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3 突襲 十 保蘇聯？保俄國？
743突襲十保蘇聯？保俄國？
1937年10月14日凌晨。一直博爾賈包圍圈的蘇軍頭頂上肆虐的炮火終於嘎然而止了。讓那些已經習慣了頭頂上都是漫天飛舞的彈片，耳邊永遠都是炮彈爆炸聲音的蘇聯紅軍戰士們都覺得有些不適應了。所有人都眼光都互相疑惑的看着。軍官們忙藉着這個機會命令通訊兵去查線，讓被炮轟破壞殆的通訊網能夠部分恢復。這個時候已經是晨光微露。國人的戰線上面突然升起了此起彼伏的信號彈。看着閃着各種顏色光芒的信號彈緩緩落下，這下那些已經被震昏了的蘇聯紅軍官兵們纔有效遲鈍的反應了過來。國人的步兵攻擊馬上就要開始了！
尖利的哨子聲音頓時響徹了整條戰線，守備方的信號彈也一的升空。通訊網絡被炮火破壞的時候，只有用這種方法通知部隊，進入陣地，準備迎接帝國主義的攻擊！灰頭土臉的紅軍士兵正涌向戰壕的時候，國國防軍部署前沿的迫擊炮火力和山炮、步兵炮又是一陣劈頭蓋臉的急襲。頓時又是一片血肉橫飛，慘叫也聲此起彼伏地響起！然後馬達轟鳴的聲音就從對面的陣地上傳來，微露的晨曦下，隱約就看到一個個巨大的黑影隆隆駛來，黑影的後面則是一羣羣35式的頭盔那裡閃動！這是一次步坦協同的進攻！紅軍軍官們滿臉是汗的大聲下達着命令，就是用刺刀捅也要擋住國人的坦克！士兵們則任命地扛着武器和彈藥，冒着四下飛舞的彈片衝進戰壕，要塞裡面還倖存的各個火力點也各自就位。24小時的炮擊加上十幾個小時的俯衝轟炸下來，整個要塞防禦體系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大部分的堡壘掩體都已經被不同程的毀損，要塞炮兵也十不存一，外圍的塹壕體系是幾乎被填平了三分之一。很多有一人多深，有原木胸牆加固的戰壕，已經被打得只剩下了半個人深！
防線前面，所有的樹林已經被打得光禿禿的了，只有焦黑的木樁還那裡冒煙。地面上全是坑坑窪窪的彈坑。看上去好像到了月球表面。障礙物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國人的坦克就遠處緩緩壓了過來，這是一支多麼龐大的裝甲力量啊！這些蘇聯紅軍官兵還不知道，負責進攻他們的是國國防軍夏威上將指揮的八個國步兵軍和一個白俄步兵軍，總共有27個師，近45萬人！而且還有八個軍屬坦克團的一千輛一號坦克！夏威上將一次性就投入了四個坦克團的五輛坦克，掩護着白俄第二軍的八個步兵團近兩萬名步兵展開了全線進攻！
負責第一線指揮這次進攻的是步兵第一軍軍長鬍宗南將。他的指揮位置就距離蘇軍陣地不遠處的一處掩體。周圍全是待命的通訊兵和傳令兵。還有他手下的幕僚們。他和擔任今天進攻副總指揮的第二軍軍長羅奇將都守着一架炮隊鏡。看着對面蘇軍陣地上閃起的一陣陣槍口焰。恨恨地罵了一句：“娘西皮，這幫紅軍還真是冥頑不靈，他們的女皇都已經既往不咎了！怎麼還頑抗，非要爲布爾什維克殉葬不可呢？也不知道gd是怎麼教育他們的？”
一旁擔任第一軍參謀長的劉戡聞言笑道：“壽山兄還真當人家紅軍是不怕死的啊？他們背後可都有內務人員和政治委員拿機關槍頂着呢！不過那也沒有用了，防禦工事被打成了這樣，只要咱們的坦克一衝上去，用履帶壓都壓死一大堆！估計今天就能拿下博爾賈要塞外圍了。”
