絮叨叨,徐晚照仔細分辨好不容易聽清楚陳濃在說什麼。

她說,“小紅,我不會再丟下你的,你很孤單對嗎?我會陪着你的,永遠永遠不分開。”

徐晚照覺得心酸,可她束手無策。她想扔了那個娃娃,每次掰手腕都輸的陳濃死死抓住布娃娃不放,徐晚照根本搶不過來。

“徐晚照!”向來脾氣好的陳濃第一次這麼惡聲惡氣的叫她的名字,眼神好像在看仇人,警告道,“不要多管閒事。”

撿回來的紅布娃娃似乎咯咯的笑了,身體閃動着紅光,定睛一看那張畫上去的臉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變化,三庭五眼是區別於現在洋娃娃的正常比例,嘴脣尤其鮮紅,眼睛是墨一般的黑。

徐晚照質問江東,爲什麼袖手旁觀。

江東一臉輕鬆的說,“這不是我的職責。”

這話氣的徐晚照一上午沒理他。

放學吃飯回來,徐晚照的桌子上放了一包21塊錢的脆脆鯊,好奇的問,“這是誰的呀?怎麼放我這裡啦?”問了一圈人,唯獨繞過江東,最後無人認領,便話中有話的說,“莫非是有人愛慕我不好意思說,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心意?”

李鵬狂拍大腿,指着江東說,“無名氏在這呢。”

徐晚照沒好氣的白了兩人一眼,想了想還是拆了包裝袋,腦子裡蹦出好幾個奇怪的想法。

我未來的男朋友可能是個悶葫蘆?

如何拯救男友的一張冰山臉,在線等。

天涯貼,扒一扒我的腹黑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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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在脣齒間融化,心裡甜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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