“這一戰的關鍵已經不是能不能打下博爾賈了，而是能抓多少俘虜！”這時羅奇提醒道：“咱們輔帥的那個女皇可還指望那些老毛子俘虜兵幫她看護江山呢！”
掩蔽部裡的幾個人聽到“輔帥的女皇”都不由得噗哧一笑，這是阿娜斯塔西婭國上層人物的一個綽號。親近羅耀國的那些人物背後都這麼叫她，而羅耀國的反對派口，則是難聽的“娼婦女皇”了。
雖然下面的普通姓因爲聞管制不太知道這段風流韻事，可是上層人物卻把這件事當成了茶餘飯後的八卦，居然還編出了不少葷段子……其實對於這個羅曼諾夫家族的女皇，大部分國人可是沒有一點好感的！
“嗒嗒嗒——”
這個時候國坦克已經將兩萬白俄兵護送到了距離蘇聯紅軍陣地兩多米的地方。埋伏陣地各處的重機關槍開始噴吐火舌，將坦克周圍的白俄步兵像割草一樣一片片打倒。零星的還有一團團火光升起，有些是迫擊炮彈進攻部隊炸響，也有些是僅存的一些zi-1反坦克炮或是普通的37反坦克炮把防護單薄的一號坦克給打成一團火球！不過暴露了目標的反坦克炮和機關槍也很快遭到了一號坦克所裝備的20機關炮的反擊，蘇聯紅軍的陣地上頓時升起了一團團的火光煙柱。
“女皇萬歲！烏拉！烏拉——”
突然一陣俄語的吶喊整個戰場上面響起，用不着誰來下命令，敵人陣地上的機關槍就是決死衝鋒的信號，兩萬個端着上了長刺刀的步槍和衝鋒槍的白俄官兵就喊着“女皇萬歲”的口號，面容堅毅，義無反顧地開始全力衝鋒！這個白俄第二軍可不是由那些從外國回來的“白俄青年”所組成的，他們是原託派紅軍，也就是以勞改營裡面的俄國農民爲主體的，也是女皇忠實的擁護者！
很令人意外，這些俄國農民居然是熱愛女皇的！他們看來女皇阿娜斯塔西婭就是聖潔的天使，是上帝派來拯救苦難的俄國農民的天使！她會讓所有的俄國農民都吃飽飯，不會有機關槍徵糧隊，也不會有該死的集體農莊，也不會有抓人去西伯利亞的指標！至於她和那個國元帥上牀的風流韻事，這和俄國農民有什麼關係？頂多也就是個茶餘飯後消遣的話題……要是換成斯大林或是托洛茨基的私生活，有人敢說嗎？誰說了還不得扣上個“惡毒攻擊偉大領袖”的罪名送到西伯利亞勞改！而海參崴城裡面那麼多人嚼舌頭，有人被逮起來嗎？那羣貴族老爺還真是身福不知福啊！
所以爲了他們的天使女皇能坐上聖彼得堡的寶座，讓他們的子子孫孫不再捱餓遭罪。兩萬個俄國白軍奔騰着咆哮着向前涌動，就像一股不可遏制的洪流一樣，涌進了蘇聯紅軍的戰壕。火力交手頓時變成了白刃戰！這場白刃戰卻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畢竟組成蘇聯紅軍的千千萬萬的戰士們之，也有一半是受苦受難的俄國農民，還有各種階級異己分子的後代。他們爲什麼要爲斯大林那個篡位者而戰呢？所以當一波又一波的白俄軍官兵衝進戰壕的時候，他們乾脆丟下手分武器，舉手投降了！當然不是所有人的投降都能被接受的，那些頭戴着藍帽子，或是身穿着軍官制服的紅軍官兵往往會被紅着眼睛的白俄官兵一刺刀給捅倒！女皇寬恕了他們，苦大仇深的俄國農民可沒有寬恕他們！這種狂亂直到後面的國坦克開來以後才被制止下來。
兩天的狂轟濫炸加上24小時的炮擊準備，加上三天的政治攻勢，還有布爾什維克整整二十年的暴政，保證了這次步坦聯合突擊隊一舉成功！宣告勝利的綠色信號彈從前方升起，後方頓時就是一片歡呼的聲音。俄語的“女皇萬歲”是響徹了整個戰場！喊出這句口號的既有白俄官兵，也有興高采烈的蘇聯紅軍戰俘！
身爲一名身經戰的蘇聯紅軍將，巴爾諾夫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參加過十月革命以後的俄國內戰，還參加過後來的蘇波戰爭，是參加過數十次鎮壓俄國農民的軍事行動！打過勝仗，也打過敗仗，但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興高采烈投降的場面，沒有想到興高采烈向敵人投降的居然是自己的部隊！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斯大林同志爲什麼對這個娼婦一樣的女皇如此忌憚了。如果今天動進攻的是國國防軍，那些紅軍戰士有可能打敗，有可能逃跑，也有可能投降，但是絕不會這樣高高興興的投降！
“開炮！全部炮兵開炮！狠狠懲罰那些叛徒！”
司令員同志的怒喊和內務人員顫抖的槍口，讓殘存的要塞炮兵也顧不得已經飛臨博爾賈要塞上空的雷鷹俯衝轟炸機。短短兩三分鐘後，門203的b-4榴彈炮就緩緩昂起炮口，爆出了怒吼。
多的150和122大炮也加入了合唱，一團團火球剛剛被白俄國聯軍攻佔的陣地上面騰起。這一幕讓剛剛抵達的俯衝轟炸機羣一下子狂躁起來，立刻天空排出俯衝轟炸的陣型，然後找準目標衝殺了過去！
和大多數依託險要而建的要塞不同，博爾賈要塞是一片平地上構築起來的，加上缺乏足夠的建築材料，所以要塞的防護是單薄，也沒有像馬奇諾防線上遍佈的裝甲炮臺，只有一些隱蔽厚厚的岩石和水泥壘砌而成的要塞主體防禦牆後面的炮兵陣地，和一些堡壘羣、火力點、地下掩體等等的工事體系。而那些掩蔽的炮兵陣地只要一開火就會立即暴露，隨即就會招來炮反擊和空襲。雖然有不少高射機槍和小口徑高炮被部署要塞各個防空火力點上，但是相對於國空軍鋪天蓋地的飛機，這種程的防空形同虛設。所以這會兒所有暴露的炮兵陣地、堡壘、掩體已經全部被摧毀了。而巴爾諾夫的這個大白天開火的命令，自然也就斷送了自己手後的反擊力量。
……
蘇聯第21集團軍的司令部，這裡現是一片絕望的氣氛。要塞外圍陣地一個上午的交戰就被敵人全部奪取，前沿那麼多的步兵團和炮兵連，完善的防禦體系被敵人打垮，可怕的是居然有那麼多的戰士全然不顧工農紅軍的光榮和可怕《刑法典》26條，戰場上面向白衛軍舉起了雙手投降！檢點所部，工農紅軍21集團軍的3個軍現兵力多的101軍也不過還有一萬七八千人的力量，102軍不足一萬五千，103軍人數多也不過是兩萬上下。短促而激烈的半天戰事進行下來，21集團軍遭受了慘重的傷亡，幾萬人傷亡，幾萬人被俘，不計其數的火炮和機槍被敵人繳獲。現只能勉強沿着已經殘破不堪的博爾賈要塞的主體防禦牆形成一道防線。赤塔增援部隊沒有到達之前，巴爾諾夫將絕望地現，他們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堅守下去了！而赤塔到博爾賈的道路上，不僅有不計其數的國俯衝轟炸機等待着獵物，還有幾千輛國坦克所組成的鋼鐵洪流沿着赤塔到博爾賈的公路推進！看來布柳赫爾手的總預備隊，就是插上翅膀也到不了的。
士氣低落，兵力單薄，火力不足，四面被圍，外援斷絕。現就是巴爾諾夫面臨的情況。根據各部隊政工人員的報告，現的下層官兵誰也不想再打下去了，每時每刻都有人冒着生命危險，從要塞主體防禦牆的各個缺口處爬出去向外面的白衛軍或國白軍投降！
炮彈仍然沉悶的博爾賈要塞周圍炸開，雖然沒有了之前地動山搖的那種烈。但是還是足夠讓塹壕裡面的士兵蜷縮着不敢冒頭了。可卻有人冒着這樣的生命危險去投降！巴爾諾夫心想：“現的問題恐怕不是出戰場上，而是戰場之外了！革命勝利已經有十幾年了，可是蘇聯人民的生活比起沙皇統治下的舊俄國到底有多少改善呢？不！不僅沒有改善，而且還出現了嚴重的倒退！至少比起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來是大幅倒退了……”
21集團軍的司令部就設一個深達十幾米的堅固地堡之，這裡也是整個博爾賈要塞的核心工事。裡面亮着昏暗的電燈，高高低低數十名紅軍軍官就鐵青着臉坐司令部裡面，沉默着都不說話。不少人身上還帶有傷勢。白色的繃帶從軍帽下檐漏了出來。這些g主義的精英們，現都是一副土頭灰臉的樣子，任何一個人臉上都看不到一絲的希望。他們的視線都集癱坐椅子上的巴爾諾夫將，和又一封由阿娜斯塔西婭女皇親筆書寫的勸降信上。剛纔這些軍官還紛紛彙報了自己部隊當面的情況，敵人已經完全控制了要塞外圍的陣地，根據要塞核心陣地上面的觀察，他們正加緊改造道路，炮火的掩護下填平壕溝，清理障礙物，排除地雷，同時也將傷員和俘虜轉運下去。似乎正爲下一次進攻做準備。他們的後備兵力正不斷朝前運動，還有十幾門210的重型榴彈炮被拖拽到了一線陣地的後方，看起來是要用這種大門直瞄轟擊要塞的主防禦牆了——當然是自己又一次拒絕對方的勸降之後！
不顧家人的安危投降！然後保住性命從女皇那裡獲得封賜。這間屋子裡面所有的人恐怕都是這麼想的？巴爾諾夫心深吸了口氣，從地圖桌上面直起身子，用佈滿血絲的棕色眼睛掃視着他手下那票看上去已經完全垮掉的軍官們：“同志們，打起精神來！那些白衛軍和黃皮膚的猴子們的面前，你們就只有這點勇氣？難道就不能像一個真正gd員那樣勇敢地面對死亡！”底下的軍官們包括戴藍帽子的內務部門負責人都回避着巴爾諾夫的眼睛，作爲經驗豐富的一線指揮官，他們當然知道部隊的絕望處境，也知道蘇維埃祖國所面臨的困境，加知道作爲一個gd人，現就是實現誓言奉獻生命的時候了！可是……
“可是俄羅斯需要我們！女皇陛下信上面說了，她和俄羅斯需要我們每一個人！”
“什麼！朱赫萊同志！你竟然稱那個娼婦爲陛下！你……你難道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巴爾諾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有耳朵！說出這種話的，居然是集團軍反間諜處的負責人，代理集團軍政治委員伊萬朱赫萊上校，一個老資格的契卡戰士和gd人！內戰期間因爲烏克蘭超額完成了槍斃反革命分子指標，還受到過列寧同志的親切接見和嘉獎！
朱赫萊猛地站了起來，同樣血紅的雙眼死死盯着巴爾諾夫：“司令員同志！醒醒！蘇聯已經完了，她不可能打敗整個世界……不可能去解放整個世界！這條道路從一開始就是死路，這一點上托洛茨基是對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全世界資本主義的敵視下建立社會主義制！蘇聯也不能！可是蘇聯沒有了，俄羅斯還！不是爲了女皇也不是爲了羅曼諾夫王朝，而是爲了俄羅斯，我們也需要活下去，至少不能毫無價值地死這裡……因爲俄羅斯需要軍隊！只有一支強大的軍隊才能保證她不被國、德國和波蘭瓜分！所以，司令員同志，請帶領我們投向俄羅斯女皇的一邊！從現開始，我們要保衛俄羅斯祖國了。”
……